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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有了恶事,他们会不会落井下石,青岚不知道,可至少现在这一刻,她愿试试,这些所谓的袍泽,会不会像前世她的那些战友一样,与她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她哈哈大笑起来:“各位兄弟们,今天小弟有喜事,如果兄弟们不当值,我在馥园楼等大家去吃酒,大家请务必赏光。”

“当然要去了!”

“小校到时可要多叫些酒来!”

“没问题,只要有吃的,本人一定到场。”

“哈哈哈哈!”

……

“父皇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封赏了她。”秦王府里,秦王慕昱阳背着手来回踱步:“我原以为,父皇至少要犹豫一下,考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赏格,真没想到,此女在父皇的心里,比我们想象当中价值还要大。”

黑暗中另外一人道:“殿下是想?”

秦王笑道:“她不是在馥园楼摆了酒吗?本王作为她本次升职的最高功臣,怎么能不到贺,去沾一沾喜气呢?”

“其实,秦王殿下如果喜欢她,可以请皇后娘娘想想办法,让皇上把此女赏给你。”

秦王不置可否,先问了一个问题:“那女子这样对你妹妹,你怎么会说出让她到我府里的话?”

黑暗中,那人缓缓踱出来,对着秦王施下一礼:“与王爷的大业相比,微臣那点区区家事算得了什么?而且,我跟着王爷这么久,王爷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也因此更愿为王爷效死。我信王爷必不会让功臣失望。”

这个人面白长须,身材消瘦,生得颇为儒雅,正是余氏的哥哥,现任吏部侍郎余晋。

秦王笑道:“我知道你对我一向忠心,但是此事现在还不行。”

余晋问道:“为什么?不过一个女子,何至于如此小心?”

秦王问道:“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么值得父皇如此尽心?我是怕,这里面有些其他不可说的原因,万一我弄错了,收了她事小,在父皇那里失去君心可就大了。毕竟,她太特殊了。”

余晋犹豫了一下,似是在在激烈地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方下定决心似地说道:“如果王爷是为她在皇上那里所代表的意义而担心的话,那我倒是可能知道一些内情。”

秦王挑了挑眉梢:“你说。”

余晋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的母亲,白家的大姑奶奶,白卉。”

“白卉?你是说白卉跟我父皇有关系?”秦王有些意外,却又有种意料之中的释然。

在他看来,他的父亲对青岚这样奇怪的表现,如果不是有某些特殊的爱好,那必是因为她家里长辈的原因。

他原先猜的是有可能父皇跟他舅舅有什么约定,却没有想到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在作祟。

“这跟白卉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皇上曾经同白氏女有一段旧情。”余晋道。

果然,如果这样解释下来,皇帝对青岚的所有特殊对待就能够说得通了。

但秦王不是那等风花雪月的小女生,尤其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单为了一个旧情人之女坏了这么多规矩,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而且,这些天他早就把青岚之前的事情查得底掉,如果说父皇对白氏女有旧情的话,那为什么她的遗孤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他也没有过问一句?

他知道,这个女孩被人虐待,几次濒死,如果父皇有心关心一点,她绝不会受到那么多苦难。

这一点,也正是他一直犹豫不决,没有及时揭穿她女人的身份,而情愿用“兄弟”情份来与她攀交的原因。

余晋摇头道:“这臣下就不知了,您也知道,臣下的妹妹曾为白氏心腹使婢,白氏的很多秘密她都知道。她曾经告诉过我,白氏在快及笈的时候有几次出去秘会过男人,而那个男人绝不会是她现在的丈夫青贤。”

秦王对这些妇人们之间的秘事没有兴趣,他现在有兴趣的只有一件事:“那个男人她现在还记得吗?”

余晋点头道:“我妹妹害怕白氏做出丑事,曾经在她出去的时候偷偷跟过她一回,远远地见过那男人一次。后来,在有一年除夕,陛下大宴群臣时,她远远的,认出了那个人就是陛下。”

秦王重新坐下来:“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虽然听上去,白氏的那个情人可能就是当今圣上,可有些事余晋不知道,他作为一介皇子更加清楚:他小的时候,见过凤启帝元后,也就是慕昱清的亲娘,他见过凤启帝看元后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如果说,一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没有爱意的话,是不会有那种眼神的。

现在猛地听见,凤启帝不光在宫里有深爱的皇后,居然还会跟一个女子秘密幽会,这让他在费解的同时,有种听见了不该听的秘密的隐密快感。

他有种预感,或许白氏跟凤启帝有些联系,但情人和情人的联系,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秦王府里,秦王慕昱阳为了青岚的事情操碎了心,青岚自己现在也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欲哭无泪感。

她真不应该纵着这帮酒虫喝酒啊!

现在一个个的拿着大海碗来要灌她,就算她拼命地说:“我酒精过敏!”也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过敏?那是什么词?听不懂?你当了长官,就不跟我们喝酒了?你看得起我们吗?

什么?你不当长官你也不跟我喝酒?那你还是个男人吗?

青岚彻底急眼了:“我TM就不是个男人。”

热闹的包厢里静默了一息,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打败了:人家都被逼得承认不是男人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那些捧着大海碗的汉子们默默把碗又端了回去,你狠!

如果他们来到二十一世纪,大概就会学到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青岚这句话把人都震住了,李崴哈哈大笑,一口饮干完碗中酒,去搂她的肩膀:“白兄弟,你为了不喝酒,至于连男人都不敢认吗?你要是去了下面那部件,不得进宫伺候皇上去啊?”

