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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涂卿便退下吧。”

“谢陛下。微臣告退。”涂尚书手脚慌乱的退了下去,待走到御书房外,风一吹才发现整个人都被汗湿了。他叹了口气,快步向外走去。陛下啊,已经不是当初势薄的那个太子殿下了。他老涂,得识时务啊,不然,恐怕最为疼爱的女儿也得折在这深宫。

御书房内。

“此次谢过姑父姑母了。”洛奕玦看着下首的李大人说道,:“还连累姑母搭上了一个伶人,奕玦十分抱歉。郭安,回头让人去寻几个好一点的伶人给大长公主送过去。”

“不必了。陛下,”李大人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那并不是个伶人,也没寻短见。”

“此话怎讲?”

“公主特别喜爱的那个伶人有个双胞胎姐妹,只不过她二人一个流落风尘,一个成了伶人。当初微臣和和大长公主本是准备许诺那个伶人重金和自由,然后让她设计被姓涂的当众调戏,然后微臣和公主会救下她。后来她们姐妹二人寻过来,提出由姐姐去诱那涂尚书,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一来,便证据确凿,便不怕他不就范。事成之后,公主会派人送她姐妹二人离开此地,南下江南,重回故里。”李大人笑的憨厚。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姑父姑母为奕玦分忧。”洛奕玦转过头吩咐郭安,:“去朕的私库把那幅《十指钟馗图》拿过来给姑父。”

“是。”郭安躬身退了下去。

“微臣多谢陛下。”吴道子的真迹,那可是多少文人墨客求之不得的瑰丽珍宝。陛下出手,就是大方。

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长相衣着皆一模一样的少女,低声叹了口气。

“你二人可是想好了?若想留在这京城,便留在这大长公主府便是。本宫与大人还是护得住你二人的。”

“谢大长公主。但是不用了,若依,青衣姐妹若留在这,以后便少不得给公主和大人添麻烦的。毕竟两个大活人,终归是藏不住的。大长公主和大人赎了若依从那烟花之地出来,我姐妹二人已是感激不尽。便是公主将我送到尚书府我姐妹也应毫无怨言。更何况还给我姐妹二人自由,送我二人回故里。我们姐妹二人,终生不忘公主与大人的大恩大德。”若依语气坚定,姐妹二人一起给大长公主磕了三个头。

“既如此,你们姐妹二人便去吧。若有事,便请人传信来公主府,我夫妻二人必会尽力相帮。”上首的中年女子一脸温和,语气温柔。

“青衣,拜别大长公主。公主,定要珍重。”神情较为冷清的那个女子定定地看着大长公主,认认真真地复行了一礼。

“去吧,一路保重。管家,多派些人。务必保证她二人安全抵达。”大长公主朝一边的管家仔细叮嘱。

“是。”

等人渐渐走远之后,大长公主才端起茶盏轻泯了一口。罢了,多派人照拂她二人便是。毕竟,人家也是此事的功臣。

说起来,此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驸马下朝回府便屏退旁人,说陛下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拿住户部尚书涂浩然的一处错处,要足以让他把手里压着的银子吐出来,不再每天哭诉户部快揭不开锅了,又不能一下拿下他。她夫妻二人商议了半日,才合计出这么一个合适的办法。

要说这涂尚书,也是个奇人。有大才能,却贪财,好色,后院可谓是姹紫嫣红,各色美人都有。却又很宠已去世的原配所出的两个女儿,后院没有一个女人能爬到他那两个女儿的头上。以前其站在丽太妃那一派,陛下登基纳了他二女儿之后,此人便成了中立派,打太极的功夫着实了得。连陛下都看中他的才能,不愿直接杀了此人。

她素来爱听戏曲,府上养了不少伶人。刚好有一女子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却生的花容月貌。她与驸马便设计安排了一番。他涂尚书绝不会料到,前一日还情谊绵绵愿意入他府上做妾的美貌女子怎么第二日便立马转变了嘴脸。他还巴巴的把人送回来,想正式将人讨了去,呵,怕是想的极美。也幸亏去的是若依不是青衣,不然以青衣那个清冷的性子,也未必能完美骗过那个墙头草。

“公主,大人回来了。”伫立于一旁的贴身侍女在看见厅外来人时,提醒了正在出神的大长公主一句。

大长公主站起身,迎了上去,:“夫君回来了。”

一身官袍的大理寺卿大人神色愉悦,拉着大长公主坐下便将画展开给她看。

“陛下赐的,吴道子真迹,公主看看。”

“嗯。画是极好的。”大长公主语气淡淡,神色略有些恍惚。

“公主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李松揽住大长公主的肩头,问了一句。大长公主往后靠在了他身上。

“只是有些可惜了两个小姑娘。”她摆摆手,示意下人都下去。

“唉。她二人可都安排妥了?”

“嗯,本宫让管家安排了人送她们姐妹二人回江南了。”

“那便好。公主莫要多思,她二人,也算为这大煜略尽一份薄力。”李松安慰道,心里也默默叹息,是啊,可惜了。

“夫君,你说,陛下这是何意?”

“怕是要用涂家了,才敲打这涂浩然。也或许,是要涂尚书和他女儿都安分守己,给宫里那位腾地方。”

“陛下和那位?”

“嗯。我和涂尚书进宫时,观陛下应是从那位宫殿的方向过来的。”

某佛寺后山。

“祭司,圣女离开南疆了。”一黑衣男子跪在窗边,对里面那个华服女子低声通禀。

良久,里面人才回应。“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多月前。”

屋内人神色一泠,“为何现在才来报?”

“属下失职。”

“行了,下去自己领罚。”

“是。”男子一直垂着头,屋内人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伏在地上的手上青筋暴起。‘炼狱’的刑罚,可不是一般人能扛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