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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皎看着眼前的人,故意嘲讽道:“哟,大长老不是最不屑来这种地方的吗?怎么今日也踏足这风流之地了?”

白容隐将萧元皎手中的酒杯夺过来,放在桌上,“跟我回去。”

萧元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长老,虽然你是神宫的大长老,可我才是药王宫的圣女,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啊?”

白容隐的脸色黑如墨汁,伸手要抓萧元皎。李煊璟正要阻拦,却见萧元皎一个翻身躲过了白容隐的手。

白容隐看着自己空着的手,面色更沉了些。

他已经忍到了极致,但萧元皎对此视若无睹。两人不知如何就动起手来,本来只是拳脚比划,可没人瞧见萧元皎是什么时候抽出了软剑。

白容隐不可置信的眼神让李煊璟意识到这事情不对。

“你用我给你打造的软剑来对付我?”

“大长老,是我萧元皎不对,用了大长老的东西。如今将这软剑归还给大长老。”萧元皎“铛”一声扔掉了手中的软剑。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泛着蓝光的软剑,白容隐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

萧元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白容隐短暂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没有任何怒气了,语气十分平淡,“这软剑是为你而铸,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扔了便是。”

语毕,转身离开。

萧元皎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红了眼圈,右眼滑落一滴眼泪。

李煊璟看着哭了的萧元皎,上前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捡起地上软剑,“娇娇,收好吧。”

萧元皎左手接过软剑,伸出右手抚摸剑身。

突然,萧元皎右手握住了锋利无比的剑身,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李煊璟立刻握住她的手,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大了,“做什么?”

萧元皎张开手,看着掌心和指腹的伤口,忽然就笑了。只是那笑未达眼底,清澈干净的眼中带着氲氲水汽。

李煊璟拿出手帕将伤口包扎好,心疼地问道:“疼吗?”

萧元皎浅浅一笑,眼圈带泪的说道:“不疼。”

李煊璟知道,就算这手上的伤再疼,也抵不上她心里的疼了。他想要带萧元皎回宸王府,萧元皎却坐下,喝了一杯酒。

站在她身后的李煊璟清楚的看到那酒盏中被一滴泪融了进去。

回到宸王府,李煊璟扶着萧元皎进了明珠阁。

可是一进院,萧元皎便拔出了软剑,直奔侧厢房。

一阵叮咣的声音响起,一个蓝色的身影被从侧厢房中扔了出来。

屋内的侍女全都出来,扶人的扶人,找王妃的找王妃。

萧元皎提着剑走出来,到了寒生仪的面前,剑指虚弱的寒生仪,“你竟然还敢进到我的院子里?我看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正好,我今日心情不好,送你去跟你爹团聚。”

说着就要刺向寒生仪,寒生仪害怕的躲在问心的身边,忽然萧元皎的软剑被人挑向一边。

萧元皎抬起头,看清来人,忽然就笑了。

李煊璟也暗叫不好。

寒生仪扑向白容隐,紧紧抱住白容隐,“容隐,救我,皎皎要杀了我。”

白容隐面带怒容,冷声道:“娇娇,把剑放下。”

萧元皎笑的灿烂,只是这笑中的讥讽在场之人都能看见。

白容隐瞥见萧元皎的手伤,紧张的问:“你手怎么了?”

萧元皎笑着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白容隐皱着眉想要上前,却被萧元皎用剑指着:“别靠近我。”

白容隐愣住了,他清楚的看见萧元皎眼中寒意,那是疏远的寒意。

剑尖移动,指向寒生仪,“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寒生仪此时好像受了极大的恐惧,浑身发抖,也不回话。萧元皎缓缓靠近,“你装什么呢?惑心家族的继承人,会因为一柄剑就害怕到如此地步吗?”

萧元皎的剑已经指到寒生仪的颈边。

白容隐紧张的看着两人。因为打斗,萧元皎的手再次出血,染红了手帕,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白容隐想要上前,萧元皎忽然扫视过来,“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白容隐果然停下脚步。

萧元皎笑了,歪着头看白容隐,“白容隐,既然你那么珍视她,为什么还说要娶我?”

“我没有……”

“闭嘴。”萧元皎的声音尖锐响起。

剑身擦破了寒生仪脖子上的肌肤,白容隐欲言又止,萧元皎的手还在缓缓的滴血。

李煊璟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做。

寒生仪这时忽然开口,“皎皎,我和容隐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容隐看着寒生仪,青筋暴起,咬着牙说:“你闭嘴。”

萧元皎的手带着颤抖,笑的眼泪留下来,“白容隐,你说爱我,我相信了。你说你和她什么也没发生,我又信了,你说你愿意娶我,我也相信了。可是结果呢?”

白容隐皱着眉,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娇娇,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驱赶狼群要咬死我,你为了她护她,嫁祸其他人。她在我闭关的时候,命令杀人蜂杀我,你为了她,将药王宫的奴仆惩罚一番,说是因为他们没守住我闭关的地方。她在我炼制的药中加了一味药,害得我差点一命归西,你说是下人熬药的时候没注意。白容隐,你所有的原则和底线,在她的身上都没有了……”

“我不是,娇娇……”

“你别叫我名字,白容隐,你早就知道我爱你,你认为我离不开你。可我也是人,在看见你和她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也会心疼,也会难过……”

萧元皎的手开始发抖。

这时院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白容隐正要解释,寒生仪忽然喊道:“皎皎,你真的误会我和 容隐了,只是因为我爹救了容隐,所以他才格外照顾我的,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别杀我……啊……”

萧元皎正欲说话,可寒生仪的胸口忽然就被剑刺穿了。

李伽宁和萧承禹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

寒生仪缓缓的向后倒去,白容隐飞快的跑过去接住她,寒生仪虚弱的说道:“别怪皎皎,她只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