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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本就是为了利益。

要承担了风险的!

老丈人吃了我那么多好处,受点风险……

没毛病啊!

福兮祸兮常相伴么!

关键是——人家带着几十个骁勇善战的兵卒,汉江商号还就在两条街外……

悄咪咪杀不了哇!

这尼玛,真要是敢龇个牙……

干不掉人家,反被人家干了……

自己还能落了好吗?

南京城头——主事级别的大佬,都在城上挂着呢!

顾元泌只觉得蛋疼的——都抽筋了……

无法静悄悄的杀死,那就不能杀!

张国元的背后,站着方正化……

方正化的背后,站着朱由检……

朱由检的背后,站着的是能全歼清廷25万大军的悍卒!

完犊子!

一环套一环。

环环都是不能杀……

既然不能杀,那就只有想法子保命了!

打不过,就加入!

古今真理!

顾元泌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正当想不到如何破局的时候……

忽然看到了抓着自己衣袖,正瑟瑟发抖的兰凝香。

“咦!”

顾元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瞬间来了主意:

“还傻站着干甚!

不快去将水井里冰着的西瓜捞起来,伺候好了老督爷!”

顾元泌劈手一巴掌,拍在兰凝香的后背上。

兰凝香吃痛,扭过头来。

却见顾元泌正疯狂的挤着眼。

青楼里能够混到清倌人出柜的女人,哪有真的傻白甜。

在那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凡单纯、软弱一点,早就被客人、龟公们给强破了。

“督爷见谅,小女子失礼了。”

兰凝香瞬间会意,当即带着丫鬟,急忙去取了西瓜。

美人切瓜。

芳香混着瓜果的清甜,红彤彤的,格外诱人。

一块块诱人的西瓜,被小丫鬟们送到身边,却没有一人取用。

顾元泌眼见一计不行,又使了个眼色。

兰凝香进入内室,吃力的抱着一个大西瓜出来。

那西瓜,竟然反射着烛火光芒。

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玉石雕琢,惟妙惟俏的翡翠西瓜。

人头大的一块翡翠,还自带西瓜纹理,价值——堪称千金难换!

这年月,华夏可不是清廷祸害后那个积弱的华夏。

大明的藩属,遍天下!

玉石是外藩进贡的贡品之一,那是只能换了棉布的低端货。

价格自然没——后世那么离谱。

只不过,这么大的翡翠,倒也是难得的珍品了。

拿去当铺卖了,换上县城内十几座院子,还是轻轻松松的。

顾元泌一出手,就是重礼。

然而,金玉在前,张国元依旧无动于衷。

顾元泌见张国元依旧阴沉着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道:

“老督公,小的有一重要消息禀报!”

张国元勾勾嘴角。

这等小人物,杀不杀都可。

在加上,陛下吩咐了,要在江阴营造汉江商团的城池。

这可是大事。

为了不刺激当地豪强,暂且留了此獠一命,也是无碍的。

“你且说来。”

张国元终于坐了下来。

“老督爷,事情是这样的……”

顾元泌赶紧驱散丫鬟和兰凝香,压低了声音,凑到张国元身边。

张国元伸手指了指两尺外的地砖:

“就站在那里说!”

顾元泌不敢再靠近,只得低声道:

“老督公,小的知晓一件——江都大族,科举时冒名顶替别人举人身份的大事!”

“哦?”

张国元第一次露出了波动之色。

“继续说!”

顾元泌大喜,继续道:

“老督公,江都前任工部营缮司主事宗名世,老督公可曾还记得?

就是福建提学宗臣的弟弟!”

宗名世就是着名的大诗人——号称嘉靖七子、曾任福建提学副使宗臣的亲弟。

嘉靖七子:李攀龙、王世贞、谢棒、宗臣、梁有誉、徐中行、吴国伦。

江都就是扬州。

宗名世是兴华人,因为这时候隶属扬州管辖,是以,也可以叫做江都人。

这厮是万历十三年的进士,先后担任河肥知县,擢工部营缮司主事,榷荆州税。

榷荆州税——就是负责荆州海关(即榷场que)税收。

海关……

自然是一个暴利的职务。

宗家又是担任一地海关主掌人,又是担任一省学政的副手……

能够有了科举舞弊的事情,自然是不稀奇的!

张国元瞬间想起了这些,当即点头道:

“你且继续说!”

顾元泌一见有门,顿时放下心来。

对于太监和豪绅,他更相信太监。

因为大明的这些太监,都是皇帝的身边人。

他们为人处世,还是要些脸的。

最起码,付出就有回报,是太监们必须要遵守的做事准则。

而豪绅……

破家知县,灭门的府尹!

没有判处死刑权力的知县、知府——

却轻轻松松就能灭人满门!

就足以知晓他们的手段了。

说个现实的,只要下了死手,一板子就能打死人!

打板子,可是知县随手就能判处的刑罚了。

打死人,还不用担责!

这个秘密……他已经埋藏心间十几年……

顾元泌却从不敢对外宣传。

因为一旦东窗事发,被人家知道了,不将他全家挫骨扬灰,就是他老祖宗集体烧了高香了!

“此事事关重大,请老督公保我一条狗命!”

顾元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国元看了顾元泌一眼,轻笑道:

“出你之口、入我之耳。

安心做你的守备就是!”

虽然张国元没有正面许诺,却也打了保票。

顾元泌顿时大喜。

当即,他竹筒倒豆子,和盘托出。

“崇祯六年,南直乡试,有一举子,名叫姜开先。

其中了试,却激动而死。”

(忽然想起——我当年考驾照时,教练曾说自己早年,有个学生考过了科三,激动死了……)

“那时候,宗名世已经去世。

但是,不知为何,宗名世将他的第七子宗灏,过继给了早已死亡几十年的宗臣。

小子后来才想明白——宗臣曾任福建提学!

宗名世将宗灏过继给宗臣,南直提学,自然要卖了面子。

这就是宗灏能够替代他人功名的基础。

崇祯六年,乡试放榜的时候,宗灏才二十岁。”(19周岁)

“因为南直历来读书人多,历年挤压秀才过多,因而乡试远比赴京赶考更难!

当时,举人的录取人数,是按照万历四十三年的标准,也就是全国录取1287人。”(崇祯十五年,增至141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