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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后座的白秘书,有点犯难。

见识浅薄的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车上的小隔帘拉上。

因为这车里就俩人,陈青是司机。

一路上她也没好意思问去哪?去洋行买衣服只不过是她对姐妹们吹嘘的借口罢了。

不久后陈青开车来到江边码头。

在仓库附近选了一个既能欣赏到江水又比较隐蔽的地方停车。

下车来到后座,将小黑帘一拉。

不知过了多久…

陈青满头大汗的从车内出来。

点起一根烟,感受一下这凉爽的江风。

也不顾这会在车里喘息恢复的白小姐,走进不远处的一个仓库,几分钟后又开车送她回家。

此时陈青欣喜中带着无奈。

欣喜的是系统又慷慨的奖励了宝箱。

探索需要勇气,需要创新!

无奈的是宝箱开出了3333台黄包车。

拉帮套的活他陈大少不能干,只能日后再说。

他刚从系统中取出了1000支驳壳枪,放进仓库。

打算让六哥张罗卖了,毕竟是抗日神枪,适合!

以六哥的筹划,让行动队私下搞运输出货,这一波应该是稳妥的。

车内的白小姐此时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内心对陈青一顿鄙视。

你这么大个长官,见识是不是有点过于浅薄了?

就带本小姐来这里玩?

有啥好玩的?

今天新穿的丝袜你给我弄坏了,也不主动提出给我报销。

肉疼!这波血亏!

下车后白小姐狠狠的将车门一摔。

招呼都不打一扭一拽的回家。

第二天白秘书出奇意外的没有迟到让陈青很惊讶。

而我们傲娇的白秘书用美眸白了他一眼。

暗示,我怎么也是个领导好不好?

哪像您。

搞得独立二科上下都弥漫着腐败的气息。

一身骚气,两袖魅风的白秘书,扭着傲娇步,打算回她福利部‘认真’工作。

她刚出办公室的门,又回来了。

余文成求见,她要安排茶水,做好本职工作。

因为之前她就被亲爱的陈科长已玩忽职守的罪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陈青翘着二郎腿将报纸放在一边,拿起茶水品了一口。

“文成!喝茶!一桩杀人案,我看咱们特务处就没有必要插手了吧。”

余文成正襟静坐双手搭膝,带着黑眼镜的脸露出真诚的笑容。

“科长,死者是上海坂田商会的,宫城饭二,我怀疑是日碟。”

陈青暗想有点水平。

但是把一个日本商会的人做成日碟案,在他这只能勉强给个及格。

毕竟你老余的名头在这呢。

该敲打还得敲打。

“文成啊,老五给你的资料里我清楚记得有一份日碟材料,怎么嫌功劳不够多?跟我陈大少混,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升官发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余文成心里郁闷,跟你混整不好都容易让自己同志搞暗杀。

尤其是黄云山跟吴大成在刑讯室整的那一套业务。

简直毫无人性。

如果不是他余文成给出了良好建议,估计还得多出一群冤死鬼。

“科长!那人日谍的身份已经确认,但卑职在这条线上又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曹探长那边已经封锁了杀人现场,卑职打算亲自过去一趟,您看?”

陈青将茶杯放下,玩味一笑。

“文成你把话都说到这了,本科长也陪你走一趟。”

一家规模很大的青楼前,陈青抬头仰望。

“怡红院!”老演员了!

将来我开青楼肯定会取一个文艺点的名字。

已调查日碟的名头逛逛青楼!

这借口应该说的过去吧。

于是陈大少迈着公子步,悠哉的走进青楼。

三秒钟后!

陈大少又慌忙的跑出了青楼。

吴大成看着惝恍而逃的陈青。

三角眼射出有点小鄙视的光芒。

不就逛个窑子铺么?至于么?

三楼的东2房间内,曹德满指着尸体附近的脚印说道:

“从这些脚印来看凶手是由窗户进来将被害者杀死,而且现场留下了激烈的打斗痕迹。”

曹探长又指着地面上一条很长的鞋印继续说。

“经过仔细观察死者的致命伤属于剑伤,现场应该是这样的…”

在一个漆黑的雨夜…

由窗外跃进一个黑衣蒙面人,悄悄走到被害人的床前,正当准备杀人时,被害者突然将身上的被子往杀手前一扔,杀手挥剑横扫,斩断被子,死者翻身下床的同时被剑锋伤到了背部。

俩人在地上过了几招,死者一招将杀手打退于窗前。

杀手欲跳窗逃离,死者滑步上前抓住杀手右肩,将杀手擒住。

那人将剑交于左手,使出一招反手剑,杀人后从窗离去。

余文成仔细看着地上的脚印,沉思了一会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他。

“何以见得,凶手杀人后是从窗逃走而不是开门离去?”

“余组长请跟我来!”

俩人又来到东一房间的露台,指了指外面通往被害人窗台的外墙壁一处殷红的痕迹说道:“凶手反手一剑抹了死者的脖子,死者的鲜血顺着伤口溅到了凶手后背,因为有雨凶手湿着身子作案,并没有发觉身上的异常,所以留下这一处血迹。”

余文成在露台上窒息打量了一会又抻着身子往东房山上下看了看。

“露台的门是从里面锁着的,从这处建筑上来看,几乎是不可能攀上来的,那凶手是如何上了三楼又杀人离去的呢?”

曹德满拿出烟给余文成让了一下。

余文成示意不会抽烟。

他自己点上后抽了一口,又向靠着露台的电线杆子指了指。

“凶手不简单啊,不知余组长可听说过一门《走索铜绳伎》的功夫?”

闻言余文成的眼镜亮光一闪!

“魏晋称“高縆”“踏索”,东汉张衡在《西京赋》中就有“跳丸剑之挥霍一说。”

“刚才我还好奇地面上的鞋印有些特殊,现在是懂了,原来凶手穿了一双特制的鞋子来走这根电线。”

曹德满叼着烟,对余文成一抱拳。

“余兄学识渊博,小弟佩服,凶手正是踩着这根铜线由对面三楼来去作案的。”

此时余文成的内心更是对凶手佩服不已。

目测两楼之间的距离得有15米左右!

是个手子!

可下雨天踩电线‘干活’是不是有点膨胀啊。

咱有点安全意思好不好。

杀手如果听到余文成的内心绝对会哭着跟他说

余哥高见!

小女子就吃了这读书少的亏!

被酥酥麻麻的来了一下,跌落在对面2楼露台。

口吐白沫,抽筋酸爽了2个多小时…。

曹德满又抽了一口烟,将烟屁向楼下的马路中一弹。

“我现在敢断定这凶手是杀错人了。”

余文成震惊。

这‘艺高人胆大’的主,杀错人了?不会吧?

霎时楼下传来一位路人甲高声狂骂:

“哪个没公德心的主,将烟头扔我脖颈子里了。”

曹德满…我耳朵不怎么灵,不必在意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