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流苏小姐的代理律师，请各位记者不要误会。”
季流苏：“……”
她的代理律师……
你丫不是自媒体吗？不是黑客吗？
记者本来也没指望莫太太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带着情人来现场，听到代理律师马上转移了话题。
“这是不是意味着莫太太准备告季初雪了？”
蓝亦宸微微颔首，“抱歉，这个案子我们还没开始谈。我暂时只代理季流苏小姐的离婚官司，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非常意外，如果季流苏小姐打算控告季初雪，我们会进行相关的接洽。”
季流苏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愣了，有模有样的，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他应对起记者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终于有记者问，“请问您是哪个律师事务所的？”
蓝亦宸看了对方一眼，“无可奉告。”
*
高特助一接到楼下的消息，几乎是跑进商务厅的。
他敲了下门，没等回答就直接将门推开。
这个法国客户真是有够磨蹭的，但他已经等不了了。
“怎么回事？”莫凌靳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神色微沉。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情况。
他跟客户说了几句，起身跟高特助走出商务厅。
“莫总，记者会出状况了。”
“季初雪的记者会出状况值得你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凌靳头一次发现他这么没出息。
高特助也很着急，刚刚发生事情一件比一件震撼，他居然差点不知道先说哪个。
到底是季流苏被冤枉重要，还是……季流苏要离婚重要。
他几秒的时间缓了口气，决定从时间的顺序开口，“季初雪在记者会上给少夫人澄清，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跟少夫人无关。”
莫凌靳微抿着唇，没什么表情，这点他不意外。
真推还是假推，季初雪都没胆子站出来指控季流苏。
“可是有记者当场揭露了一段录音和视频。”高特助几乎没有停顿，“结果显示确实不是少夫人推的，也不是季初雪不小心摔下去，她是故意摔下去的。”
莫凌靳只是抬了下眉。
“而且，涉及到了一桩凶杀案。”高特助一边说，一边将手下传来的那一节录音放出来。
“季流苏，你没有证据！你证明不了我故意杀人，可是，我却能让你故意伤人，有口难辩。”
莫凌靳的眉骨突然猛跳了一下。
他没有仔细去听季初雪紧跟在后面装模作样的那句，而是将高特助的手机夺过来，将录音倒回去，将第一句重听了一次。
你证明不了我故意杀人……
故意杀人！
高特助马上解释，“记者会到这里就停下了，没有追问出是什么故意杀人。”
严寒冷酷的几个字，一字一顿的从他齿关中挤出来，“她人还在不在这里？”
记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高特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瞬间明白过来。
脑子里同时就出现前不久季流苏漫不经心的那句，“也或者，我觉得我是被她扔进海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