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堡弟子死了。
死的莫名其妙,冤枉至极。
他觉得自己回答的没问题啊……
你放过我,我出去保证不说铁血堡是你灭的,这不是一般人的正常心里吗?
可就因为这句话,自己被杀了……
这算什么?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楚岩此刻也很生气和愤怒。
你不说,我留着你干嘛?
我放你走,不就是为了让你出去告诉别人,铁血堡是我楚岩灭的吗?
你不说,柳白怎么知道我楚岩进入天渊了?
气死我了,气煞我也!
旁边,宸宇的喉咙滚动一下,他都为那铁血堡的弟子感到冤枉。
这时,楚岩击杀了那弟子以后,俯身看了一眼破败的铁血堡有些无奈。
“这不完了!我费劲巴力把铁血堡灭了,结果现在没人知道了,这可咋办啊。”
楚岩有一点无奈。
宸宇失笑:“铁血堡主估计现在就算被人复活了,刚活过来,听见楚公子你的话,也会马上再被气死吧。”
自己白死了。
楚岩叹息,随即他突然看向宸宇道:“宸宇,你说我现在如果去跟别人说,我把铁血堡灭了,他们会信吗?”
宸宇一怔,微微摇头:“不知道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在天渊生存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种事。
当然,不是说没有禁地宗门被灭过。
天渊开启上亿年,时代的沉浮与起落中,还是有很多禁地宗门被灭的。
正所谓,没有哪个时代是永恒的。
即便是一片大陆,那也是王朝不断的更替与更迭。
宸宇所说的没遇到过……是没有人灭了一方禁地宗门以后,还会大摇大摆的逢人就说……
这……太贱了啊。
而且,禁地宗门在天渊中都是有同盟的。
你一个外来者,突然灭了一方禁地宗门,那其余禁地宗门不会感到担忧吗?
到时候,兔死狐悲,你这么张扬,其余禁地宗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原来就算有人灭掉了禁地宗门,那也一定会非常的低调,而不是像楚岩这种,天天招摇过市。
楚岩想了一下,突然道:“你也不知道吗?没事,咱们找一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宸宇一怔:“问一下?”
楚岩微微点头,随即他一把抓住宸宇:“走。”
嗖!
下一秒,两人一下从原地消失。
铁血堡是没什么留下去的必要了。
人死绝了。
堡垒也碎了。
四周的灵力都开始枯竭。
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所以很快,楚岩便带着宸宇朝其余地方飞去。
然而,楚岩不知道的是……
两人刚一离开铁血堡。
嗖!
片刻后,铁血堡附近的空间突然扭曲一下。
然后出现一座紫蓝色的时空之门。
不一会,时空之门中有人踏出。
来人乃是一名英俊青年,此人看见铁血堡的破败样子后微微皱眉:“来晚了吗?”
跟在青年身旁的还有一名老妪。
老妪看着铁血堡的惨状后都是震惊:“天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年目光平静的道:“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来到这了。”
老妪低沉道:“可这里是铁血堡啊,怎么说也是一个禁地宗门,我带公子前来这里也只是想要挑战,而不是要灭掉这里啊。”
青年叹息:“无所谓了,我本意来这里,也心存覆灭之心,如今既然灭了,那灭了也就灭了,谁灭都是一样,那就当是我灭的吧。”
老妪脸色一变:“公子,这不妥吧?铁血堡怎么说也是一个禁地宗门,如果真的是我们灭的,那也就无所谓了,我陈家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可现在,明明不是我们灭的,现在我们还要承认下来,岂不是白白替别人背了锅?”
青年平静道:“没事,这铁血堡,我进入天渊之前便有耳闻,乃是一处蚀人血的邪修之地,我本来这一次进来,就想着拿铁血堡开刀,顺便告诉天渊的那些家伙,我陈猛进来了。如今既然有人灭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可铁血堡毕竟是一个老牌禁地宗门,那人覆灭此地以后既然做了,而且将铁血堡的人杀了一个不剩,肯定是不希望给自己惹来麻烦,那这个锅我给他背就是了。”
青年到这以后就发现,铁血堡的传承被人断了。
这一点其实很好看。
大家都是修炼者,那是有根基一说的。
如果铁血堡还有其余人活着,那根基就不会被断掉。
可现在,铁血堡连根都被拔起了。
很显然,对方是将这里杀绝了。
一个都没放过。
但一想也正常,一旦铁血堡有人跑掉,一定会去其余禁地寻找庇护和帮手的。
这样就没完没了了。
老妪有些无奈,叹息道:“公子就是太善良了。”
青年轻笑:“人活一世,不求无愧于天,但求无愧于心吧,我反正一直是凭心做事,不去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是了。”
老妪微微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完,老妪沉默一会又道:“可公子,咱们将铁血堡这一件事认下来,陈家在天渊的那几位恐怕会不乐意吧?你这一进来,非但没有去陈家复命,反而还给陈佳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陈猛淡淡道:“天渊之地,各凭本事,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老妪皱眉,突然又道:“可公子,我们此行进入天渊是有任务在身的,那宇宙楚岩……”
陈猛想了一会,突然道:“我若有机会见到这个楚岩,或许会和他对战一次吧,我也想要看一看这位年轻的宇宙新皇。可至于说杀人夺货……我陈猛不会做这种事,我与那楚岩素不相识,没有仇恨,没必要。”
老妪皱眉:“公子,那楚岩有着宇宙的掌控权,还有着宇宙之谜……那可是全虚无都忌惮的宝物。”
陈猛摇头:“那又如何?我陈猛不信,我没有宇宙之谜,还无法在精进一步了?”
言罢,陈猛自信一笑:“我陈猛一生的路,只在我自己脚下,如果我太过执着于宇宙之谜,那我和其余人又有什么区别?”
老妪一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