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季宸大步走进室内，冲里面的二人问了一句。
戚少闵摇了摇头，脸上依旧一片和煦。一身白衣坐在桌前，抬手给他也斟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三个时辰，从一开始的安静到后面有几声惨叫声，现在又安静下来了。”齐昭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神色亦是淡淡。
“啧。”季宸忍不住抖了一下，默默为里面那人哀悼了一下。三个时辰，还真是能忍。厉害。
“人还活着吗？要不，你们谁进去看一眼？”季宸有些担忧的怂恿眼前二人，陛下盛怒，可别把人弄死了。
“本相不去。”
“我也不去。”
他们又不傻，陛下审人那个场面，他们可不愿意围观。
在暗牢的鬼见愁也是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想围观这个陛下审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自知道那位娴妃娘娘没有大恙便亲自来审人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留他在这看着啊。好羡慕齐大人他们都出去了，呜呜呜。
“朕再问一遍，你是何人？”洛奕玦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浑身煞气毫不收敛。
“咳，”地上那人又咳出一口血，浑身是血的爬在地上。“无，我叫无。”
“谁的人？”
“不知道。无不知道主人是谁，无只是听主人的密令，为主人间接传递消息，是主人让无进宫的。药，药也是主人给无的。”地上那个女子精神已明显快要崩溃，语气湍急。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鬼见愁插了一句，这个女子明显是个死士，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无是主人培养的死士，随时为主人牺牲的物品而已，怎么配知道主子的名讳。”那个女子垂着头，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杀了吧。”洛奕玦冷冷的扔下一句便转身向外走去。
鬼见愁转头看了那个瘫在地上狂笑的女子最后一眼，神情有些可惜。一个忠心为主的死士，虽下场可悲却也是死得其所。
时间倒回三个时辰前。这位陛下一开始便让他给这个女子吃下了能让人感受如万虫蚀骨之痛的药，但是那个女子却咬紧牙关死不开口，生生抗了一个时辰。
“说，朕便给你个痛快，不说，便如此一直等你血流尽而死。”洛奕玦看着那个女子，眼神如俯视蝼蚁。
而后便伸手接过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化骨水倒在了地上伤痕累累的女子的一条腿上。
“啊，”那个女子瞬间惨叫连连，居然生生疼晕过去。
“让她醒过来。”
“是，”鬼见愁上前给她喂下一颗丹药，而后退到一边，“泼冷水吧，不会死的。”
反反复复好几次，生生将一个意志坚定的死士逼得开口，而此时，她的两条腿已只剩大腿根了。
被带了牙枷，连求死都不能。
“参见陛下。”看见从暗室内出来的人，几人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洛奕玦声音冰冷，“齐昭，进去看看，有没有见过此人。”刚刚鬼见愁可是撕下了那个女人一张脸，一张暗部都没发现的脸。
“是。”齐昭脸色变了一下，便立马进了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