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武侠修真 > 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 > 第47章 女魔头X正经人(十三完)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47章 女魔头X正经人(十三完)

承治愣在原地,身子僵硬,嘴唇发着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薛娘含着愤怒瞪了他半天,侧过身子不再看他,只留了一个冷淡的侧脸。

说来也怪,眼见着天空放晴,虽是寒风瑟瑟,却也算得上是个好天气。这会儿却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干树枝晃晃悠悠,身上披的大氅落上星星点点的雪粒子。

承治回过神儿,目光还是有些呆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过来拉着薛娘回去。薛娘由着他一同走回去,承治的步子明显乱了,而且不再跟在薛娘身后,走到了她前面。

薛娘眨眨眼,没闹明白他怎么想的,是打算把她放了?步子不由慢下来,不一会儿就差了他好远。薛娘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过头找她。

薛娘犹豫了会儿,瞧着雪越下越大,前面承治已经看不见他背影了。她一狠心,一路上被系统电着回到了她住的屋子。

承治已经在里面坐着喝热茶了,一盆炭火烧得正旺。养在屋里的兰花,十分娇嫩,因着屋里暖和,开出来的花看着颜色极好。

薛娘被电的身子有些发抖,心里一直骂系统。

系统也是恨铁不成钢,你好好的崩什么人设,这惩罚技能也不是它说了算,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这大冷天的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么。

薛娘道:“你给我说个法子。”

系统不吭声了。

薛娘呼了口气,心里鼓了鼓劲儿,面上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进了屋。承治瞧见她从身边经过,也不说话。只是派丫鬟将床上的几条锁链全拆了。

薛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新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地喝着。系统已经电了她好几回了,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光觉得半拉身子麻,都有点儿感觉不到疼了。

承治把锁链都清出去,才看了薛娘一眼。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薛娘抬眼看他:“这都是我置办下来的房子。”

承治点点头,寻了把椅子坐下:“可现在归我了。”

薛娘听见他这么说,喝茶的动作一顿,斜瞄了他一眼:“那你快把我赶出去。”

承治垂下眼笑了:“我不绑你了,从这一刻起,虚元宫随你转悠,我就是要让你看看这里已经是我的了。你的梦该醒了。”

薛娘的茶杯挡住她的脸,看不清神色。承治也没等她说话,又接着道:“至于虚元宫宫主的位子。”

他故意顿了顿,脸上的笑意难以捉摸:“你怕还不知道,那些忠于你的属下,前些日子明里暗里的想让我当虚元宫的宫主。”

薛娘把茶杯摔了个粉碎,抿着唇问道:“你这会儿想做什么,只为了让我难堪?”

承治眉间带着笑,摇了摇头:“不是。”

薛娘扭过头,听他说道:“我为了让你心里难受。”

她闻言回头瞧他一眼,承治的脸上略带惋惜,揉了揉额头:“只是可惜了,让你难受的不是我。”

薛娘刚要说些什么,他就打断说:“我这就去择个日子,应了你属下的意思,当上虚元宫宫主。尽量越快越好。”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屋里只剩下几个丫鬟陪着薛娘。

薛娘把案子上的花瓶全都摔了,一地的碎片。

她这儿刚摔了一批,门外就进来十来个人,有几个拿着扫帚,有几个手里拿着花瓶瓷器,依次摆放在案子上。

然后都退到一旁,等着薛娘摔东西。

薛娘有点儿发怔,叹了口气,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屋里门关上了,她才坐到凳子上,两眼失神地想着事儿。

她也想跟承治这么过下去,可一直像眼下这般,着实有些行不通了。承治被折腾的太难受了,大冬天的去洗凉水澡,得了风寒小半个月过去了,才好一些。

每次瞧见他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的样子,她心里就不舒服。

这么下去,倒是能待到承治死的那天,可这么腻歪着,实在是难受的很。

俩人都不舒服。

不如盼着下个世界好一些。

计划比预期的要顺利许多,只是没想到承治的态度会是这样。冷淡些也好,不然到她去的那天,会更难受。

薛娘在这儿安慰着自个儿,承治那里转身到了书房,心里一直静不下来。

皮靴子在地上走的嘎吱嘎吱响,紧咬着牙,眼里似是要冒出火一样,瞧见摆放的瓷器统统都砸了个粉碎。

嘴里一直嘟囔着:“我哪儿不好了,偏要惦记个宫主的位子。”

说了几句,心中火气又旺了些,手边儿的瓶瓶罐罐全都砸了。末了儿,有那胆子大的下人想进来收拾碎片,都被他给瞪了出去。

屋里就他一个人,靠着书桌蹲下来,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过了半晌,呆呆地说道:“那我就让你没惦记的东西了,若是这样……”

