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何灵儿几人神色间也泛出震撼,俨然听说过万虫蛊的不凡。
“万虫蛊,这么多年,肯定已培育出蛊王了。”
“这臭虫这次真是赚大了,万妖盟时期留下的万虫蛊,每一尊必然都是崇门的强横存在!”
几人有些羡慕尹霄,万虫蛊的胜者,那不管是什么,都是一大杀器至宝!
何灵儿甚至有些担心:“凭咱们的实力,能镇得住万虫蛊么?”
尹霄摆手道:“别怕,万虫蛊布置以前,我崇门先辈都会留下禁咒,防止蛊王实力太强难以掌控,恰好……我会!”
“不过,咱们在蛊王眼里,估计都是不成器的后辈,待会怕是要面临一场血战,希望念在我是崇门后人的面子上,能容易些收服吧。”
说罢,尹霄迫不及待,取出一尊犹如长虫蠕动的古朴令牌,站在深坑边缘高喝道:“崇门门徒尹霄,请前辈出山!”
“出山……”
深坑广袤,回音阵阵。
然而尹霄叫嚷了半天,深坑内却一如既往的沉寂,唯有冲天妖雾不断。
尹霄皱眉,这什么情况?
何灵儿也是显得不解:“不会是这么多年,蛊王陨落了吧?”
“你才陨落!”
半天不见动静,尹霄心情不好,当即回怼,但何灵儿却没有反驳,因为后者也知道,能从万虫蛊杀到最后的蛊王,那是何等强横存在?
再加上万虫尸骨堆积如山,妖雾和血食都不缺,堂堂蛊王,怎可能被饿死?
哪怕真到了虚弱至极的状态,蛊王也会苏醒,到时候,守护崇门遗迹的两尊守护兽,以及虫海将主动献祭,为蛊王维持生机力量。
然而正当此时,却听身后蠕动,毒蝎妖灵飘了过来,一脸悲愤:“尹霄,你们来晚了,噬神金蛊让人抢走了!”
“抢走了!?”
尹霄一个踉跄,险些跌入深坑。
“不可能!”
这万虫蛊蕴养出的蛊王,乃是噬神金蛊!
而如此手笔的万虫蛊,培养出的噬神金蛊有多强,尹霄再清楚不过!
何灵儿一众也是脸色骤变,要知道,尹霄虽然是崇门之后,又掌控着万虫蛊布置前的咒印,可他们刚才也已做好了一场苦战的准备。
甚至当听到蛊王乃是噬神金蛊时,尹霄都没有多大把握将其收服!
结果守护此地的前辈告诉自己,噬神金蛊被人抢走了!?
“难道是神族的大人们……”
尹霄轻喃间,脸色阴晴不定,想要开口怒骂,却又没那胆量,他之所以如此断定,是觉得除却神族之外,没有哪方势力能收服噬神金蛊!
千皇盟一众也是纷纷垂首,如若真是神族的大人将噬神金蛊抢走,恐怕他们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还能去找神族索要不成?
然而那毒蝎妖灵却是道:“不!不是神族抢走蛊王!”
“那是谁!?”
尹霄惊了,急忙问道,难道是林商阁?
毒蝎妖灵道:“一共来了两拨入侵者,其中一方,是一位身着青袍的男子带队,有一双青色双剑神物。”
“是偷袭我的那帮家伙!”
尹霄咬牙,然而何灵儿却腹诽,那是偷袭么?当时分明是追杀你好么!
只不过噬神金蛊被抢,何灵儿也没心情挤兑,尹霄更是怒火冲天:“是他们抢走的噬神金蛊!?”
“不是,是另一批人!”
毒蝎妖灵道:“偷袭你的那帮家伙,一开始是想掠夺咱们崇门的遗迹,我等率领虫海与其厮杀,让他们损失惨重,后来,他们踏足万虫蛊边缘,我生恐惊动蛊王大人……”
“再之后,蛊王大人被惊醒,亲自出手对付那帮宵小,蛊王神威锋利无双,杀宵小如草芥!”
尹霄越听越懵,青袍男子一众,确实没可能收服噬神金蛊,反而很可能会死在这里才对!
“那之后呢?另一批人是如何收服蛊王的?”
“那三个家伙,竟然有一位身怀精神力,似乎是觉得逃不出蛊王大人的追杀,干脆拼命想要蛊王收服。”
“那家伙不仅拥有精神力,还有霆威,他的同伴也有一件神物,拼命为其护法,差点死于蛊王之威……”
“但让我等没想到的是,那拥有霆威的家伙,不知为何也懂得限制蛊王大人的咒印,原本蛊王大人已经快将其斩杀,可那家伙却已霆威凝聚咒印,最后,蛊王大人被其……”
毒蝎妖灵也是心急如焚,而尹霄听到此刻,脸色早已是阴沉到极点,双眸赤红可怖!
三个人,精神力,还霆威……
这特么用脚想也知道是谁啊!
“秦逸尘,我崇门与你不共戴天!!!”
尹霄怒了,甚至比毒蝎妖灵预料的更为暴躁!
数天前,那小杂碎才被自己识破身份,如丧家之犬般无路可逃,最后只得无奈遁入神迹内!
本来尹霄得意无比,在他看来,秦逸尘几人逃入神迹,乃是慌不择路,最多迟死几天!
甚至这些天尹霄每每想到三人遁入神迹的那一幕,便冷笑不止,兴许不用他动手,就有其他势力将其解决了。
可特么谁能想到,三个被自己逼入神迹的家伙,非但没死,还把他崇门遗迹给抢走了!
噬神金蛊啊!
要知道,这遗迹乃是万妖盟时期留下的,那时各门的底蕴都远非现在能够比拟的,万虫蛊诞生的蛊王,对尹霄乃至现在的崇门,都是一件至宝!
结果,却被仇人抢走了!
而且那小杂碎,为何懂得咒印!?
尹霄脑袋充血,此刻也顾不得这些,近乎是咆哮道:“找!就算将神迹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那小杂碎找出来!敢抢我崇门的蛊王……”
何灵儿几人也是脸色精彩,哪里能想到抢走崇门传承的,是那三个被他们追的无路可逃的家伙。
只是望着尹霄那犹如火山爆发的模样,何灵儿有些不忍心,但终究要让前者面对现实:“噬神金蛊恐怕已认那小子为主,咱们……有把握抢回来么?”
此话一出,尹霄浑身一颤,只感觉满腔怒火被一盆冰水浇来,令得他喉间一甜,鲜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