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起来了吗?”
上清神教内门深处,一名美轮美奂的妇人,立于大殿的窗台边缘。
她的目光往下延伸,明明距离山门足足是有数里之遥,却似乎能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师傅,他终究是我喜欢过的人,若有可能,还请别伤及他性命。”
妇人身后,一名模样精致的少女轻声开口说道。
若是陈安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说话的少女,正是洛书瑶本人。
“他若要擅闯,以祖奶奶的手段,想不伤他性命都难了。”
没等妇人回话,另一边的一名少女已然开口说道。
妇人转过头来,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旋即才收回目光,宠溺地看着洛书瑶道:“我乖徒儿的请求,我自然不会不同意,不过他若是真的执意要闯我山门,我哪怕不会伤他性命,也不会让他安然离去。”
这话说的很是平静,可语调中,却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
随着她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内部,都变得冰冷了起来,似乎是随着妇人的情绪变化波动而产生了些许改变。
“是。”
洛书瑶微微躬身,心中却倍感不解。
她一早便知道陈安会来寻她,只是为什么会来找她,甚至是执意要带她离开,她却一概不知情。
在她的记忆里,也就只有当初两人相识的时候,与陈安相处过罢了。
而在之后,她便已经入了上清道教,根本没有与外界联系过!
“莫非,是当初我与他有什么约定不成?可是,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洛书瑶秀眉紧蹙,想要想起一些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便是阵阵刺痛感。
眼见此幕,一旁的少女眼里尽是怜悯,暗想:“祖奶奶是真的绝情啊,为了所谓的传承,竟然篡改他人记忆!”
“书瑶姐姐也真可怜,什么都不知道,连昔日喜欢的人,都差点忘得一干二净。”
“那家伙也是可悲,为了书瑶姐姐,竟然找到这里来,可最终,一切都将无功而返……”
一旁少女的想法,他人并不知晓。
妇人看着洛书瑶秀眉紧蹙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忧色,还有些许愧疚。
担忧洛书瑶会恢复记忆来,愧疚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上清神教的传承,站在她这个位置上,她并没有做错!
很快,妇人回过神来。
挥了挥手,一股柔和的能量,罩在了洛书瑶的身上,为她静气凝神。
“书瑶不用想太多,这件事,为师会处理好的,你且先去休息吧,争取早日参透我道教道典,早日继承大统!”
“是,师傅。”
听到夫人的话,洛书瑶点了点头,在那能量的笼罩下,渐渐的平复过来,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书瑶姐姐,我跟你一起走。”
一旁少女出声说着,赶紧跟在了洛书瑶的身边。
看着她们两人离开大殿,妇人收回目光,眼神微微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陈安已经破开了剑阵,毫发无损的从残破的剑阵中漫步走出。
“这,怎么可能!”
到此时,青道夫依旧没能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曾经的少林圣门,也有一部修炼金身的功法,大成之时,可成就金身罗汉!”
“然而,哪怕是金身罗汉的大佛陀,也不可能硬抗我这八卦剑阵而毫发无伤!”
“你所修炼的功法,怎可能比少林的金身罗汉还要高深?”
他惊讶不以地问道。
陈安闻言,只是摇头,淡淡道:“金身罗汉又如何?我所修炼的法门,又岂是寻常的功法所能比拟?”
“法门?”
听到这二字,青道夫眉头紧锁,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武道界、修道界,都是说某某功法,而法门,这又是什么?
他自然不知道,陈安所修炼的乃是修真界的寻常法门罢了。
再高深一个层次,那就是神通了!
只不过,真正的神通,要达到元婴境界之后,才能修炼、施展出来,现在的陈安,还不具备这等实力。
若是他能掌握一两门神通,对付神境,就更加轻松了!
“现在,你还要与我为敌吗?”
陈安收回了思绪,眼神幽深地望向不远处的青道夫问道。
“不管你修炼的是法门,还是功法,在我看来,都不过是一剑破之的事情!只要我能打败你,任何东西都没有用处!”
青道夫也瞬间回过神来,沉声说完后,他陡然沉喝一声。
唰!
一柄精致的利剑,陡然间破空而来,直接落在他的跟前。
“养剑之法?”
陈安眼见此幕,不禁露出一丝惊讶。
所谓养剑,便是在踏入修真门槛时候,所选定的神兵,来自己蕴养。
以前在仙界的时候,陈安就养过,不过后来重生回来,嫌太麻烦了就没有再那么做了。
不过,这等法门,在修真界很是普遍。
可在传承凋零的地球上,却是非常弥足珍贵的!
至少,陈安之前就不曾见过拥有这等手段的人物!
“看样子,这上清神教的底蕴,要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厚。”
陈安眼里闪过一丝锐芒。
不过很快的,陈安便恢复过来。
区区养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拳可破的事情。
再说了,若是这青道夫,所养的剑,是真正的神兵的话,他或许还会忌惮几分。
可惜,这青道夫的利剑,只不过是区区法器,甚至是次等的法器,那就根本不足为惧了。
“你这剑,怕是养了有数十年,今天拿出来,就不怕被我毁了吗?”
陈安斜睨他一眼,说道:“要知道,你这剑,关系到了你的根基,一旦剑毁,你也将成为一个废人!”
“能与陈大师交手,亲眼目睹陈大师之风采,我青道夫三生有幸!便是毁了这剑,此生也无憾了!”
青岛夫意气风发地大笑起来。
听到此话,陈安摇了摇头,知道此人是不死不休,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