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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奚长着一张只会习武练剑的武痴脸,实际上什么都会,尤其会做膳食。

阮溱觉得这位长辈的手简直就是一双巧手,普通的面团在他手里可以变成各种样子,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一个个精致可爱,不到一天就完全俘获了阿桃的心,粘着他爷爷爷爷的叫着。

小姑娘这些时日在大家的陪伴下慢慢从母亲离去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加上她长的乖巧可爱,嘴巴也很甜,直把谷奚和执沂叫的头脑泛迷糊。

有了阮溱和阿桃,两人都不愿离开煜安王府了,以往自己一人生活着也习惯了,可是人啊,一旦感受过热闹,并享受其中,心里就会生了留恋的心。

谷奚觉得阮溱太瘦了,瘦的他看着心疼,这几天天天和桑蘅妩琢磨着做些容易入口的,好吃又好看的小吃食给阮溱。

厌食之症已经痊愈,但是仍旧不喜欢吃东西的阮溱也在两位长辈不间断的投喂下吃下去不少东西。

至于执沂,他其实和百里子妗在厨艺上是属于同类的,同样的步骤,他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令人难以下咽,是以他就成了谷奚严令禁止踏入厨房的对象。

不去厨房就不去厨房,执沂遇到了爱黏着他的阿桃,就把教导小姑娘和陪她玩耍当成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舒心。

啊,闺女就是好啊!

执沂满眼疼爱的看着阮溱教阿桃作画,第无数次在心里感叹道。

“我们要慢慢的画过去,对了,阿桃真棒!”

阮溱握着阿桃的小手在宣纸上画着一朵荷花,感觉到阿桃可以控制画笔了就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力收回,看到她成功的画出一朵花瓣,忍不住夸赞道。

虽然不到四岁,但是从阿桃逻辑清晰的表达能力已经明显看出她比同龄人聪慧了,重要的是,她和阮溱儿时一样都十分喜欢作画。

不难想象,阿桃日后应当也会如阮溱一样,是一个会将作画当做人生一件很重要的事的姑娘。

“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阮溱摸了摸阿桃头上的两个小揪揪,拿起宣纸细细看了看由阿桃自己完成的荷花图,将它递给走过来的执沂。

“执沂师父,您看看?”

“画的真不错,真是个有天赋的小家伙。”

执沂接过画纸,眉眼带笑,“假以时日,定会如溱儿般出色。”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阮溱的神色还算正常,阿桃则是红了小脸,红扑扑的脸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和姐姐一样出色吗?

她竟然可以成为和姐姐一样的人,真是太好了!

“溱儿,小阿桃,我们来喽!”

亭内的几人同时抬头看去,桑蘅妩和谷奚的手上都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满了吃的。

茯苓和白蔻连忙上前,接过托盘,春安则是快速的将桌子收拾干净,把画具全都挪到亭内的长凳上。

阮溱不是很喜欢吃甜点,但是不排斥吃牛乳糕,发现这点后,谷奚就变着花样给阮溱做牛乳糕,今天加点花瓣,明天上面铺点新鲜的果肉,倒是让阮溱越来越喜欢吃它了。

今天的饮品是能够祛湿解暑的紫苏饮,用紫苏煎出来的水,配上柠果的汁,就从原来的颜色变成了灿若云霞的粉色,这种梦幻般的颜色一向很得姑娘们的喜欢。

一下放到桌上,立马就惹来阿桃小声的惊呼,“哇,好漂亮啊。”

除了阮溱不能喝冰的,其余人的碗中都加入了冰块,一口下去,只觉得浑身都十分舒畅。

“朝中这两日很忙吗?阿玙怎么天天都要进宫?”

桑蘅妩夹了一块牛乳糕放到阮溱的碗中,想到这几日见面都错开的儿子,有些疑惑的开口。

“阿酌说这几日泯州的水患有加重的趋势,皇伯父正恼呢。”

阮溱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是容酌有时会抱着她,讲故事一样将近来外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所以桑蘅妩问她时她也能很快回答出来。

可是阮溱不清楚,不代表桑蘅妩不知道。

听到泯州二字时,桑蘅妩目光一凝,想到了之前一直负责这地的容祚,只是单凭一个容祚还不足以令容酌如此费心。

泯州……

通往那地的中枢要道,难道是那群老东西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种可能,桑蘅妩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狠意。

“哟,这么热闹呢!”

一道爽朗的女声传来,伴随着配饰作响的声音,多月未见的容夕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见过小舅母,谷奚前辈,执沂前辈。”

容夕属一袭简单的鸦青色衣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整个人干练且明媚,此时正抬起手对着几位长辈行礼。

看到她,桑蘅妩面色一喜,站起身迎了上去,“初阳?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看到她晒黑了不少的皮肤和手上新添的伤疤,桑蘅妩心疼的摸摸她,“又瘦了,对自己那么狠作甚?”

容夕属身上没有一丝女子的娇软,性子也很倔强,当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从军,长公主心疼她,把她关在府里,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她偷偷逃了出去。

长公主气急要追,还是容酌拦住了她,告诉她容夕属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她有她自己想要的人生,不去干涉才是最大的爱。

长公主无奈,这才作罢。

她们就看着容夕属一步步往前走,伤的遍体鳞伤也不放弃,最终建立起了大殷第一支全是女子的军队,而她自己也从不曾懈怠,训练自己比练自己的手下还要狠,让一众长辈也很是心疼。

“哎呀,小舅母,军营嘛,总要训练的,受伤是难免的,我不疼的。”

容夕属倒是无所谓,安慰了一番桑蘅妩后就走到阮溱身边,然后伸手,动作轻柔的抱住了她。

“好久不见,小溱儿。”

当初在河边一别,本想着很快就可以再见,没想到因为一些其它的事情,再次见面竟然隔了三个多月。

容夕属的气势更加的逼人,而阮溱的身子也愈发的消瘦,那苍白的小脸看着容夕属一阵揪心。

“好久不见,阿姐。”

阮溱抬手回抱住容夕属,嗓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