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
苏醒吗?
想着,桑棉脚步一顿。
沉默片刻后。
桑棉默默折返,趴在了棺材边上。
棺木内。
清冷少年眉目低敛。
墨色长睫轻垂。
在眼睑下氤氲出一小片淡影。
肤色冷白,眉眼精致。
宛若神只般。
矜贵不可攀的顶级美貌。
桑棉恶向胆边生。
趁楼瑜在休息,怎么弄都不会醒...
桑棉大着胆子。
又在楼瑜脸上戳了一下。
脸颊微微凹陷。
沉睡中的少年眉梢微蹙。
但没醒。
见状,桑棉胆子更大。
就在他默默伸手...
想摸一下想摸的地方时。
【宿主。】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煤球突然出现。
茫然的问:【你在干什么?】
桑棉:......
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良久。
桑棉撤回手。
垂着眸。
慢吞吞的道:【没干什么。】
说罢,桑棉看着煤球。
问:【你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晚?】
煤球落在棺材上。
叹气道:【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我被...】
话音未落。
煤球声音骤停。
目光落在棺木内皮囊清绝的少年身上。
煤球眼睛亮起。
激动的指着棺材道:【宿主!有饭!】
桑棉无语扶额。
一边堵住小蝙蝠的嘴。
一边无奈道:【早就看到了。】
煤球越发困惑。
一边挣扎着从自家宿主怀中飞出。
一边不解的问:【为什么还不吃呢?】
桑棉指向墓志铭。
提醒道:【这是鬼。】
不是人。
不能吃的。
语落,见饭不能吃。
煤球瞬间蔫了。
但几秒后...
煤球又满血复活。
兴高采烈道:【宿主,趁现在还有时间...】
去找能吃的饭吧!
煤球语气充满对未来的期待。
但桑棉没那么乐观。
叹息一声后。
桑棉抱着煤球在棺木旁蹲下。
面无表情道:【在吃饭前...】
不如先想想该怎么离开。
此刻。
他被困在密不透风的墓冢里。
别说吃饭。
就连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察觉出他的苦恼。
煤球语气不解。
茫然道:【不能出去?那边不就是出口吗?】
说罢。
煤球扑腾着翅膀往前。
胖成球的小蝙蝠在墓志铭前短暂的停留片刻。
随后稍微加速...
便直接穿了过去。
桑棉愣住
煤球却得意的在室内反复横跳。
观察几次后...
桑棉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古墓看似密不透风。
但实际上。
真的就只是“看似”而已。
顶端放着墓志铭的地方是空的。
稍微用点力气。
那层薄薄的石板便会骤然翻转。
意识到这点后。
桑棉试探着跳了上去。
纤细指尖抵着石板,接着轻轻一推...
出口便出现在眼前。
桑棉眼睛一亮。
随即跟在煤球身后,一起离开了墓室。
汇合成功后。
煤球顺势落在他肩头。
语气兴高采烈。
【宿主!走!咱们去找男人!】
看着激动的来回蹦迪的煤球。
桑棉内心失语。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的主要任务...
是找到邪神。
在拍了拍煤球的脑袋,示意它总胡思乱想后。
桑棉带上煤球。
准备离开墓室,去别的地方看看。
可...
连续走了半个小时后。
桑棉隐隐意识到了不对。
【宿主...】
随着桑棉顿住脚步。
粗神经的煤球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
它收起翅膀。
默默缩在口袋里。
不安道:【我们...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啊?】
桑棉并未回答。
四处环绕一周后。
桑棉蹲下身,在地上捡起了一个红色的小石子。
煤球目露好奇。
不解的问:【宿主,这是什么?】
桑棉抿了抿唇。
轻声道:【这是...我在半小时前留下的东西。】
而在半小时后。
他再次见到了熟悉的石子。
语落。
原本平和的气氛骤然变得阴森。
煤球瑟瑟发抖。
不安道:【宿主,应该只是巧合吧?】
煤球边问边躲。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桑棉并未回答。
只是带着煤球,继续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一个小时后。
桑棉第二次见到石子。
两个小时后。
桑棉第三次见到石子。
两个小时半后。
桑棉第四次见到石子。
..............
如此反复如此后。
再次看到石子。
饶是粗神经如煤球。
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
【宿主...】
煤球瑟瑟发抖。
哭着问:【我们是遇到了鬼打墙吗?】
见煤球抖出残影。
桑棉本不想故意吓唬煤球。
但...
很遗憾。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好像的确被控住了。
眼前的空间诡异。
是没有尽头的四维空间。
每次走到终点。
就会自动进入最初的起点。
且...
明明道路是一样的。
时间的流逝却并不相通。
身为魔族。
在魔力充沛的情况下,他不会觉得累。
可刚刚...
在他和煤球保持匀速前进的情况下。
每次遇见熟悉的路口。
所经历的时间就会拉长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单走上一次还好。
但数次暴走,数次时间相叠加。
如此反复。
桑棉的魔力岌岌可危。
【宿主...】
须臾。
胆子比豆还小的煤球率先出声。
暗戳戳的怂恿道:【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总这么绕圈也不是办法。
桑棉并未答应提议。
抿了抿唇后。
他带着煤球,再次踏上走廊。
深夜。
雕花刻凤的砖石青雅。
却在此刻。
多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滋味。
许久。
在三个半小时后。
桑棉再度看到了熟悉的石子。
猜测被证实。
桑棉现在确信,走廊大概是没有尽头的四维空间。
该怎么破解呢?
桑棉抬起头,盯着头顶发呆。
就在他认真思考。
从上面飞出去可不可行时...
眼前骤然暗下。
片刻后。
桑棉僵着脖子缓缓低头。
同一时间。
耳边落在清冷好听的声音。
少年看着他。
微狭的墨瞳弯起。
但幽蓝浮动的眸中没有丝毫笑意。
轻声问:“夫君,半夜三更不睡觉... ”
“是在外面与人私会?”
“还是不满我的侍候,准备另寻他人?”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