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傅卿之接过包袱:“阿钦的机灵劲,都长到你脑子里了吧?”
这小二其实是阿钦的弟弟,他见兄长能帮傅卿之做事,便也想着自己能有用武之地,就在傅卿之要去清元县开铺子时,便自请去当个小二,谁知道这么些年下来,布没卖出去几匹,银子倒亏了不少。
“少爷…”阿良见自己被看穿,垂下脑袋面色羞赧。
拿出包袱里的羽绒服,傅卿之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这衣裳不用说,肯定是那小丫头琢磨出来的,这世界上除了她,也没有谁脑袋里会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了。
拆开掌柜写的信,看完之后傅卿之脸色微变,对阿良道:“好了,等阿钦回来,他若同意,我便将你调回来。”
“谢少爷!那我先去悠情居等着。”
阿良听他这么说,高兴得咧齿一笑,若不是傅卿之在,他都该一蹦三尺高了。
等阿良走后,傅卿之先把其中一件羽绒服放回了房,随后才又拿起另一件去了东苑书房。
“祖父。”
傅云亦刚下朝回来,想着今日朝堂上议论的事,正是满脸愁云,现在见到傅卿之进来,倏地叹了口气:“唉,卿之啊,你若有你爹……”
话说到一半,傅云亦也没心情说下去了。
知道他想说什么,傅卿之也当作没听见,将手里的羽绒服递了过去:“祖父,这也是岚儿让我带给您的,上回我忘在了房里。”
“这是?”
见他脸上闪过疑问,傅卿之把掌柜告诉他的复述了一遍。
“此话当真?”
听了傅卿之的话,傅云亦眼底迸出一丝惊喜。
这要是真的,那北境那边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祖父你问我,何不一试便知?”
“对对对,我试试。”
说完,傅云亦做事也直接,没好气地对傅卿之道:“老子要更衣,你这小兔崽子杵在这做甚?不怕长针眼?”
傅卿之:……?
原本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剩下一件,可傅云亦想了想,怕还不够,便又将上身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了裤子,等穿好羽绒服,出了房门站了片刻,他又招来将军府的下人。
“备马,本将军要上护国寺!”
护国寺处在城郊北山之上,是京城之中最高的山。
傅云亦想着这门口站着倒真是不觉得冷,不如上那北山吹吹风。
于是,傅云亦就穿着那羽绒长衫,骑上了枣红大马,一路招摇过市去了。
第二日,皇城之中关于傅云亦的流言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那茶楼里说书的先生都跟风编了个话本。
都道是傅卿之的纨绔将傅老将军给气疯了,衣裳也不好好穿,就去了护国寺烧香拜佛求祖上显灵了。
关于这些流言,傅云亦压根没放在眼里。
在北山上吹了一下午寒风的他,当晚回来就患上了风寒。
不过他却乐得像个孩子一般,抱着那羽绒长衫欣喜不已:“卿之啊,这岚儿果真是个奇女子啊!”
这衣裳穿在身上果真一点都不冷!只不过自己这把老骨头不好使了,不过吹了点寒风,这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