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渊原本还对乌副盟主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乌副盟主在掌教李墨君面前,为了帮自己洗脱嫌疑,根本不理朱渊死活,直到林白提出要将朱渊抽魂炼魄,以证清白之时,朱渊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了。
心如死灰的朱渊自知必死无疑,又想到乌副盟主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硬生生将自己与林白联系在一起,说他与林白狼狈为奸,栽赃陷害恒州盟,朱渊一怒,索性便与恒州盟鱼死网破,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孤身一人!
听闻朱渊的话,李墨君嘴角的冷笑渐渐浓郁,乌副盟主则是面色发白,双目血红。
“真是骇人听闻啊,若非是从你恒州盟武者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否则的话,我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恒州盟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掌教李墨君冷冷一笑:“残害同门,不折手断,朱渊所说的恒州盟之罪,简直是罄竹难书啊!”
“乌副盟主,你还有什么说法吗?”
李墨君盯着乌副盟主,双目锐利无比的问道。
乌副盟主面色僵硬,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一下子跪在李墨君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回禀掌教,弟子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这件事情与恒州盟毫无关系,也和我毫无关系,这朱渊明知自己死路一条,所以才会随意攀咬。”
“若是掌教非要听信谗言,降罪于恒州盟,恐会寒了恒州武者的心啊,还请掌教三思,还请掌教明察。”
李墨君眼神骤然严厉,乌副盟主明知自己无法开脱嫌疑,故而将恒州武者都办了出来,乌副盟主说出“恒州武者”这四个字,毫无疑问是在用“恒州八大豪门”来压李墨君,希望李墨君能从轻处理。
二长老和三长老闻言眼眸冰寒,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乌副盟主,脸上略微有些不悦。
自从朱渊开口之后,林白便一直站在一旁不曾开口,直到现在林白也听出乌副盟主在用恒州八大豪门的名声来压李墨君,当即冷笑着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恒州,乃是永恒魔宗的恒州!”
“恒州,乃是永恒十三州的恒州!”
“不管恒州武者有多大的怨言,但他们依旧是永恒魔宗的臣属,凡间天子一怒还会伏尸百万,那永恒魔宗掌教一怒,你恒州也能扛得住吗?”
“还是说……你恒州早有想法想要取代永恒魔宗?自立山门?”
林白冷笑的看着乌副盟主,言辞咄咄逼人的说道。
听见林白的话,李墨君、二长老、三长老都是眼瞳一缩,虽然他们心中都很清楚恒州早已经有了谋逆之心,但始终都没有主动说出口,可是林白今日却是要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乌副盟主双目凌冽的看向林白:“你……血口喷人!”
林白面色一正,抱拳对着掌教李墨君说道:“还请掌教按照恒州盟铁律门规,重罚恒州盟和乌副盟主,以儆效尤,如若不然,永恒十三州在多出两个恒州这样的州界,那估计永恒十三州就不在是永恒魔宗的永恒十三州了!”
掌教李墨君面色一冷,问道:“青罗,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处置恒州盟和乌副盟主?”7问
“不杀不足以安民心!”林白面色平静的说道。
“好大的狗胆!”林白这话顿时引起恒州盟诸多护法的怒火,纷纷指着林白怒吼起来:“就凭你三言两语也想杀我恒州盟的乌副盟主?难道你真当我恒州盟是好欺负的吗?”
“掌教,还请看在乌副盟主为宗门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免他一死吧。”
“掌教,纵然乌副盟主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恒州盟的一群护法纷纷站出来为乌副盟主求情。
乌副盟主跪在地上,回头用一双血红的眸子看向林白,满脸恨意:“你想杀我!你竟敢有这等想法!”
林白面色平静的笑道:“乌副盟主想杀我的想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怎么?难道就准乌副盟主杀我?而我连起一下杀乌副盟主的念头都不行吗?”
掌教李墨君面色阴沉下来,他也完全没有想到林白竟敢如此直言要杀乌副盟主。
在李墨君的想法之中,不过是想要借用这次机会,好好的打压一下恒州盟的气焰,然后一点一点的蚕食恒州盟的势力。
若是此刻听了林白的建议,杀了乌副盟主,那李墨君就算是彻底与恒州盟和恒州撕破脸皮。
况且这位乌副盟主在恒州八大豪门之一的乌家之中,也身处高位,杀了他,乌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二长老和三长老面色阴冷,他们也发现事情慢慢的在脱离掌控。
权衡再三,二长老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启禀掌教,这件事情还有许多不明之处,若是就这么杀了乌副盟主,也无法还恒州盟一个清白,不如先让乌副盟主回去,然后让刑罚堂彻查此事,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该杀的人,一个不留。”
掌教李墨君松了口气,微微点头:“如今看来,还真是要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了。”
林白当即开口问道:“朱渊在此,物证在此,人证物证具在,不知道二长老和掌教还要明察什么?”
“与其说二长老和掌教想要继续追查下去,还不如说宗门想要庇护恒州盟和乌副盟主,要放任这股歪风邪气的滋生,那与其如此,就请掌教今日便退位吧,将永恒魔宗的大权交给恒州盟,反正在这么下去,恒州早晚会称霸永恒魔宗。”
“放肆!”李墨君瞪着林白,怒吼呵斥道。
二长老眼瞳瞪大,万万没想到林白居然会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李墨君这么说话。
面对李墨君的呵斥,林白轻笑道:“堂堂永恒魔宗的当代掌教,数百年前纵横永恒十三州的风云人物,论英明神武竟还不如我这么一个区区的二品道尊武者,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
掌教李墨君面生怒意,瞪着林白,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