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渺整理整理胆量，一看到莫凌靳下车，马上摆出狗腿的架势，“莫总！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你放心，你们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我只是顺便打个便机，下飞机我就自己走人。”
莫凌靳看了她一眼，“不麻烦，你本来就不会存在。”
谢渺渺：“！！！”
她正想找季流苏吹吹枕边风，还没来得及开口，看到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
苏池西开着车门，“上车。”
“我不上。”谢渺渺誓死抓着自己的行李箱，“大不了我自己买张机票。”
莫凌靳走上前，握住季流苏的手往机场走，“别管他们，我们先走。”
“可是……”季流苏无可奈何，被牵着走了好几步，再回头时，看到谢渺渺已经老老实实拖着行李，低着脑袋，朝着苏池西的方向去。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苏池西本来就在。”莫凌靳丝毫不以为然，“你真以为谢渺渺去了法国就没事？难不成，苏池西就不能去法国了？你是帮她还是害她？”
季流苏想了想，“可是她说她最近想自己冷静一下，我也担心她是不是太冲动了。而且，她说她现在不想跟苏池西发生关系，我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渺渺的原话是，既然目的都达到了，那自我牺牲的那一步就省了吧。
莫凌靳嗤的一笑，“你们女人真是有够口是心非的。你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
“说不要的是你，说要的还是你。乖，别管别人的事。”
“……”
祸从口出的结果，就是上了飞机后季流苏坚持一个人呆着，不想跟他说话。
等到她睡着的时候，莫凌靳捞了一条毯子过去，在她旁边靠着。
季流苏的手机还放在桌上，屏幕是暗的。
他犹豫了一瞬，打开电脑，将她手机用数据线连上，很快在一些操作下，做了一些手脚。
做好后，他靠着座椅看向窗外。
所有未知的信息，都会经过过滤再传达到她手机上。
未知号码的来电也全部屏蔽掉。
*
拘留所。
季初雪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仍然在蔓延的溃烂，她猛地将镜子砸掉。
“哟，好大的脾气啊。”
一个穿着囚服的女人从她旁边走过时，笑容里充满了优越感。
“女神的脸怎么不挡挡啊？这个样子就出来恶心人，也不怕别人吐出来？”
季初雪咬牙切齿的转过头。
女囚叉着腰，“不服啊？觉得自己还是大明星？啧啧，真不知道我那个劈腿的前夫当初为什么那么迷你，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恐怕晚上要做噩梦。”
她阴着脸，转头就走。
这种相关的谩骂和嘲讽，这几天来她已经听了很多次。
可是，脸上的溃烂从原来的一小块，到现在范围越来越大了。
她却连看医生的机会都没有。
一定是季流苏将她害成这样的。
“我让你走了？”女囚洗完手，突然腿一伸挡住门，拦住她的去路，冷笑看着她沉默不言的脸，慢慢吐出两个字，“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