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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飞机后,Roy脸上的蒙圈更甚。

霍灵烟笑着帮Roy系好安全带:“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吧?飞机算是人类最快捷的交通工具了,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只要几小时。”

“哦,毕竟在飞嘛。”

霍灵烟知道Roy的意思,也不多言,笑着替Roy安置好一切:“待会儿还会有人问你需要什么食物,你跟着我选就可以了。脚可以放在这个踏板上,小桌子可以放下来的……”

Roy垂眸,刚好看到霍灵烟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跟教小朋友一样耐心指导Roy。Roy认真听霍灵烟说话,觉得霍灵烟的声音如天籁。细细软软,十分动听。

空姐对Roy的长相和气质显然也表现出十足的兴趣,时不时便过来嘘寒问暖:“请问你需要红酒吗?请问您需要坐垫吗?请问……”

Roy总一脸求助地看着霍灵烟,霍灵烟以Roy听不懂中文为由,空姐又开始说英文,搞得两个人很无奈。

“灵烟,人类的审美标准都这么低吗?”好容易打发走了不相干人等,Roy无奈地问霍灵烟。

霍灵烟压低声音:“不是啊,就算搁血族里头,我老公也是个大帅哥呢,你从来不照镜子吗?”

Roy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霍灵烟的问题才回答:“山洞里的镜子倒是有一个,只是不太清晰,再加上光线长期不足,自然看不到真面目。我总戴着面具,偶尔照一下也没看到脸。”

“哈哈——”霍灵烟忍不住笑起来,Roy的不谙世事实在太可爱了,不管问他什么,都能认真思索完了回答你,完全没有人类的狡猾和戾气。

面对霍灵烟的笑脸,Roy仍是一脸蒙圈:“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没说你不老实,这一趟出门,你尽管依靠我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这样出门,很容易被拐走。”

“拐走?什么意思?”

“……”

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映衬着云朵,形成五彩斑斓的晚霞,飞机窗外的天空一片绚烂。

“看,多漂亮啊!”飞机上不少人高呼。

霍灵烟被声音吸引后向外看去,也看到了盛世美景:“你看,山洞外的景色都很美吧?即使隔绝多年的人,对这样的美也毫无抵抗力。”

“恩,你难怪多年来这么喜欢生活在山洞外面。”

“Roy,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小羊?”霍灵烟一个激动,抓住Roy的手,兴奋地嚷道。

Roy的视线却都集中在两个人无意间相握的手上,不自觉嘴角上扬,用大手覆盖住霍灵烟的小手:“恩,很像。”

霍灵烟察觉出Roy的变化,回过头来,看着两个人的手,笑了笑,将头枕在Roy的肩上。两个人虽结婚多年,却从未行过夫妻之实,更别说什么亲密动作了。初次靠这么近,两个人都激动又紧张,忐忑地想知道对方怎么想。又过了一会儿,南飞尘伸出胳膊,揽过霍灵烟的肩膀,两个人靠得更近了。霍灵烟真希望时间可以停下来,不再计较Roy是否爱她,两个人一直这样,走到永远,千万别叫她看到Roy死亡的那一刻。

霍灵烟选择的第一个景点是海边,也是南飞尘和良之晴上次录节目的地方。下了飞机驱车前往海边度假村,一路人越发人声鼎沸。

“这么晚了,人类还不睡吗?”Roy这一路简直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不断问霍灵烟问题。

前面的司机怪异地透过后视镜瞄了Roy一眼,的确,这两口子本身颜值高得不像人,一开口就搞得自己不是人类一样。

“咳咳——”霍灵烟赶紧假装咳嗽,刚刚两人约法三章,她一咳嗽Roy就闭嘴,免得说错话,“因为夜猫子多啊,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晚睡晚起,尤其出来玩的时候。”

好容易到达酒店,霍灵烟长舒一口气,带着Roy旅行风险实在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这家伙被哪个妹子盯上了或下一秒说出什么话来。

“抱歉,一路上让你耗费心神了。”Roy唯一擅长的是读懂霍灵烟的表情,眼见霍灵烟如此,很愧疚地说。

霍灵烟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对了,咱们是订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这……”Roy很不好意思地说,“看你啊,我又不会吃亏。”

眼见已经到了服务台,霍灵烟很快做出了折中的选择:“那我订一间标间吧。”

景观房有一间很大的落地窗,一打开窗帘就能看到大海和沙滩,还能在房内看日出日落,说不出的美好。

霍灵烟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很整洁,回过头问Roy:“你还满意吗?附近还有别的酒店,也是可以预定的,这家是评价最好,价格最贵的,我觉得应该符合你的需求。”

“恩,我很满意,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Roy说完,起身去收拾行李。

霍灵烟也是闲不下来的人,两个人一起努力,不到半小时就收拾妥当一切:“对了,我们不用吃饭,待会儿直接去游泳吧?还是你想看夜景?前面海滩有个观景公园,晚上的灯光很漂亮。”

Roy摸摸床头的灯,又看看抽水马桶:“天哪,人类真是好神奇。”

霍灵烟笑笑:“是啊,可人类要知道有我们的存在,也一定觉得我们很神奇。都是同样的道理,没见过的种族和物品都觉得奇妙。”

“我……一个都没见过,也不会用,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的。”霍灵烟直挥手,可目光落在抽水马桶的时候尴尬了一会儿,“恩,那个白色的是上厕所用的,上完厕所用手按一下按钮,自动水出来就把排泄物冲掉了。”

Roy总算明白了霍灵烟尴尬的原因,看来,即将相处的这段旅行期,还会遇到更多尴尬的事情:“知道了,多谢,我们先出去转转吧。”

夜晚的海滩还是不少人,尤其有灯光的公园附近,各种小摊都出来做生意,看着、听着都十分热闹。有一对情侣一起同喝一杯饮料路过,Roy直直盯着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