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伸手就搭上了孟昔年的脉搏。
然后她就感觉到孟昔年的身体微一僵。
“孟昔年!!!”
江筱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把外面的樊凌也震了一下,这是河东狮吼?
还真是难得看到江筱这样的一面,他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现在敢吼孟昔年的人应该也就只有江筱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还是有点儿羡慕孟昔年的。
江筱一探孟昔年的脉,空间里出了一张方子,就是养伤补气血的,说明他是真的受伤了。
可是孟昔年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没有跟她坦白,她还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止痛符图的存在,这才更生气呢。
真的是出息了啊。
现在都会用止痛符图来掩饰自己受伤的事实了。
看他一点都没有哪里不适的样子,她还真的让他给骗过去了。
“伤的不是很重,我是准备回去再跟你说的,并不是真的打算隐瞒你。”孟昔年赶紧安抚着她。
江筱一气,伸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背,然后就感觉手感不太对。
应该就是伤在背上吧,刚才她竟然没有摸到。
她瞪了他一眼,“回去我会好好地跟你算账的。”
两人出了大门,就看到了坐在台阶那里,伸长腿看着很是闲适的樊凌。要不是他那吊着手臂的伤兵模样,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在吹着微风赏着景。
江筱嗤了一声。
一个是故意瞒着不说受伤了的事,一个是明明手臂都断了还在那里装出一派贵气的模样。
呵,男人。
“这是要回去了?”
樊凌站了起来。
孟昔年一看他的样子,微微皱眉,“你别跟我说,你想跟我们回家。”
实在是看樊凌这个样子就很像,真的很像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啊。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樊凌点了点头,竟然是理所当然地应了,“是啊。”
孟昔年:“......”
现在大家的脸都这么不值钱了吗?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想请江筱帮我看看手,而且她的药不是好很多吗?想换个药,现在手臂疼得厉害。”樊凌还是好心地解释了一句,“把我当上门求医的伤患就行。”
孟昔年呵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樊凌笑了笑。
反正他这么说就是不反对的意思了,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于是乎,三个人一起走。
到了家里,江筱对容姐说道:“容姐先招呼一下客人。”
她要去先给孟昔年看看伤。
“不着急,我等就是。”樊凌点了点头。
一点儿都没有被怠慢了的恼,毕竟孟昔年才是她的丈夫,有个主次之分,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江筱拽着孟昔年就回了卧室。
一进门,门一关上,她就看着孟昔年,语气微沉:“脱。”
孟昔年嘴角一抽。
“小小,这样不太好吧,家里还有客人......”
江筱拳头就挥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要跟她贫是吧?
孟昔年无奈,只好把上衣脱了。
“转过身。”
他转了过去,江筱就看到了他的后背上一大条的纱布捂着,用医用胶布直接贴成了排骨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