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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逍遥军医 > 853.第853章 但手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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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因为*踩踏造成的伤害,在民用医学领域叫什么,巴克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军医范畴,这叫做挤压伤,当场伤害并不是最大的杀伤力,关键就在受伤以后短时间的抢救。

这就是他为什么犹豫一下,还是留下来抢救的原因。

一直到二战之前,人类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个关键点,这种被北约军医体系称为叫做arf的挤压综合征,简单点说就是因为大面积挤压伤之后,身体内部产生的神经血液病变导致肾衰竭死亡,看起来只是外力伤害的那点表面伤害都是伪装!

这在二战前有90%的伤员都死在这个上!

朝鲜战争美军初步使用直升机就降到60%,等越战就更低于30%的数据了,可华国八十年代那场跟越南的战争,在越战之后十多年了,伤员还是有70%都因为这个综合征牺牲在了后方医院的病床上!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巴克在军医研究所啥都不谈,重点强调了直升机伤患后送体系,对于华*医来说,这才是最关键的一个技术手段,按照那场战争的传统后运方式,得好几天才能到后方医院,所以多少热血男儿就长眠在了担架上,可见这种因为肌肉被巨大外力挤压造成伤害后遗症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所以为什么动不动一次踩踏事故或者地震就死好多人,救都没法救。

没有一个熟悉这种危害的军医在现场,很多急救医生熟悉的单对单形式是没法控制局面,在第一时间抢救伤员的!

有个人人都熟悉的词语,软组织损伤,也就是擦伤,打架摔倒之类对自己的伤害,就属于这个范围,而挤压伤的初步低级症状也就这样,一旦上升到缺血局部神经肌肉严重损害,各种缺血坏死以后,6小时到48小时之间是死亡高发期,多吓人?

所以瘸着一条腿的巴克就站在两张用几台大型音箱组成的临时手术台上,飞快的开始进行流水线一般的急救作业!

那种肢体肿胀,全身循环障碍或者说尿血的伤员就成了他最优先照顾的对象,一旦确认肢体踩踏坏死,就截肢,像个屠夫一样用局部截肢换取全身的安全,能有挽救余地的就切开肌肉内的筋膜腔,充分减压,见过那种手术刀都一把接一把的更换,跟庖丁解牛一般快速剔掉活人身上肌肉筋膜的场面么?

截肢听起来很简单常见,但又有多少人经历过那种要两三个人按住患者,打点麻醉剂就硬是用锯子或者手术刀切割手脚肢体的感觉?那不是一段木头,那是一段人体的部分,巴克就差拿着一把电锯跟德州屠夫一样呼啦啦了,因为很多受到挤压的肢体里面血压过高,切除时候喷溅很多,身上临时穿起来的消毒大褂很快就成血淋淋湿漉漉的一片!

几名一直举着帷幕形成临时手术房的工作人员吐得一塌糊涂!

开始还有些抗议的几名急救医生看了他那残忍切除的手段就惊呆了,接着各种剔肉刮筋的行为就太娴熟了,不声不响的立刻加入进来作为他的助手,毕竟手术高明的外科手术大拿也不是随处可见,协助巴克做好各种碱化和消毒防止感染,不到十个人的急救团队高效率的运作起来,等三个多小时以后从市区赶来的第一支外科医生团队抵达救援时候,叹为观止的发现舞台边已经排列开数十位进行完各种手术正在后送的伤者!

除了现场发现已经死亡没得救的倒霉蛋,这帮人已经竭尽所能的把十多个肯定会在这三小时内因为凝血恶化、肾衰竭死亡的重伤员控制住了病情!

让这些人接二连三的都被送往附近医院,好几架医疗直升机和军方直升机抵达在谷底起降运送。

这就是军医的作用,在战争或者突发事件的第一时间尽可能下猛药用狠劲把命先保住,后面的……后面再说。

他在本质上和民用医生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起码任何一起截肢手术都没有征询伤者的意见,说做就做了!

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啰里啰嗦跟伤者讨论分析做与不做的危害?

所以当第二支医疗队伍抵达以后,就有白发苍苍经验丰富的医学博士开始对最早抢救团队的行为提出质疑,认为某些伤员的截肢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部分筋膜腔手术是不是很容易引起脓毒症……要求一一查看抢救人员的资质身份,随着警察也越来越多,前期的慌乱过后,现在开始进入整理调查阶段了!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那个连续工作了四五个小时的亚裔瘸腿医生不见了!

其实出事的时候大约晚上八点,一直到午夜时分,山坡上星星点点的烛光灯光都没有停歇,还有逐渐起伏的安魂曲被吟唱起来,毕竟这里大多都是音乐爱好者,还有无数的乐队跟歌手,avril都站在舞台上低着头慢慢唱了好一阵唱诗班的宗教歌曲,为现场死难者祈祷,她原本就是在教堂唱诗班学歌唱出身的,后来是巴克要求她停止才下去的,因为明显伤员有些激动,要伸头去看偶像表演,血压太高!

这件事avril有错么?

她经常在演唱会里面跃身跳下,摇滚界这更是常有的事情,问题的节点真要追究,应该在那个指挥,他不该让第一区的观众加入进去,让原本整齐分片的观众群出现空挡,产生了移动的可能性,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变故发生,要不是巴克及时制止了他试图拦截冲击舞台,甚至阻断登上舞台的行为,那死伤者数量就更吓人,而不是目前这样直接死亡四十多人,伤员三百多人的状况了!

所以随着工作人员越来越多投入协助,警察医生都围在那个强光下的临时手术室周围,几乎所有山坡上的幸存者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帷幔上,看着里面不停晃动的人影,不停抬进抬出的伤员,听见那被接到音响系统上的耳麦用英语催促:“所有现场的骨折伤员都不要包扎,等待专业医护人员来为你们做救治,这个时候很容易因为伤口感染、局部组织感染,毒素吸收加重氮质血症……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可能的救出每一条生命!稍安勿躁……”

应该说这三四个小时中,那个看不太清楚的身影给了所有人极为强烈的信心支撑,所有人也都在打听这个胆识过人又医术高超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不过是个适逢其会的军医罢了,充其量算是经验丰富的军医……

无他,但手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