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听到这话就站不住了,他背着手走到中院,表情严肃的对许大毛说道:“许大茂,这院里好么清静几天,你可别给我添堵。”
“二大爷!”,许大茂指着沾水的棉袄着急的解释道:“你可得评评理,我见一陌生人在中院里探头探脑的,我出于好意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来咱们院干嘛的,没问题吧?”
二大爷闻言觉得有理,他瞥了坐在地上撒泼的秦淮如,还有身后站着一脸慌张的秦京如一眼,语气冷淡的说:“秦淮如,你带亲戚来咱们院里,怎么不在我这报备一下,这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我该找谁负责任啊?”
“报备?”,秦淮如眉头一皱,这个她确实忽略了,不过她脑子转得快,“二大爷,您问问院里其他人,柱子,柱子也在这看着呢,我刚回院里,进屋把孩子放床上,哪来得及去后院找您报备啊。”
“这许大茂不捣乱,我现在肯定给您报备过了。”,秦淮如一口好锅直接扣在许大茂头上。
“嗯。”,二大爷觉得秦淮如说的也有道理,就轻咳一声:“咳咳,这许大茂为院里安全考虑,主动询问陌生人,也没有什么错。”
说到这,许大茂挑着眉毛看着秦淮如,一副胜券在握我得意模样,可二大爷话锋一转:“可秦淮如带的是她本家的堂妹,她家情况大家也知道,上午要上班,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多个人照顾下家里倒也说得过去。”
秦淮如眼睛一亮,二大爷双手在半空虚压一下道:“那只能说今天是个误会,秦淮如你起来吧,带着你妹子到后院来一趟,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都对的上我就信你的说法。”
“那我呢?我这刚换的棉袄就湿了,我找谁去?”,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二大爷耷拉着眼皮瞅他一眼说:“大茂,你听二大爷的,回去换件衣服,今儿这事是个误会!到此为止了。”
“得,我自认倒霉,我这为了咱院安全考虑,最后还落个这下场,以后谁乐意当英雄谁当去吧,我反正不去了。”
“许大茂!”,二大爷刚想发火,又强忍了下来说:“当然,你这个谨慎的态度我们是要支持的,但是下次得注意方式方法,你完全可以先来后院通知我,让我来处理嘛。”
“我这……”,许大茂开口还想争辩,傻柱起身拍拍他说:“让你去取瓶酱油来,晚上我炖锅豆腐烩菜,你怎么还搁这杵着,快去,晚上咱俩喝点。”
“傻柱,你看……”,许大茂扭头指着二大爷,可傻柱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草,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你晚上不想吃饭了?”
“得!得!”,许大茂狠狠的点点头,直接从二大爷身前快速走过,头也不回的去了后院。
“许大茂!”,二大爷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躲,冲许大茂背影吼道。
“二大爷,差不多得了。”,傻柱淡淡的说了句。
二大爷感觉自己尊严受到了挑战,“哼!”,的甩了一下胳膊,也回了后院,秦淮如带着秦京如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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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烧了一盆豆腐粉条白菜大烩菜,没肉,只加了猪油,和许大茂二人喝着酒,小声的聊着天,高芝萍坐在床边织着毛围脖。
“傻柱,今儿的事你都看见了吧?这二大爷屁股怎么坐的这么歪?”
“嗨,这酒都堵不住你的嘴,他歪就歪呗,关咱们什么事?”
“不是,你看不出来吗?就贾家搞出来这些事,还值得二大爷给她站台?”
傻柱放下筷子,跟许大茂碰了一杯才说:“大茂,今儿错不在你,但是你挑错时候了。”
“什么意思?”
“你这样想,这贾张氏去搬石头了,贾东旭蹲苦窑,贾家可就秦淮如一个女人了,还大着肚子,这谁听见都会觉得秦淮如可怜,对吧。”
“这……说的也是。”
“对啊,今儿如果换成贾东旭,我保证二大爷会站在你这边,你跟一孕妇计较,确实有点难看了。”
“嘿,傻柱?咱今儿不是喝酒吗?怎么开始教育我了?”,许大茂想明白了,给俩人酒杯填满,换个话题,俩人又热乎的聊了起来。高芝萍听着也觉得有趣,不时的跟着话题笑,后来索性就停下手里的活,专心的听他俩说话。
贾家,秦淮如收拾着贾张氏那张床,秦京如晚饭吃了三个窝头,这时候正打嗝儿呢。
“京如,你晚上就带小当睡这个床,你来,我给你交待几件事。”
“哦,行,我把小当抱过来。”,秦京如把小当抱到床上,秦淮如就拉着她坐在床边。
“京如,我先给你说清楚,你姐夫去外地支援建设了,我婆婆也跟着去照顾他了。”
“如果有人跟你说你姐夫的坏话,比如,他犯法了被警察抓走了什么的。”
“那都是在骗你,知道了吗?”
秦京如还是一孩子,四九城一个熟人都没有,肯定相信她姐的话,就点头应下:“放心吧,姐,我不和他们说话就行,我今天也看了,一个个都不像好人,特别是那个小胡子。”
“这就对了。”,秦淮如松了口气。
“这个院里有几家人和咱们家不对付,你记一下。”
“嗯,姐你说。”
“第一家就是后院住的许大茂,就是今天吓唬你的那个小胡子,他就是一坏种,你最好不要跟他说话。”
“嗯,他眼神很奇怪,我会躲着他的。”
“还有就是前院住的阎家人,那个戴眼镜的瘦老头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就会仗势欺人,如果没事,你别主动和他们家人说话,记住了吗?”
“阎家?”,秦京如嘴里念叨了几遍,点点头说:“记住了,姐,还有吗?”
“再有就是咱对屋那一家,他叫何雨柱……”
“……”
晚上,换床睡的秦京如睡不着,她瞪着眼睛还在想秦淮如说的话,合着一个院住的邻居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这让年幼的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