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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鸟妖殿下哪里逃 > 第129章 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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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哗——

两个人的重力令浴桶倒了下去,水霎时涌出,在木质的地板上蔓延开。

尹三五整个人压在凰七七身上,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他墨色的长发在地上的积水中如莲漾开,光洁的额头,长眉如远山含黛,妙目似琉璃融雪,泛着熏醉。

美得令人有些恍惚,然,他湿漉漉的长睫微微颤动,竟有些紧张无措,花……会硬……?

尹三五一愣,察觉到了他身体陡然的僵硬,看他那个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心里堵得慌,再漂亮的人蠢起来也是要命的,以后坚决不能让他沾酒!

“小白,我是不是……快死了……”他呼吸紊乱,他不仅不会开花,还变得很奇怪,很难受。

小白?白莲花的简称么?

尹三五抿着唇一言不发,死死地凝着他那张绝色的脸。

“小白……我会死么?”他攥住她的手臂,真的很难受。

尹三五挣开他的手,左手扼住右臂胳膊,咬牙,咔嚓一声将关节接了回去。

还好只是脱臼没碎,这些她倒能应付,只是冷汗还是随着额前碎发的水珠一起滚落进眼睛里,微微刺痛得不舒服,眼睛都红了。

“凰七七。”她唤他,口吻却是异样的平静。

“嗯?”他显然很疑惑这个称呼,又害怕身上的反应,一对长睫颤如溺水的蝶翼。

尹三五凝着他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丝丝分明的睫毛微颤,撩拨着人的每一寸理智,“要不要做?”

凰七七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她的身影在视线里摇摇晃晃的,他便伸手想抓住她不让她乱晃。

她蓦然俯身,吮住他的唇。

不只是因为这样楚楚可怜的他愈发勾人心魂,令人难以把持,是她在前夜就想过这件事,只不过,这次发生的时间刚好在他醉酒时。

他一双美眸水雾迷离的模样,她本该觉得又蠢又可笑,可他着急说他开不出花时,她心疼了,心疼一个蠢醉鬼,想守着他等花开。

连被他给拽脱臼了手臂,都没忍心责怪此刻的他。

爱,会让人变得好愚蠢。

这个吻,她本是小心翼翼的,毕竟他现在是朵小红莲,美得惊为天人,刚刚还为没开出花来要哭呢。

是以她先是舔了舔他唇上的淡淡酒香,才轻柔地探了个舌尖进去,还没来得及啜前搅拌一下,对方却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回以深吻,几乎要将她的唇碾碎。

她突然推开他,他眸光涣散迷离,幽柔声线染了情欲的喑哑,“小白……”

“别动!我……我紧张,缓缓。”尹三五声线酥软,脸上更是一片通红,心跳过速了。

虽说她思想很开化,但毕竟初次做这种事,还是她乘人之危,怎么可能不脸红。

凰七七腹下紧绷得很难受,却是乖乖的不敢乱动。

尹三五缓了好一阵,倏然就将他扛起来往床边走,砰地一声将他扔在床榻上。

虽说软塌不可能很疼,一个神经被麻醉的人更是不可能感受到什么疼痛,可凰七七仍然微凝起眉,“你……”

他本就生得清美绝色,此刻长长的湿发微乱,长眉妙目微泛的靡丽欲色都因水雾氤氲的浅色幽瞳而显得恍如仙只,涟漪秋水般,迷惘脆弱,没有一点红尘味儿。

却又因为方才吵着要开花拉开了衣衫,露出大片凝白的肌理,裤子是早就脱了,一双腿极其修长,就他这大长腿,她都能玩一晚上!

尹三五把心一横,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有一只浸润的绣花荷包落了出来,这绣花荷包是八哥做的,里面装的是凰七七罚抄的纸,拆出来一看,果然墨色是晕开了,一时有点生气,也不知道气什么。

“白……!”

不待他疑惑出声,她已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轻喃,“老公,抱我……”

少女的气息软如一片羽毛轻拂过他细碎的鬓丝,撩拨着最脆弱的神经,他有些迷糊,她唤他了什么,为何心脏骤然紧缩?

