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虑,住院楼顶楼不对患者开放。
穆司爵带着许佑宁去的,是住院楼的顶层。
顶层只有一间套房,剩余的地方,被设计打造成了一个空中花园。
苏简安早就提过这个地方,还特地提醒许佑宁,住院的时候如果觉得无聊,可以上来坐一坐。
可是,许佑宁和米娜都更喜欢有人气的地方,一般都是往楼下花园跑。
这个据说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许佑宁还是第一次看见。
花园的整体设计偏欧式,有一个不大不小却很温馨的玻璃花房,一看就是苏简安喜欢的风格。
花房内外盛开着应季的鲜花,微弱却闪烁的烛光把花房照得朦朦胧胧,别有一种美感。
花房外摆放着一组灰色的户外沙发,铺着棉麻桌布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果拼盘,几样点心,还有一瓶上好的红酒。
这些东西,都是接到穆司爵的电话后,院长让人准备的。
在烛光的映衬下,这个场景,倒真的有几分浪漫。
最重要的是,眼下,这里只有穆司爵和许佑宁。
许佑宁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不能喝。”
“不是带你上来喝酒的。”穆司爵指了指花房,“进去。”
许佑宁看了看四周——月明风高,四下无人,很适合打一些坏主意。
她防备的看着穆司爵:“你带我进去干什么?”
穆司爵不用猜都知道许佑宁在防备什么。
但是,许佑宁真的想多了。
他缓缓靠近许佑宁,低声说:“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我也很有兴趣,但是……”他看了眼许佑宁怀孕迹象越来越明显的小腹,“现在不行,我会控制自己。”
“……”许佑宁没想到居然被穆司爵看穿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故作镇定的说,“你知道就好!”
穆司爵示意许佑宁:“进去。”
许佑宁抱着一点好奇和一点期待,进了花房,看见在暖暖的烛光和沁人的花香中,玻璃房里架着一台类似于天文望远镜的东西。
她指着仪器,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穆司爵调了一下仪器,示意许佑宁过来:“自己看。”
许佑宁凑上去看了一眼,一片璀璨非凡的星空毫无预兆地跃入她的眼帘。
她从小到大都固执地认为,璀璨的星空,是这个人世间最美的景色。
穆司爵是特意带她上来的吧。
不可否认,这一刻,许佑宁心里是甜的。
不过,上一次,为了让她看到最美的星空,穆司爵特地带着她出国,去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看了一次星星和流星雨,第二天起来后……她就看不见了。
“好美。”许佑宁感叹了一声,接着站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的,不安的看着穆司爵,“但是,会不会明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又看不见了。”
“不会。”穆司爵十分笃定,走过来,从后面抱住许佑宁,“你放心看,我陪着你。”
许佑宁微微偏了一下脑袋,就看见穆司爵帅气的脸近在眼前,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她愣了一下,目光近乎着迷的停在穆司爵的脸上,说:“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你最好看!”
这句话,毫无疑问地取悦了穆司爵。
穆司爵吻了吻许佑宁的睫毛,许佑宁闭上眼睛,他的吻自然而然落到许佑宁的唇上,双手也从圈着许佑宁的腰,变成了扶着她的腰。
这样一来,许佑宁活动更方便。
许佑宁缓缓转过身,不自觉地回应穆司爵的吻。
不知道是谁先越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又或许是两个人都情难自控,许佑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和穆司爵已经没有距离,穆司爵的手也已经越过她的衣摆,撩|拨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穆司爵,显然是停不下来了。
许佑宁也不想打断穆司爵,但是,这个环境,多少让她有些不安。
这可是楼顶啊,玻璃花房啊……
穆司爵很快就察觉到许佑宁的局促,深深吻了她几下,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唇上::“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喑哑的,透着一种令人遐想连篇的暧|昧,尾音落下的同时,双唇也落在许佑宁的鼻尖上,暗示什么似的碰触许佑宁。
许佑宁心底一动,感觉如同一阵电流从身体深处的神经里窜过。
她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靠近穆司爵,但是,心底的不安还是压过了这种急切,目光忍不住往四处瞟。
穆司爵总算看出来了,哑着声音问:“你担心别人看见?”