话未说完,他就把脸埋在手里,喉咙开始泛酸。

虚元宫行事一向高调,这次要重新换一个宫主,自然更是要大办特办。从正门到偏僻的小院儿,都装扮的尤为耀眼。

办事儿原先来请示承治打算要节俭还是要气派一些,承治刚想说随意置办些东西就好,一抬头瞧见薛娘正在外面转悠,他话头一变,让人照气派了办,越隆重越好。

办事儿的巴不得这样,事儿办的多大,他能捞着的油水也就越多。顿时就眯着眼睛下去准备了。薛娘在一边儿全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承治见她没停住脚,连忙紧走了几步。

装作大声交代下人:“都好好办,过几天遇到正事儿了,决不能出岔子。”

下人们皆应下来,没有不点头的。

薛娘闻声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方才在红梅树下折下的花枝,红艳艳的,配着她身上的白色大氅,尤为好看。

她回头的时候,承治还在梗着脖子吩咐下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薛娘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回过头,手里拿着花枝走了。

承治察觉到她走了,命下人退去,他侧着头看薛娘的背影,抿着唇想了半天,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薛娘最近闷的很,承治也不常来她那儿,她天天待在屋里翻一翻那几本快翻烂了的话本,着实无趣得很。今儿出来走走,算是头一遭。

她一到冬天身子就爱发懒,巴不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到天昏地暗。前些日子天不亮就拉着承治出门,全是咬牙硬撑的。

没承治在身边待着,逛了逛虚元宫的院子,又在小亭子坐了会儿。冬天哪里有什么景色,全是光秃秃的一片,唯有几株红梅点缀。湖里的清水已经结冰,红鲤鱼戏水是瞧不见了。

薛娘一边儿烦着,一边儿腿脚不停地走。

她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人跟着,承治却唯恐被她看见。薛娘走得都是宽敞的道儿,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他躲得十分狼狈。

眼瞧着薛娘打算往挂着鸟笼的走廊去,他心里急得很。那里沿着湖,虽已结了冰,可被寒风一吹,还是冷得很。薛娘身上穿的衣服若是平常,还算是保暖。可这会儿,怕是会觉得冷。

正想着,薛娘已经进了走廊,鸟笼里的画眉八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笼子里跳来跳去。薛娘笑得开心,伸出手指去逗弄。

时不时还鼓起腮帮子,对着笼子里的鸟挤眉弄眼的。

不多时,薛娘笑声越来越大。

承治从刚开始的惊讶,变得迷茫,这会儿只觉得心凉了一片。她从不冷漠,只是不待见他,甚至是厌恶。她从未对他这般笑过。

除了,在天岭教的时候。

想到这儿,承治眼神渐渐有些不确定,她真的是不爱他吗。

忽听一只画眉突兀的叫起来,吓了薛娘一跳,她皱着眉,抬着手佯装要打它。画眉仍跳来跳去,叫得厉害。薛娘皱着眉头,撅着嘴半天,忽的笑了。

笑容柔和,像是春天的暖意全然挂在她的唇边。

承治回过神,瞧瞧旁边结冰的湖,再看看薛娘身上的衣服,板着脸走过去了。

薛娘听见重重的脚步声,歪头一看,是承治一脸严肃地走过来了。她还保持着身子前倾,头凑近鸟笼的姿势,神情有些尴尬,装作不在意地直起身子。

也不躲着他,就站在那儿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承治也不说什么,俩人都一动不动的待着,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跟鸟叫声。过了半天,承治终于开口道:“你不许在这儿待着。”

薛娘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斜睨了他一眼。

承治认真地补充道:“虚元宫是我的地方,这儿不许你待着。”

薛娘特想问问他,是不是忘了那天说让她随意转悠的话了。她冷笑着道:“你若想拿宫主的名头来压我,还得过上几日。若是想用以下犯上的由头,这还能说得通。”

承治被她说的脸色青白,皱着眉头,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往一边儿拖她。薛娘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拽的一个啷当,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承治顺势一倒,俩人抱在一起。

薛娘没摔疼,觉得身子下面热乎乎的,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抱着。薛娘不耐烦地用胳膊肘杵他,承治把她搂得更紧,让她不能再动。

轻轻叹了口气,下巴在薛娘的头顶上靠着,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跳声。薛娘愣了会儿,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又被承治按了回去,她松了口气,静静呆着。

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胸口。

承治以为她在生气,手轻轻在她背上安抚:“过几天,我就成了宫主。你就成了常人,到时候留在我堂堂一个虚元宫宫主的身边,不丢面子吧。”

“再说,你还能去哪儿。”

薛娘闭了闭眼,着实觉得他有些傻。一把挥开他的手,扶在他的胸口,厉声道:“你无耻!明目张胆的抢了我的位子,居然还不要脸的拿这话来跟我说。”

承治撇了撇嘴,胳膊枕在头下:“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虚元宫还不是你把我带进了的么?”

