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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灏然急得背书都变了调子!

“妹妹,我是男子汉,我负责挣钱养家,你只要等长大后嫁给我就好了。咱们拉过勾的,你不用找对象。”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光耀被这俩孩子闹得哭笑不得,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

两小无猜童言无忌什么的,实在叫人心塞。

希望外孙长大后,不会觉得太丢脸,千万别恼羞成怒地跟他表妹绝交。

“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把找对象挂嘴上,像话嘛!你们现在就该以学习为主,好好习文练武,报效祖国;那些有的没的,等你们长大了再说!”

一场试探,被江瑟瑟『插』科打诨地混过去。

她苦着脸,继续拿胖爪子,捏着绣花针,跟那块白布较劲!

『奶』『奶』的分析不无道理。

也并非只白婉清一个明眼人。

只是所有人都秘而不宣,生怕揭开江家可笑的遮羞布,『露』出丑陋而冷血的内里。

既污了眼,又仿佛照镜子般,照见同样卑劣的自己。

虽说虎毒不食子,可人心总是偏的,还欲壑难填……

江瑟瑟不愿意直接回江家,当然也是心里存疑的。

只是她对江家的印象,绝大多数还是自上辈子江盼盼口中得知。

她当然不会全信。

江二。

江瑟瑟长长睫『毛』垂下,遮掩眼底真实情绪,指尖一疼,白『色』的绣布上染上一点嫣红。

君灏然一把抢过她的手,把受伤的指头含在嘴里,吮去血珠,满脸心疼地看她。

“怎么?扎到手了?”

白婉清慎重斟酌过『药』方,做了添减之后,交给丈夫去准备『药』浴。

白婉清才刚回到练功房,就看到俩孩子这一幕,赶忙过来,要检查小孙女受伤的手指。

“我没事的。”

江瑟瑟用力抽回自己的爪子,嫌弃地奔出去,洗手指上沾的口水。

小少爷脑子真被催眠坏了,总做些不过脑子的蠢事,幼稚到家了!

口水消毒那是『逼』不得已的最后选择好吗?家里医『药』箱随时待命,她完全没必要退而求其次。

而且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口水,非要用别人的?脏不脏啊!

万一他口腔里有什么细菌,把她伤口弄感染了怎么办!

“给『奶』『奶』看看,伤着哪了?”

白婉清被俩孩子一惊一乍的动静闹得不敢怠慢,追过来查看小孙女的伤势。

“『奶』『奶』没事的,我就是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拿酒精消消毒,再涂点紫『药』水就好了。”

江瑟瑟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光明正大要消毒。

白婉清捏着她左手食指仔细辨认,已经有老花苗头的视力很是费了点劲,这才找到那个针尖大的小伤口。

谁家姑娘学刺绣,不被针扎两下,可也没见谁要大张旗鼓地上『药』。

孩子养得这么娇惯,真的好吗?

“妹妹我给你上『药』。”

没等白婉清纠结完,君灏然提着『药』箱跑过来,抢过江瑟瑟的小手,一本正经地消毒涂『药』。

白婉清看着这有爱的一幕无语。

灏儿好像对瑟瑟过于上心了。

知恩图报是好事,可凡事过犹不及,君新生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然,还是暂时将俩孩子分开来吧?

南光耀把『药』方交给小钟,叫他赶紧去白家开的百草堂抓『药』回来煎。

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回来准备结束今天的扎马步训练,帮小孙女拉拉筋放松一下,便于待会儿泡『药』浴吸收『药』力,增强体质,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顺着声音找过来,南光耀意外瞧见妻子纠结的脸『色』,询问地一挑眉。

白婉清冲丈夫摇下头,默默退了出来。

“老南啊,灏儿这孩子死心眼,一心扑在瑟瑟身上,连她手指被针扎一下,都要拿纱布缠成粽子。”

“瑟瑟本来就够不省心的了,再有他在旁边搅和,咱们也别教了。”

白婉清努力将写惯小说的浪漫思路扳正,再三提醒自己,那俩孩子都是自己家的,不能胡『乱』联想。

“我看,要不还是把俩孩子分开吧,省得互相影响。”

南光耀二话不说点头。

“行,等下你跟灏儿说。”

“你怎么不去说?”

白婉清不乐意了,凭什么坏人叫她做?她也想当个最温柔慈爱的漂亮姥姥,尽力弥补外孙缺失的女『性』长辈关爱的部分。

“也行。等下你带瑟瑟泡『药』浴,我跟灏儿说说,明天就叫他回家。”

南光耀退让。

他一向拎得清,不能把家里当做战场,还要跟自己爱人分个输赢高下,没必要。

自己媳『妇』当然要自己疼。

“要不还是我跟他谈吧。灏儿『性』情敏感,你说话硬邦邦的,别叫孩子误会咱们不欢迎他。”

白婉清又不放心地改口。

“而且瑟瑟泡『药』浴得你盯着,打身体底子可是大事。”

“行。”

南司令早习惯了妻子的反复,女人嘛,总是想得多一些。

俩人兵分两路,白婉清跟外孙促膝而谈;南光耀拎着小孙女去泡『药』浴。

“怎么样,水温还行吗?稍微有点烫,利于『药』效吸收,稍微忍一忍,忍不住就跟爷爷说。”

南光耀把穿着小背心短裤的小孙女泡在浴桶里,守在旁边盯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嗯!爷爷放心,我忍得住!”

江瑟瑟坐在浴桶里的小板凳上,小脑袋将将好能『露』出水面,小脸被氤氲的热气蒸得通红,一双大眼睛水洗过似的发亮。

南光耀鼓励地冲她笑笑,只可惜他常年严肃惯了,笑容僵硬得有些狰狞。

“丫头,想不想爸爸妈妈?”

江瑟瑟眼神湿漉漉地望他,心里暗暗叹口气。

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继『奶』『奶』之后,爷爷也开始套路她了。

以为这点程度的难受,就会松懈她的防备?太天真!

“想爸爸!爸爸什么时候才能休假回来啊?要不我去部队看他好不好?给他一个惊喜!”

南光耀见她语气亲昵自然地提起儿子,话题再度被带偏。

“你这丫头,又想偷懒是不?幼儿园不上了?爷爷『奶』『奶』给你布置的功课不学了?”

江瑟瑟大眼睛骨碌碌转两圈,抿着小嘴笑。

“爷爷,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爸爸生日要到了,我去想给他过生日,我都想好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了,才不是想偷懒呢。”

“爸爸是我自己挑上的爸爸,我要很孝顺很孝顺他的。爸爸工作忙,增进父女感情的担子就交给我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