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副帮怎么没见识没礼貌了？就算她再穿简单，也比你好看多了！”
“就是！瞧你这花枝招展的，脸抹得跟个调色盘似的，俗艳得辣眼睛！”
“还说别人没礼貌，你就这出口就骂人的就有礼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没礼貌、没素质！人家怎么穿碍着你什么事了？”
“再说，官方也没有要求要浓妆艳抹、穿得袒胸露背啊！怎么就没礼貌没见识了？你这低俗的品位拿出来现还有脸了？”
“粉抹得再五颜六色、堆砌得再珠光宝气，都比不上我们副帮清清淡淡养眼，看着舒服。孰美孰丑，只要不眼瞎的人都看得出。没人嫌弃你，你还好意思跳出来说别人丑？真是不知所谓！”
“我看呐，她是看我们副帮太好看，羡慕嫉妒恨，故意想踩低我们副帮抬高自己呢！”
“对，可没想到啊！却自取其辱！”
“哈哈，就是！活该！”
……
对于柳依依的挑衅，慕芷清都还没来得及回应，没想到自己帮会的帮众，会立马跳出来维护她，而且战斗力跟游戏里一样剽悍，骂人不输阵，简直让她目瞪口呆。
柳依依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像是捅了马蜂窝，没羞辱着慕芷清，反遭一堆人莫名其妙地群攻，顿时气得脸都扭曲了，“你们！你们谁啊你们？！我说你们了吗？！有病吧？！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九溪山庄众人像是回到了游戏里一样，团结就是力量地强劲怼回去，丝毫不嘴软，作为当事人的慕芷清都插不上嘴。
“你骂我们副帮我们当然得反击！我们副帮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当我们帮会这么多人是死的吗？”
“就是！不知道我们副帮是我们的脸面吗？你打我们的脸，我们还不能还回去？这幻神你家笑傲江湖的啊？”
“指不定她是已灭帮会花镜的余孽呢！”
“我们虽然素质也不高，但谁骂我们，我们就骂回去！这就是道理！”
“没错！而且我们说的是事实啊！不信你随便去问一个人，我们副帮有没有比你好看！”
“她敢么她？别人又不瞎！”
……
“副帮？”刚刚柳依依一出言不逊沙棘就想喝止来着，却也被慕芷清很厚这一伙人的强悍战斗力给震慑到了，这会才回过神来，对慕芷清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成了哪个帮会的副帮主了吗？”
他记得她是去了九溪山庄来着，一直低调得没有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她的号是NPC，估计都没什么人知道她。
慕芷清礼貌地弯弯唇角，弯出客气的弧度，不欲与他多谈，“随便瞎闹着玩的，沙学长还有事吗？”
沙棘神色微僵，没料到慕芷清会这么不待见他，话还没说两句就要赶他走。
正僵硬着，突然从他身后蹦出来一个穿着非常可爱、长得也非常软萌的小姑娘，冲着慕芷清很是友好地笑，“哎呀，你就是青青子衿啊！知道我是谁不？我们在游戏里认识哦~~”
慕芷清怔了怔，她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叫雪落，是当初她跟雪霁第一次打交道，想让她让出包厢宴请客人的小女孩。
而且，去年在安老爷子的寿宴上还看到过她，当时她还冲她笑来着，不过慕芷清没记得她是谁，还是安京墨跟她解释，她是雪霁的堂妹，父亲在京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说老实话，慕芷清不太喜欢跟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特别是她也姓雪，她跟雪霁之间的龃龉注定她们俩之间不会友好地成为朋友，所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点距离，不冷不热地笑笑，“不知道。”
若不是怕太难看，她还真想补充一句，她也不想知道。
可惜对方根本无视她的疏离，依旧一脸认亲的激动兴奋，“我是雪倾城啊！以前还老缠着你买龙凤锦鲤，你还记得吗？”
她的NPC号在学校里应该也不是秘密，就算雪落不是A大的学生，她会知道慕芷清也不奇怪。她比较意外的是，这个雪落原来就是雪倾城？！那个之前追着妖绘天华追得满天飞的雪倾城？
想到这，下意识地看了看臂弯里还挽着雪霁的沙棘，不知为什么，慕芷清心里实在忍不住有些嘲讽，啧，他跟雪家姐妹的牵扯和渊源可真深。
不过，这种八卦她没兴趣好奇，所以对着雪落激动兴奋的认亲，只表现出一脸的面无表情甚至冷漠，“哦。”
连语气都波澜不惊。
这让雪落僵硬了那么一瞬，不过瞬间又热情洋溢起了笑脸，上下打量着慕芷清，“你这样穿着真好看，你这衣服是在哪买的？这衬衫……”
目光落在慕芷清衬衫的刺绣上突然轻呼一声，“哇！这刺绣，是蜀绣中快绝迹的独门绝技——闺绣吧？这可都快是国宝绝技了，清韵大师可从不会轻易给人秀的。据说，她只跟ACE合作，每年只出1件作品，至今为止也只合作了5年。那你这件岂不是……”
说着想到什么，扭头对柳依依嘲笑起来，“依依，你还说青青没见识，我看你才是没见识吧？青青这衬衫，可是ACE的量身定制，至今为止全球限量才5件，有钱都买不到的！就你身上那几十万的高定礼服啊，都还比不上人家一粒扣子呢！”
柳依依压根儿就不信地嗤笑，“既然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表姐都没有，她怎么会有？落落，我看你是被别人的高仿品给看走眼了吧？”
“当然不是！清韵大师的绣工我可是有幸见过的！青青这衬衫上面的刺绣，绝对是出自她手。不信你去网上查查，那独特的绣工是谁都模仿不了的……”
慕芷清实在反感这种表明吹捧，实则在给自己拉仇恨、制造麻烦的行为，没看到周围的人甚至自己帮会的人，都看自己的眼神微妙了吗？
所以慕芷清有些不耐烦地后退两步，不管还在喋喋不休吹捧她的雪落，转眼朝沙棘说，“我们帮会还有事要说，失陪！”
说着，扫了一圈帮众，示意他们跟着走。
她可没兴趣留在这里，被雪落拉进她们的争奇斗艳中，参与撕逼攀比，更不想成为她手中打击人以及拉仇恨的道具。
九溪山庄众人虽然有些震惊和懵逼，但还是非常“乖巧听话”地跟着自家副帮走去了一旁。留下沙棘等人，尴尬得脸色都不太好。
沙棘把自己被雪霁挽着的手慢悠悠地抽回来，目光微凉地扫了雪落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都端着高贵冷艳的雪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狠狠地剜了雪落一眼，紧追着沙棘而去。
柳依依嗤笑，“马屁拍在马蹄上了吧？居然去讨好那女的？敌我你都分不清么？”
雪落委屈地像个孩子一样垂头丧气，柳依依本还想说什么，却想起她的身份不能得罪，只能憋闷地不屑嗤笑一声，转身带着呼啦啦一大堆人追着雪霁而去。
而雪落待众人走之后，才抬起头，只不过原本天真可爱的神情已经变得十分冷然，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尽是嘲讽，嘴里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愚蠢！”
想到什么，转头望了一眼已经远远站在另一旁的慕芷清等人，微微蹙眉。然后，再跟上大队伍而去。
而慕芷清这边，一站定，就有帮众忍不住问，“副帮，原来NPC女号也是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