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石弃走近了和齐昭并排跪着的人,却被斥责了一声,“谁让你来的,回去。”
石弃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房间,双拳握紧了几分。“是。”
院中打斗痕迹虽多,不少人也受了伤,但是明显是暗卫和护卫占了上风。里面虽有动静,却并非鸡飞狗跳,只怕也是虚惊一场。他不必在此添乱,使陛下更加生气。
房内。
洛奕玦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眸色凌厉,却未见怒色,“今日的事,你该知道分寸。”
“陛下放心,奴婢明白。”扶桑神色镇定,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偏房,让木六给你把伤口处理了。”洛奕玦转身走到了窗边,却并未伸手推开窗扇。
“是,奴婢告退。”扶桑起身低头退了下去。期间并未抬头看向床上那个女子。
“陛下,阿阮那边如何?”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人突然出声,语气微有些担忧。外间闹的挺乱,不知阿阮可被吵醒。
“无碍。”阿阮服了安神汤,明早之前不会醒来,那边有琉月陪着,还有一个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守着,绝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明日,便开始了。”戚少闵语气有些期待,终于,要开始了。所有的账,该清算了。
“早就开始了。”洛奕玦声音泛冷,眸色不知落在何处。
“微臣先行告退。”戚少闵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你也下去。”等室内只剩了二人,洛奕玦才淡淡开口。
“属下遵命。”床上的女子起身跪在床榻,应声后便退了出去。
“伤重吗?”
“不重,过些日子便痊愈了。”扶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便转身跪了下去,一手扶在自己受伤的胳膊上。
“女孩子身上还是不要留疤的好。”戚少闵将自袖中取出的方形盒子放在了桌上,微微叹了口气。
“谢相爷。”扶桑跪在原地不动,犹豫了一瞬才选择自己坦白。“相爷,您和齐大人的事情,是奴婢告诉主子的。”
戚少闵并未意外,他早就感觉到过,扶桑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你是如何知道的?”
“办完戚老将军的葬礼之后,您醉了酒,是齐大人送您回来的,奴婢无意间看见,你将齐大人推到了假山上,您说了一句话,奴婢便知道了。”扶桑垂着头,语气坦诚。
“我,说了什么?”戚少闵心里有些发堵,以他们那个时候的关系,只怕是什么诛心之语。
“您说,‘你不是想要我吗?都给你,你走,行吗?’”扶桑跪伏了下去,姿态恭敬,“当时奴婢只听见齐大人回了您一句,‘你喝醉了’。便将您送回了屋子。当时齐大人其实已经发现奴婢了,他还特意嘱咐过奴婢不得胡说。但是奴婢觉得,齐大人当时,是有些伤心的。”
“你在帮他说话?”戚少闵有些诧异,“你爱慕他?”
“没有,”扶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奴婢只是觉得,这样的感情,坚持的很不容易。”
在她的印象里,还有二人,曾经也是这样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