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离婚协议……
莫凌靳开着车，静默了一刻才道，“那份协议是我父亲给的，不是我的意思。”
三年前他父亲想让他离婚，在他跟季流苏吵架的时候，让季初雪送来了一份离婚协议。
那段时间他忙着处理莫盛景，不想花精力跟父亲争执，没有立刻回应。
结果季初雪前脚走，季流苏后脚就到了。
离婚协议就放在他书桌上，没来得及收。
“父亲一直不太满意这桩婚姻，以为找到了机会，将离婚协议都给我准备好了。”
季流苏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可是，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她本来是做好足够心理准备。
对当时的她来说，看到那份离婚协议的冲击非常大。
大到可以打破她当时所有的勇气。
莫凌靳沉着脸，视线始终只看着挡风玻璃，声音更低了几分，“是我的错。我知道你误解了，没有当时解释，想知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这天。”
他顿了顿，最后斩钉截铁地道，“但即便你当时想立刻签字，我也不会签的。”
车子开到公寓的楼下，莫凌靳没有立刻下车。
他看向副驾驶里沉默的女人，漂亮的睫毛微微垂着，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出神。
“流苏，说话。”
莫凌靳心里有一丝异样。
那件事，在他看来原本是很小的一件事。
他吓吓她，看看她的反应，很快就会让她知道，或是直接事实证明他的选择。
眉头凝得更紧，他继续开口，“我父亲的态度强硬起来，很难改变。如果我当时拒绝，免不了的争执。我不给答案，他还能安静一段时间。那时候我掌握到的关于莫盛景的证据也快整理好，只要我对莫盛景发难，他就不会有那个心力去顾虑我的私事，所以我留下协议……”
“莫凌靳……”季流苏声音很低很轻的开口，将他的话打断，“我去你公司找你，本来是有事找你帮忙。温馨想摆脱莫盛景，想在莫盛景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她弟弟送去国外。本来，她是让我找你的。”
莫凌靳微张的薄唇怔住。
“算了。”季流苏重新抬起头，“都过了这么久，提起来也没意义。”
如果不是看到那份协议，她不会怀疑自己，不会连带着后面所有事都偏离轨迹。
可那份协议让她忘了开口，也开不了口。
她转头对上莫凌靳的视线，“莫叔叔还是不喜欢我当他儿媳妇吗？”
“总比他没有儿媳妇好。”
季流苏心里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她摇摆不定的内心，始终都是受那份离婚协议的影响。
现在才知道，那份协议原来根本不是他的意思。
“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很难怀宝宝，是不是更不喜欢我了？”
莫凌靳听到她的担心，失笑了一刻。
他解开安全带，侧身倾过去，勾着她的腰身想将她抱过去，“过来。”
“下车了！”
“听话。”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不然，我过来的怕你嫌太挤。恩？”
他现在迫切的想吻她，一刻也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