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地狱的入口处加一扇大门而已。”
火车小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就连一直以来的‘黄泉国’这个名头,都改成‘地狱’这个称呼了,那再加扇门也没啥大不了的,对不对?”
“这倒也是啊!”鄂埠寺认同的点了点头,“跟名字比起来,一扇门真的是不算什么了。”
“火车小姐火车小姐!”坐在最后的小辉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后面有个长了翅膀和乌鸦脑袋的妖怪跟着咱们哎!”
“嗯?”
听到小辉的话后,鄂埠寺和火车小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妖怪会跟着他们。
火车小姐现在这个形态也不能扭头往后看,所以看着鄂埠寺提议道:“要不然,阿寺你去干掉他?”
能够回头的鄂埠寺扭头看了看,发现居然又是个熟妖,于是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干掉是不可能干掉的。”
“那是奴良组一代目,奴良滑瓢的左膀右臂——鸦天狗啊!”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前天的时候,奴良滑瓢还让它回去奴良组坐镇来着,怎么今天就出现在了这里了呢?!”
“那可能是浮世绘那边的奴良组本部出事了吧。”火车小姐猜测道,“他可能是来找奴良滑瓢回去主持大局的。”
“阿寺,要不然你就带他去找奴良滑瓢吧,这边眼看着就要出二条城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火车小姐你怎么给自己立Flag的呢?!”
本来对于火车小姐的提议,鄂埠寺还是很心动的,结果火车小姐最后一句Flag一立,鄂埠寺就直接无语了。
“算了算了,也不差这么点儿时间了。”鄂埠寺挥了挥手,“这次咱们真的加速吧,别像刚才一样,光嘴上说却不行的。”
“这个……”对于鄂埠寺的提议,火车小姐还是有些犹豫的,“那万一他们吐我身上……”
“哎呀,那就再快点儿呗!”鄂埠寺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秒钟之内到达我们之前相遇的那个路口,然后你就控制自己的实体化,将那些活人全都甩出去呗!”
正等着鄂埠寺接下来的话呢,结果火车小姐就看到鄂埠寺闭上了嘴,还在那儿等自己的回答。
“那那些亡者呢?”
“亡者?”鄂埠寺愣了一下,“你们东瀛的鬼,实体都没有了,还能吐?”
火车小姐对于鄂埠寺的疑问感到一阵迷茫,“之前去二之丸御所里的黑书院的时候,我不是说了飞得慢是怕她们吐我身上吗?!”
“我以为你那是在开玩笑呢!”鄂埠寺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嗯……”
火车小姐没想到鄂埠寺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于是一时间也认为这是由两国差异引起的误会。
“那现在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鄂埠寺奇怪的看了一眼火车小姐,“你将亡者也一起甩下车不就好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火车小姐为此有些苦恼的沉思了一下,然后再抬头看鄂埠寺的时候,就变成了真的苦恼。
“阿寺啊,在离开了二条城之后,她们下了车,还愿意上车吗?”
“不愿意?”鄂埠寺歪过头看着火车小姐说道,“火车小姐,难道你平日里去拉恶人灵魂的时候,他们就愿意上车了吗?”
“哦~~”火车小姐一脸的恍然大悟,“你说得对,阿寺,是我着想了。”
“当她们愿意上车的时候,她们只是普通的亡者,但当她们拒绝上车的时候,那她们就是地狱的逃犯。”
“行了,阿寺,咱们现在就加速吧!”
……
“等等等等……”
“啊!!!”
“哎呦!”
“疼疼疼!!!”
“卧槽!这谁胳膊啊?!”
“我的我的!兄弟帮忙递一下哎!”
“你咋回事儿啊?!怎么还能掉胳膊呢?!”
“别提了!搬我身体那个小妖怪太粗鲁了,将我胳膊给扯下来了。”
“我身体呢?!我也不是首无啊,怎么我头还能飞出去的啊?!”
“唉?!这谁眼珠子啊?!差点儿被我一脚踩爆了!”
“鬼……鬼……鬼啊啊啊啊!!!!”
别管之前那些话都是谁说的,但是最后这声惨烈的尖叫声,出自于全场唯一不知道一车小姐姐全是亡者的小辉小朋友。
看着小辉小朋友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全场瞬间为之一静。
“这给小辉留下的心理阴影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
不知道是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也算是打破了这个寂静的现场。
“其实他这个年纪吧。”有个之前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男孩说道,“等他醒过来之后,跟他说刚刚他看到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梦就好了。”
“只要大家统一口径不要说漏了,很快他就会真的相信这是他的梦了。”
“等他再大一些了,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承受这些了。”
男孩儿女孩儿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问道:“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到过这样的新闻。”那位出主意的男孩说道。
“有个男孩小时候家里来了强盗,但是他那天没有跟着自己的爷爷奶奶一起午睡,所以在听到客厅里有声音的时候,很是机警的锁上了房间的门。”
“那伙强盗也很狡猾,看房间门打不开,就敲门,还哄骗那个小孩说是他父母让他回来拿东西的,但是他找不到,想要小孩儿出去帮他找。”
“结果小孩儿没开门,他的爷爷奶奶倒是没有防备心,想要去给强盗开门,不过幸好被那孩子给拦住了。”
“祖孙三个缩在床上不敢动,时间一长,那个孩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后来等那孩子的爸爸妈妈和叔叔忙完地里的活回来,发现他们卧室门口有把厨房的刀扔在地上,才知道他们逃过一劫。”
“不过,那孩子醒过来的时候,家里的大人全都统一口径说他是做梦,一直等到他长大了,才从隔壁邻居口中得知真相。”
“不过那个时候,这件事不仅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反而还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拳拳爱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