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钱昭大摇大摆的从初月房间出来。
他跟新任沙西王有一腿的消息不胫而飞,在军中都传遍了。
每个士兵路过他的时候都挤眉弄眼的,有胆大想看热闹的,还故意叫他沙西王妃。
他也没生气,依旧保持平和淡然的态度从他们身边经过。
实际上,闷骚老男人心里都乐开花了。
名分,这不就来了?
元禄,钱大哥对不起你。但你还年轻,哥哥已经三十二,等不起了!
当天下午,得知此事的初月爹差点提刀将人砍了。
“阿爹!你冷静啊!”初月紧紧压着她爹的刀柄。
“无名无份的,他!他怎么能!怎么能……”
初月疑惑皱眉,贴在她爹耳边,“阿爹,咱身份代错了吧?”
“额……”初远突然意识到他女儿好像才是那个三心二意,还不给人名分的。
他瞥了一眼自家倒霉孩子,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道,“阿月,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
初月理直气壮,“阿爹,他都进我屋里了,我能什么都不做?”
初远的刀刷一下又提起来了,初月赶紧又压下去。
“阿爹,我现在可是沙西王,我要几个男人怎么了?这世上有哪个王爷还要守身如玉的吗?”
初远硬着头皮道,“那他也不能留在你房间过夜!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女孩吃亏!”
初月惊诧的睁大了眼,“阿爹,我不跟他过夜,那我还要他干什么?”
“你!”初远气得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
初月捂着头嗷嗷喊疼,钱昭见状想过来,却被初远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哼!”初远看着手足无措的钱昭,收回了视线。
“阿爹~”初月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留男人过夜,不是迟早的事吗?难不成您还真想我一辈子禁欲啊!”
见她爹只是瞪了她一眼,好像没有很生气了,初月心虚的添了句。
“况且,我一和离,就已经跟元禄一起睡觉了。”
初远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柱子,这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他颤抖着唇,“他…他才十八吧?”
禽兽啊!她女儿对还没及冠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啊!
初月心虚的摸了下鼻子,“这不是一个小的,一个老的,正好中和一下嘛。”
这是能中和的吗!
初远沧桑的叹了口气,“先帝说的对,我真管不了你!”
初月乖巧的赔着笑,他瞪了她一眼,又瞥了眼还乖乖站在原地的钱昭。
“算了,你们啊!注意点,这是在战场上,万一…万一有了孩子…”
他狠狠点了点初月的额头,“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初月忙不迭点头,“阿爹放心吧,我有药,绝对不会闹出人命的。”
初远赶紧拉了拉自己女儿,脸上写满了紧张,“那种药可不能乱吃,会坏了身子的!”
初月凑近他眨了眨眼,“阿爹放心,是给他们吃的。”
初远这才放下心来,看都不看钱昭一眼,冷哼一声直接就走。
初月忙在身后大喊,“阿爹!你可看好哥哥了,别让他也再来闹一通啊!”
初远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背着手就扬长而去。
初月爹走了,钱昭这才敢走近,黏黏糊糊的拥住了她。
初月好笑的抬头看他,“我爹也就比你大了十几岁吧,跟咱俩的年龄差也差不多啊。
你怎么这么怕他呢?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钱昭把她脸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目光温和,“把他女儿拐了,我心虚,自然没底气。”
初月抿着唇嫣然一笑,把头贴在他胸膛上,“行吧。”
……
与初月想的不一样,元禄十分peace and love的接受了钱昭的存在。
没吵也没闹,只是垂着头,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给初月心疼的不得了,当晚就赶紧去安慰他了。
然后她就晓得了,这哪里是不生气,这是存起来了,专门等着把她骗过去,留在晚上发呢。
第二天她是扶着腰起来的,幸亏这两天北磐没打过来,不然她高低上不了马。
她可是沙西王,这可是战场,怎么能天天胡闹?
简直不成体统!
于是当天晚上,她一脸冷漠的把钱昭关在了门外,一脚把又来爬窗的李同光踹出去。
把门窗锁的死死的,这才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