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一行人从宇宙飞出。
漫步星空。
速度极快。
在场的一共4人,除了楚岩之外,全部都是隐世之主。
这时,楚岩一边飞行,一边漫不经意的冲南木道:“前辈,你们为何非要追求唯我?”
南木看向楚岩:“楚施主又为何一直修炼?”
楚岩叹息:“我也不想修炼了啊,可我的敌人不允许啊……”
你以为我没有那么多敌人,我会天天玩命的修炼?
实力够强,寿元够长,没有疾病,我早就潇洒去了。
可问题是……我从来没有比我敌人的实力强过啊。
我刚以为自己突破了,可以休息一会了,马上就冒出更强的敌人来了。
南木沉默一会,突然道:“我们又何尝不是?”
楚岩看向南木:“清除者?”
南木一怔,意外道:“你还知道清除者?”
楚岩轻笑:“听宇宙之灵说过。”
南木微微点头:“是,也不全是,清除者在,我们不得不变强,第二,我们活太久了,再不突破,大限就要到了。”
楚岩一下沉默。
当然,他没有去评判什么。
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烦恼。
寿元……楚岩从来没因为这件事闹心过。
即便他很多底牌是需要燃烧寿元的……
可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他就算燃烧一亿年的寿命,他都还有一亿年可以活。
他有时候在想,若自己有一天到了南木他们这个地步,寿元将至,自己是否会因为贪生怕死而选择强行突破,或者是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他不知道。
当然,他很想说不会,可人没有到那个地步,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会,所以他没有去说。
他只能希望,自己不要变成这种人吧。
这时,楚岩又道:“那为什么一定是唯我呢?”
南木看向楚岩。
楚岩继续漫不经心道:“巨头之上的路……未必只有唯我吧?”
南木微微一惊,他看向楚岩:“楚施主,你这话里有话啊。”
楚岩轻笑:“我能有什么,我只是在想,唯我路断了,那为什么会断呢?或许……唯我并不是什么好路呢?”
南木忽然轻笑:“楚施主,你是想和我们说,唯我之路是错的吧?”
这次换楚岩意外,他看向南木:“前辈知道?”
南木犹豫下,无奈道:“楚施主,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都很蠢?”
楚岩没说话……
因为有时候,确实挺蠢的。
南木笑道:“我们并不是蠢,而是迫不得已啊。”
楚岩疑惑:“什么意思?”
南木道:“我们修炼至今,能走到这一步,岂会什么都不懂?唯我之路有问题,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猜到的事。”
楚岩眯眼:“你们知道,为何还要去突破?”
南木看向楚岩:“楚施主,我问你,你现在马上就要死了,而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告诉你,他能让你活下去,但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会选择去死,还是活下去?哪怕活下去,会付出一些东西。”
闻言,楚岩一下明白了。
南木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唯我路有错。
他们只是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哪怕是一条错的路,以后要付出一些代价,那也比死了强。
楚岩犹豫下道:“那为何不去找一条正确的路?”
南木无奈一笑:“正确的路……说的容易,可楚施主,你知道虚无一共有多少生灵吗?亿万亿,数之不尽,太多太多了,可这么久以来,你看有人走出新路吗?”
楚岩想了一下:“炼天之主。”
南木:“……”
他无奈一笑:“是啊,所以炼天之主是虚无的传奇,可是……也只有他啊,那一条路……太难太难了,我们等不起,也找不到。”
楚岩陷入沉默。
这时,楚岩看向南木,突然道:“前辈,你说如果我能帮所有人找出一条新路,正确的路,他们会放弃唯我吗?”
南木一怔,看向楚岩微微一笑:“或许吧。”
他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聊。
显然,他不信楚岩。
走出一条新路?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这般壮志?
他南木当年也是天才,也曾发下大愿,定要为众生走出一条正确之路,让众生不受疾苦。
他……是修佛的啊。
佛门之人啊!
可现在……他老了,他要死了!
他也只能妥协。
所以在南木看来,楚岩就像年轻的他一样。
这个时候,有冲劲,有野心,有胆识,有雄心壮志都是好事。
可是又能坚持多久呢?
南木这一生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最终又有几个人有善终的?
楚岩见南木不说话,独自沉默一会。
他也知道,南木不信他,但他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新路么?
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走出。
走着瞧吧。
嗡!
这时,4人穿过一片荒野,突然来到一片特殊空间。
在那空间的尽头,有着一个金色的光圈,将一片世界单独给笼罩了起来。
南木伸手一指:“前面就是神陨之地了。”
楚岩抬头看去,双眼收缩。
他能够感受到,那里死过很多人,有着十分强大的怨念和煞气。
可他再次定睛,发现金色光圈中的世界又是那样完美无瑕。
金色的光圈将无数怨念全部抵挡在外。
南木道:“那光圈之内,便是我说的完美之地,而外边的这些怨念,就是当初陨落的神明所化。”
言罢,南木提醒道:“楚施主要小心了,这些神明虽然陨落,可很多还有残魂怨念留在世间……重点是,他们来自于上个纪元,他们的上限比我们要更高。”
楚岩微微点头,随即他道:“进去看看。”
4人一同飞行。
然而,4人还没到金色光圈,周围那些可怕的怨气顿时聚集起来。
然后化为无数的厉鬼。
楚岩环视一圈,这些厉鬼的样子和人族都不一样,全部都是神明族的,有一些背后长着天使翅膀,还有一些头顶带着恶魔的犄角,明显都是上个纪元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吾等不服!”
那些怨念一下将楚岩等人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