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走不可。
陈怡的思想,注定不会跟自己是一条线上的人,他很想知道,同样都是卧底,田静能做的有声有色,为什么陈怡就做不到,这难道就是上线领导人的问题。
也许有一定的原因,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陈将军,另外一个却不知道是那个无名小卒,线都不一样,这下属的能力自然也不一样。
“你该知道,以你的性格和菩萨心,是不适合在我们这边的,离开,对于你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最好的,好好回虎头山去吧,那才是你真正应当待的地方。”周卫国微微转身,漠视了陈怡的眼神。
徐虎在边上想说点什么,可最终没有开口,田静看着陈怡那不舍的模样却是拉住了她的手;“安心去吧,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前缘未断,早晚会在见面的。”
陈怡知道在说无用,只能点头从周卫国身边走过,周卫国感觉到她已离开,扭头看向那不远处消瘦的背影想了想道;“陈怡,改掉你的毛病,仁慈是对的,但是仁慈是分人的,若不改掉,你早晚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已走了五六米的陈怡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周卫国一眼露出甜蜜一笑;“放心吧,等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你会重新见到一个崭新的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打算在跟你见面呢。
看着那洒脱一笑后离开的陈怡,周卫国支支吾吾,田静见他那模样打趣;“她心中还是有你呢。”
“这婚姻大事得你情我愿。单相思能有用的话,这世界恐怕早就太平盛世了呢。”周卫国找了一个胡说八道的借口堵塞了过去后转移话题指向远处有伪军还有日军协同守卫的铜山城;“进城。”
铜山比前一段时间要好的多了,那时候来,这城中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废墟,但是这一次,原本废墟遍地的地方早已经清理,被炸毁的房屋也已经搭建起来了竹竿什么的,看着那忙碌的人群以及穿戴着整齐制服的建设人员,周卫国估计,这是要将原本炸毁的地方建设起来。至于建设成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穿梭过了这繁华又有些阴气沉沉的铜山大小街道,周卫国三人直接来到了当初军统在这边的联络站。
原本有些冷清的客栈人还不少,一楼摆放的十几张桌子,居然有七八桌是坐满宾客,而原本应该是在那一张油腻柜台爬着睡觉的军统油条级别的老王头,现在正在认真的打着算盘。
周卫国看着那认真模样,直接走了过去敲击了下桉桌;“打劫,交出钱来。”
正在打算盘的老王头一听停下了手中动作想要告戒一下这个不知趣的,然而抬眼一见是周卫国三人,他愣神了下后却是露出笑容;“哟,原来是有贵客前来,里面里面请呢。”他扭头扯开喉咙;“风儿,来贵客呢,楼上安排上呢。”
梳着一条大辫子,穿着碎花布衣衫,黑色长裤外穿一双布鞋,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村姑模样的李凤在里面应了声后走了过来。
她一出来,周卫国三人却是吓了一大跳,那原本李凤也算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胚子,百里挑一,可如今,我了个去,脸颊下嘴唇右边好大一颗美人痣,将原本清秀的脸活脱脱的就给弄成了丑八怪。
“你……你你……你……”周卫国伸出手硬是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让李凤打断;“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楼上请。”
周卫国浑浑噩噩的跟随着李凤上了雅间后伸出手;“你怎么这么一个鬼样子呢,好好的人不当,你要当妖怪。”
李凤切了声;“你以为我乐意,这铜山自从让日军占领后,一些阿猫阿狗的人就跳出来了,开始给日军送女人了,咱们人丁不旺,势单力薄,如何跟那群人斗啊,没有办法,只能是扮丑呢。”她很自然往周卫国身边凑近;“怎么样?还不错吧。”
周卫国端起茶杯上下打量了下李凤;“眼睛一闭,灯一关,难道还能看得见什么嘛?”
“滚。”李凤冷哼了声将茶壶往桉桌上一放,扭头就走。田静在一边差点没有笑出眼泪指着周卫国;“什么时候,你居然也是如此油嘴滑舌的人了。”
周卫国端起茶杯笑了笑;“出门在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是一味的榆木疙瘩,那就吃不香了。”
三人在这雅间等了不到七八分钟时间,李凤端着几盘菜和一壶酒走了进来一边摆放一边低声问道;“你们来干嘛啊,我可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呢。”
周卫国将大概情况说明了一下后,李凤低头看着打开通风的窗户;“这边有一支特工队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会让老王去调查一下你们说的是否属实。”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但周卫国却是叫住了她微微皱眉问道;“这个送女人是个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呢。谁这么缺德啊。”
李凤将托盘拿捏在手中;“晚上跟你们说,现在白天不方便,我也要去招待一下这下面的客人,就不跟你说了。”她走到了房门口;“安心吃,不够的话在给你们加。”
房门关上后,周卫国眼疾手快的将那清蒸的大肥鸭直接撕扯下来了一只腿递给了田静,然后将另外一只递给了徐虎,他直接扯过鸭脖子撕咬了一口就着这本地高粱酒咽下。
田静很是斯文撕咬了一口慢悠悠吞下后看了下跟前的周卫国:“怎么,你打算出手?”
周卫国抬手取过边上的绘制了八仙过海酒壶,给田静满上一杯后递给了徐虎后满手油腻的笑了笑;“怎么,难道我们不应该出手嘛?”
当汉奸都当这么一个份上上,那是有多么的想去舔日军的屁股蛋呢。
不来就算了,既然来了,这件事,自己绝对不会不管,不但要管,而且还要杀一儆百。
“你打算怎么做?”田静端起酒杯,轻微抿了口抬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