青岚翻了个白眼,谅他们也不敢把思维发散得太过厉害。

反正她今天之后跟在坐的很多人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不必弄得太过亲密,大家各安其位的才好。

秦王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门,一进门便拱手冲主座上的白轩笑道:“秦某人正在隔壁喝酒,正在想,到底是哪一路的好汉这样勇猛,却没想到看到了白兄弟。”

青岚一听,便知他不想暴露身份,也不多那个事,拱了拱手笑道:“我们一群粗人无状,叫秦大哥看了笑话。”

秦王笑道:“哪里哪里,各位都是好汉子,秦某人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

他看了下那人,眼神里明明不带着什么意思,却叫那人朝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

青岚吸了口气,只好道:“秦大哥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大家同坐,一起吃酒也热闹。”

秦王正有此意,笑道:“那是在下沾了白兄弟的光。”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找店家要来干净的碗筷,给自己斟酒了一杯酒,举杯向青岚道:“我知道白兄弟不能喝酒,我干了,你随意,贺你升迁之喜。”

秦王一个外人对青岚这样的小怪癖都能容忍,相比起来,他们这些所谓的袍泽可对这位新起来的小校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那些人今天要灌青岚的酒,倒不是出于妒忌,只是想抻抻她有多少斤两,毕竟,她一升就是小校,比起从那些从队尉做起来的人来说,多少算是空降,他们服不服是一回事,可得弄清楚她有多少能力。

毕竟他们是在金吾卫,看着没有边防军打的仗多,一出事,哪一桩不是要命的?这小校年纪看着就小,虽然他立的是奇功,但奇功又不能当饭吃,万一这位新晋的林小校能力不足,害的可是他们一个团体的人。

在军队中,他们一向喜欢从酒桌里观察每个人的德行,为人。

秦王这一下,算是半解了青岚的围,青岚感激地举起杯子:“我只好以茶代酒,谢谢秦大哥和各位同仁的体恤了。”

有了这个插曲,宴席总算又热闹了起来。

酒宴散尽,一行人各回各家,青岚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自己家的马车,对秦王含笑挥手:“秦大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要不是他为他在前面挡着,到后来那些人完全喝疯了的状态,她还真有可能被那些人再灌一轮。

经过这一次,青岚可算是怕了,她决定,以后就算是遇上天大的好事,哪怕是要出钱请他们喝酒,她也绝对是席到人不到,这些该死的**子实在让人防不甚防!

快速地洗去一身的酒气,青岚迫不及待地钻上了床,这一天训练不是最累的,最累的反而是那些人际交往,躺在床上,她长出一口气:她的职位虽然封了,可能带多少人,去干什么事,上面还没有交代下来。

江卓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必,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也有些棘手。

青岚想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正准备沉入梦乡,一道黑影悄悄地站在了床前。

这几天,他的气息青岚都熟悉了起来,她头也不回:“新打了被子在榻上,真是,今天银宝一直问我,为什么天快暖和了还要加厚被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世上还有自己家不爱睡,偏爱睡别人家的人。”

“哼!”那人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直接躺上床,而是极为不悦地哼了一声。

青岚听得一个鸡皮疙瘩暴起:这人好像不高兴了。

她满心的瞌睡立刻被惊得无影无踪:“你怎么了?”

慕昱清冷声道:“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青岚一头雾水,是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个家伙。

慕昱清看她那样就来气,两手一伸把她拖出被子,按住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啪啪”两声,两个人都呆住了!

慕昱清呆住,他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然失去了控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了那丫头的?!

青岚完全是不敢置信:她长这么大,她的父母都没有打过她!!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她跟他拼了!!

青岚挣扎着扭动起来,但慕昱清今天的手劲出其的大,她挣得满头大汗,硬是无法从那铁钳一般的手中挣脱出来!

头顶上,慕昱清火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颈上,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竟挨得她这么近!

“别动!”青岚停了一下,她感受到了那两个字的危险。什么时候是真的危险,什么时候是假的危险,她分得很清楚,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一步地惹怒这个男人为妙。

于是青岚趴了下来。

青岚睡觉时只喜欢穿着亵衣,现在亦是如此。

慕昱清几乎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把眼睛从她的背上拔开,她这样懵然的美丽是另一种动人心魄的嚣张。

慕昱清听见自己恍惚是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去,在她美丽的蝴蝶骨上印下一吻,下一刻,飞一般用毯子把她裹得严实:“以后再不许穿成这样入睡,知不知道?”

青岚只觉得背上一轻,一个柔软却炙热的东西落在她背上,酥酥痒痒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干什么?”

慕昱清被她这一质问,也想起来自己之前是来干什么的了,脸再次阴了下来:“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你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她干了什么?她不就是下了班跟一群同事喝了酒吗?

青岚越想越不对味:“你好像也知道我干了什么,你派人跟踪了我吗?!”

慕昱清是谁,怎么可能被她的质问给问到:“哼!你的行踪随便找人问问就知道,我用得着派人跟踪你吗?你还没有跟我交代,为什么要同一群男人吃酒?”

“我干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吗?”

慕昱清气笑了:“好好,我不管你,待你哪一日身为女子的身份被拆穿,到那时,人人皆笑话你是人尽可夫的时候,你也别叫我管你才是!”

其实青岚自己后来独处时,也不是没有反省今天她的失误,可是叫他一个男人来这样教训自己,青岚却是不服的:他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凭什么要对自己的生活指指点点?还冤枉挨了这顿打!

青岚越想越气,却知道,这个时候跟慕昱清反驳是不理智的,她气呼呼地扭过头:“你要是嫌我烦,你千万别理我,别当我好稀奇,多想要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