他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学样地含住她的唇瓣深吻恣意攫取,尹三五觉得快窒息了,可是他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尹三五指尖划过他精实的小腹,他这才颤了一下,离开她的唇,微微喘息,“小白,你……做什么?”

就是他这副清冷又不谙情事的模样,面上微红起来才愈发惑人。

“把花交出来。”她声线还带着丝稚嫩,微哑的时候却异样撩人。

她将他按在塌上,俯身而下,生涩又火热的动作,惹得少年一阵阵颤栗,漂亮的红唇,溢出难以自持的低吟。

遽然的剧痛令尹三五拧紧了眉,然欲念席卷,他显然有反客为主的意思,那样她会更吃不消,无力的低喝:“你不许动!”

他果真就乖乖地让她压着,一双妙目已是靡丽妖冶,透过长睫上的水雾眨巴着看她,又难耐地动了动腰。

跳动的烛火摇曳着一室交织的喘息,或浅或浓,道不尽的旖旎香艳……

子夜,尹三五坐了起来,原来真的很疼,是有消魂的时候,才会忘了节制,以致过后那痛楚上来的更猛,他明明是醉成了一个小仙女,居然这么粗暴!

再看身旁趴着的那个少年,跳动的烛光影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精致深邃,卷长的睫羽安静地阖着,睡得很熟,美似谪仙,不忍触碰。

衾被只搭在他的窄腰上,露出弧度优美的雪背,散落在旁的墨发还有些微润,也不知道会不会染风寒。

尹三五一张脸上又浮起红云,他要是醒来,知道她趁他醉了将他……

眼下她根本没办法嘲笑他喝醉了会以为自己是一朵花,因为她对着神志不清的他都能忍不住下手,醉得觉得自己是朵花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如何深入掠夺,还不都是她对他一一提出羞耻的要求!

尹三五小心翼翼起身,才发现褥子上染了血,她脸上蓦然发烫,赶紧扯过衣裙穿上,又下床趿上鞋。

所幸她力气不小,直接将床单从凰七七的身下一把扯了出来,睡梦中的凰七七漂亮的睫毛微动,轻轻唔了一声。

尹三五连呼吸都屏住了,片刻后察觉他并未醒转,才将衾被拉来给他盖好,顺带将床单揉成一团准备拿出去扔掉。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如此了,她只想消灭掉这些犯罪证据,不然他追问起来,每一步深入都是她要求他做的,以后她没脸见他!

先瞒着他,以后真的再那样的话,发觉她已失了处子身再跟他说罢,她笃定下一次绝不是她趁人之危了,那时候就算扯平了,没那么失面子。

出门时,她吹灭了油灯,猫着腰垫着足尖一溜烟儿跑到了客栈后面的院子里。

客栈后院修葺得十分雅致,有一片开满睡莲的人工池塘,她想也不想的就将床单扔了进去。

就算之后被店主打捞上来,那上面的血渍应该也泡没了,她这才稍微放心,一转身,竟看到池畔的柳树下站了个人影,惊得她差点摔倒。

她定了定神,虽是做贼心虚受不起惊吓,她胆子倒也没那么小,只是腿软是事实,又疼又瘫软,站着都很累。

“容懿?”尹三五看清那人影后,有些讶异,他这是刚带凰亦蒙浪完回来呢,还是大半夜睡不着出来晃荡?

容懿并未说话,就是盯着她看,夜色中目光意味不明。

尹三五心念微动,眯起大眼打量他的容貌,他生一双狭长凤眸,睫毛不算长,却也不短,在眼睑上烙印下一道浅浅幽影。

这样的他,清隽俊秀,是一种雅人深致,穆如清风的古典之美,却远远不能与九天神只般清美冰凉的凰七七相比……

她心中不禁诧异,为什么会想要拿他们相比?

这么一想,恍然觉得前天夜里的容懿,那种风华绝代的眉眼,那副眸光轻轻流转的样子,竟与凰七七有几分神似!

即使他此刻容颜并无异样惊艳,尹三五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这么晚了,容先生还没睡呢?”