薛娘瞪了他一眼,承治毫不在意,把脸侧到一边儿去了。薛娘气呼呼的从地上站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结果刚抬起脚,就被他拽住脚踝不撒手。

薛娘皱着眉想把他踹开,结果他先松了手,然后一脸无辜的瞧着她。

薛娘看都不看他,直接踩着步子走了。

承治躺在地上,银灰色的披风压在身下,他晃着皮靴子,侧头看着薛娘走的背影,笑了笑。

等他当上了宫主,应是就好了吧。

她就只能依靠他了。

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虚元宫的宫主即位大典已经开始了。

承治穿上一袭白衣,他的气质偏冷,这么一打扮,再加上故作严肃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有深深的距离感。

虚元宫是新建的门派,从没有老规矩一说。这场大典都是凭着喜好办的,承治在天岭教长大,自小耳濡目染,难免会按着天岭教的法子来办。

这么一来竟有些不伦不类。

承治也意识到了,原来安排的时候察觉不出来有哪里不对,这会儿大典都进行了一半儿,却觉得哪儿都是错的。

他心里着急,怕薛娘知晓了这回事。他要宫主的位子,只是想着她说的话,只要她当着宫主一天,便不会绝了与他相斗的心思。

从未有过抢占虚元宫的意图。

承治想从大典上下来,立即停止。却又想到薛娘,硬了心坚持到大典结束。

薛娘这会儿在屋里走来走去,没个安静的时候。时不时的去门边儿扒扒框子,又不敢出去。今儿她故意把丫鬟都轰出去,关上门,装作在生闷气。

她绞着手指头算了算到底过去多长时间,硬是什么都没算出来。

叹口气,坐在椅子上,悬着心等承治过来。

忽听,远处的一声鼓响,薛娘心静了,也沉了下去。大典已经结束,方才的鼓声就是即位成功的意思。

她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这间屋子,窗户透过来的阳光,明亮得刺眼。

门倏地打开,薛娘没回头看。承治走到她面前,入眼就是一身白衣。薛娘抬眼看他,承治不知怎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薛娘笑了笑,问他:“当上了啊。”

承治点点头。

薛娘让他坐下,承治与她面对面,中间隔着半桌。薛娘拿茶壶给二人倒了杯茶。

承治端过茶杯,捧在掌心里,犹豫了会儿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薛娘眼神一怔:“那你有没有骗过我?”

承治知道她不想说话,即便是心里真那么想的,也不见得会说出来,换了个方式道:“不如,我们用骗对方的法子来说话,怎么样?”

薛娘点头应了,手指划着桌面。

承治问她:“你爱不爱我?”

薛娘一愣,笑得温婉,带着些许羞涩甜蜜:“我爱你。”

承治被她笑得愣住,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书宜,谢谢你。即便是骗我的,我也很高兴。”

薛娘温柔地瞧着他。

承治让她问,薛娘摇摇头,说没什么好问的。

承治低下头,闷闷地问:“你骗过我吗?”

这个问题压根没有问得闭眼,她自然是骗过的。薛娘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弄清楚他什么意思,咽下酸涩的喉咙,点了点头:“骗过。”

承治抬起头,笑得尤为开心。

他想伸手抱她,薛娘感觉头一阵晕眩,使劲儿把承治推开,她想往一边儿走,结果脚下一软,摔在地上。承治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查看,却见她脸色苍白,闭上了眼睛。

承治愣在那儿,过了半晌眨眨眼,拍了拍薛娘的脸颊唤她,薛娘没反应,试探着抬起手想摸她的鼻息,却到半截的时候,胳膊无力地垂下去。

承治红着眼睛,用侧脸贴过去。

感受不到呼吸。

他脑子混乱,嗡的一声炸了锅。心口堵得难受,找不到释放的缺口,用力抱着薛娘。半天都哭不出来,眼睛红红的。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说已经备好薛娘爱吃的菜,这会儿是否服侍用膳。

承治眼泪一下掉下来,痛哭出声,搂着薛娘大声哭起来。

像小孩子挽回心爱的东西一样,后悔地痛哭:“我,我不做宫主了,也不要你,你在我身边了,回来好不好。求,求你回来。”

无人回应他。

只有门外的奴仆一直在问可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