许佑宁的声音小小的:“这又不是单向玻璃……”
穆司爵松开许佑宁,手扶住玻璃墙,不知道按下什么,许佑宁只听见“嘀——”的一声,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穆司爵吻了吻许佑宁的唇角,说:“现在是单向玻璃了。”
也就是说,外面看不见里面了?
可是,从里面看出去,外面依然是透明的。
许佑宁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看着穆司爵,除了映在穆司爵眸底的烛光,她还看见了一抹燃烧得更加热烈的火焰。
她恨恨地咬了穆司爵一口,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会控制自己吗?!”
“对不起。”穆司爵抱住许佑宁,深深吻了她几下,“控制不住了。”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风就吹灭了花房内的蜡烛。
花房内的光源,只能依靠外面透进来的烛光,十分微弱,室内的光线也因此变得更加朦胧暧|昧了。
如果说刚才是控制不住,那么现在,穆司爵就是不想控制自己。
他抱起许佑宁,把她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伸手想除去她身上的障碍。
许佑宁反应也快,死死护住胸口处的衣服,不太自然的说:“你……不要太暴力,我们一会还要下去呢!”
她太有经验了——穆司爵耐心不多的时候,往往会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以往还好,但是今天不行。
今天她的衣服要是被撕毁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病房……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答应你。”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穆司爵滚|烫的温度已经熨帖到她身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小腹的地方,极力避免压着她,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柔。
许佑宁还是有些紧张,回应穆司爵的时候,动作不大自然。
穆司爵倒是很有耐心,轻轻吻着许佑宁,保证他不会伤害到孩子,许佑宁终于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地接纳了穆司爵。
穆司爵已经忍了一小段时间,接下来的动作难免有些失控。
“唔……”许佑宁在颠簸中,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用破碎的哭腔控诉,“穆司爵,你这个骗子!”
“乖。”穆司爵吻着许佑宁,温柔地放慢动作,“很快就好了。”
许佑宁咬着唇,哭着说:“嗯……”
事实证明,穆司爵还是低估了自己。
对许佑宁而言,这一场云雨来得突然,虽然欢愉,但是也格外的漫长。
结束后,穆司爵回味无尽的把许佑宁抱在怀里,声音格外的低柔:“还好吗?”
“不好。”许佑宁幽幽怨怨的看着穆司爵,“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你对这次不满意?”穆司爵故意曲解许佑宁的意思,暧|昧地贴近她,若有所指的说,“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满意。”
“穆司爵……”许佑宁无语地挡着穆司爵,“论耍流氓,我只服你。”
穆司爵挑了挑眉,亲了亲许佑宁:“你真的不考虑再给我一次机会?”
“……”许佑宁被噎得只想骂人,“流氓!”
穆司爵意味不明地眯了一下眼睛。
他本来已经打算放过许佑宁了,刚才的一举一动,不过是逗逗许佑宁。
但是,许佑宁坚决认为他是个流|氓的话,他不介意坐实这个名号。
穆司爵缓缓贴近许佑宁,就在他要做出点实际行动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阿光的名字。
许佑宁就像看见了一抹生机一样,忙忙说:“阿光找你一定是有急事,你快接电话。”
穆司爵权衡了一下,还是先接电话,冷冷地蹦出一个字:“说!”
电话另一端的阿光吓了一跳,忐忑的问:“七哥,你有什么事吗?我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的不是时候?”
“我没事。”穆司爵的声音里夹着风雨欲来的危险,“但是,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呃,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紧……”阿光毫无头绪的说,“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和米娜把事情办好了。”
“……”穆司爵冷冷的问,“还有呢?”
阿光说:“没有了啊。”
穆司爵直接挂了电话,回过头的时候,许佑宁已经收拾好自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他:“我们下去吧。哦,还有,再也不要带我上来了!”
穆司爵挑了下眉:“我倒是觉得可以经常来。”
“我听不见!”
许佑宁捂着耳朵,直接冲进电梯,不等穆司爵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