他沉默了良久,才幽清开口,“睡不着……”

容懿的嗓音亦是雅致的,只是平常对她说话的时候总带几分傲慢的嗤意给忽略了,此刻柔缓的说话方式却带了点儿散漫的尾音,既清又魅,入耳竟是酥了一身骨。

只是这话听起来,很是几分幽怨呢。

如果眼前容懿是他人所扮,那么至少该有目的吧?

而容懿只是默默地站在树下,披着茭白月光,墨梅衫被夜风轻轻拂动,她不问话,他就不答话,完全不像有什么目的。

相视而立许久,尹三五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腿软拼不过他,“你继续赏月,我先回去睡了。”

她刚迈步就险些崴了,抬眼就看见容懿已向自己迈出了腿,这是打算好心搀她一把,还是借机踩她一脚?

她尴尬地笑了笑,“站久了腿麻。”

他收回步子,没说话,望着她离开,双腿在树下生了根也似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

凰七七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他眸光还惺忪了一阵,昨夜醉后,竟做了一个可笑又绮丽的梦,梦中他是一朵红莲花,一直在等自己花开,却不想花还没开,就被人给采了,采着采着就……

他手撑起身子,衾被自身上滑落,这才察觉自己不仅不着寸缕,那处竟流血了!

琉璃色的眸光瞬时震动,待他伸手去探,指尖染上殷红的血渍后,发觉并不是自己的血,他这才察觉浑身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痛楚。

房内有镜台,正面看,右肩上有两排血糊糊的牙印,咬得挺狠;背面瞧,抓痕十道,非常对称,爪子很利。

目光在落在床榻上,被单都没了,就剩个褥子,他神思渐渐清明起来,哪怕他醉得不省人事也不可能有人敢动他,何况还有天乾等人跟着,若有他人进入他的房间,几乎不可能。

他又躺了回去,裹在衾被里忍不住滚了几圈,长睫微敛,一张清美的容颜泛起淡淡的绯色,嗔恼嘀咕,“乘人之危!”

话落,又将脑袋蒙在衾被中,忍不住抱着衾被再滚几圈。

那被单上或许有血,被某人藏起来了,可她大概是忘了血基本都淌在他身上,也不懂得给他擦一擦,她觉得她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不可笑?

客栈一楼,尹三五靠在栏杆上不停嗑瓜子,只是她那种闲适的姿态,在快速嗑瓜子的动作中显得像是掩饰一份心虚和紧张。

她目光凝着二楼上的一间房门,暗忖他应该不记得吧?左思右想,还是很不放心啊!

“阿姊,昨儿个容懿带我去了好多地方,正好你在,我带你去个地方听戏!”凰亦蒙火急火燎地跑来,手里还拿了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尹三五望了他一眼,又透过他望向他身后的容懿,“不听。”

“阿姊!”凰亦蒙一双大眼水汪汪地望着她,拉着她的袖袂摇来晃去地撒娇,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尹三五沉吟片刻,想着在这儿等凰七七醒转也是平添心焦,“那……等我一会儿。”

“嗯!”凰亦蒙瞬时兴奋地点头,赶紧拿了只糖葫芦给她,“买给阿姊的!”

尹三五拿好糖葫芦就往后院走,昨夜太慌乱又乏力,做事欠缺深思熟虑,这般一想,昨夜情难自已,眩晕得早已不记得那房里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罪证了,只觉得将床单扔莲池里不合适,那东西可能会漂起来。

然而她在莲池上看了许久,也没找着,或许已经被客栈的人打捞走了?

她不禁拍自己脑门一下,当时就该带一盏油灯出来一把火烧了呀!

“阿姊,可以了么?”凰亦蒙跟过来就看见尹三五在打自己脑袋,讶异问:“阿姊你怎么了?”

“没。”尹三五心不在焉道。

“走吧走吧,今儿戏班子唱的是《逼奸寡嫂》,可有意思呢!”凰亦蒙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又去抓她的袖袂,这戏真是太好了,他第一个就想到要带她听!

“……”尹三五眼皮突地一跳,这什么戏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戏!

------题外话------

不想睡,我想陪你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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