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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森正在试图试探孟掌柜的修炼极限。

显而易见,孟掌柜已然到达其修行的顶峰,不仅耗费了一整夜的修为,更是损失了大量的修炼资源与赔礼之物。

至于当众向人低头道歉之事,对于他而言早已超出了承受极限。

他断然拒绝做出此举。

此般情形显而易见,故而我们应主动采取措施为佳,以免当场引发修真界的冲突,令已得赔偿再度化为乌有。

我举手示意:\"口头道歉便免了,实打实的补偿更为妥帖。孟掌柜,若你喜欢饮酒,尽管取去畅饮,但我的潜行修炼法宝,你务必归还,这是我不可逾越的底线。\"

孟掌柜眉头紧锁,焦急地质问:\"汝是聋了吗? 我言明未取,为何汝听不明白?\"

\"哼哼。\" 我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孟掌柜,自始至终他就未承认拿走过我的宝物,如今更无需再继续否认了。

\"勿要逼迫吾。\" 孟掌柜语气冰冷地回应:\"如若存疑,尽可随众人前往寒舍搜寻,只要能找到失物,在座诸位,吾愿一一磕头谢罪,就此别过!\"

孟掌柜愤恨地瞥视众人后拂袖而去。此刻,雨势渐大,今日并非适宜狩猎的良辰,众人可在自家洞府内燃起灵火,躺于灵草铺设的床榻之上,聆听雨水滴落之声,烹煮昨日前日留存的灵食。

或许是肥硕的灵禽腿,或是犹如拳头大小的仙肝,亦或为浸润两日的灵泉鱼干。

前提是,他们的洞府尚存。

徐猛新建的洞府已被焚烧殆尽,昨日刘翩翩率人突袭,刘工等人想必已逃离,待天色破晓之时,他们也会回来查看状况。

孟掌柜的属下纷纷离场,踏入迷蒙的雨幕之中,直至最后一个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我转向一侧,心中也不知如何感激泰森。

此等言语,自不必由我出口,自有徐老大道出其中深意。

我希望尽快平息眼前的局面,此刻我已彻夜未眠,而这些人也同样显露出疲态。

徐猛朝着泰森点头致意:\"今日之事,多谢相助。\"

泰森淡然一笑:\"公正裁决而已,只是微倾向于弱势一方,你明白,身处我这般高位,需维持各方均衡。若是强者弱者的位置颠倒,今日倒霉之人便是你了。\"

泰森直抒胸臆,丝毫没有顾忌颜面。

徐猛轻咳一声:\"如此,便不再多言谢意。你助我之举合乎道义,况且你本就有义务帮我。\"

泰森调侃道:\"为何我就必须帮你呢?\"

徐猛亦报以微笑:\"只因我对掌控灯塔并无兴趣。\"

\"唯愿你心中所想如实如此,待风雨过后,你便寻那孟氏修士,命其派遣弟子前来为你构筑居所。若孟氏修士不愿派人相助,那时你再重返此地寻我。”泰森行了一礼,随即便率领众人离去。

泰森离去之后,我便成为了瞩目之焦点。

昨晚之事尚未平息,也无法迅速化解,毕竟这一切皆由我而起。尽管初衷仅是暗中出手,以烈焰引发混乱,令敌人甚至无法查知凶手身份。

然而未曾料到,胖猴这般顽皮,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引来众多修者围观,追根溯源,仍是咎由自取,一切源于我之过失。

“张毅!人已散尽,此刻你总该给出个解释吧。”名叫徐猛之人背后,有人愤然出声。

“没错,安安稳稳的日子你不珍惜,偏要去撩拨是非,你自己一人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扯上另外两位同门,你又何来的权利擅自行动?”

“张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他们并非那些追随徐猛的普通弟子与工匠,对我并无丝毫客气之情。他们之所以依附于徐猛,无非出于私心,只为求一口温饱而已。如今是我破坏了他们的生活,我自然而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在他们眼中,我恐怕比那孟修士与刘翩翩恶劣百倍不止。

徐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始终未曾替我说过一句好话。我感觉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愈发遥远,他已不再似昔日的徐猛,或许他本性便是如此。回想起他以往对我伸出援手,却无不索取回报之时。

此刻,胖猴跳了出来发言:“你们几个家伙,他人刚走,就开始兴风作浪是不是?孟修士都已经承诺赔偿了,还想怎样?”

“赔偿就能了事?我们必须彻底铲除这个隐患!”有人大声宣称。

“呵,我看你们这是打算驱逐我兄弟吧?”胖猴挽起衣袖,挑衅道:“有种试试看?”

“就算不赶他走,日后也得跟他划清界限。”又有人喊道:“徐老大,您给拿个主意吧,我们跟随您方能生存下去,但也渴望能获取一丝安全感,希望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徐猛自始至终未发一语,每逢此时,我就知道事情必将走向不利。他左右摇摆不定,就如同上次他的爱侣遭受侵犯后,在我与其他人的冲突间徘徊不定,最终竟选择袒护他人,并将那人释放。

我对他的行为深感失望。

雨水倾盆而下,众人皆被淋湿,但仍坚守不去,坚持向我要个说法。

“你确实不应擅自行动,今日我们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徐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事已至此,责备你亦无济于事,你也不必再多思。”

“徐老大,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不了了之吗?”身后的人满脸不悦。

徐猛紧锁眉头,转身看向说话之人,当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时,无人再敢开口。

我唯有微笑面对,原来在他们眼中,只有自身的利益至上。

失去之物由我承担,屡次遭人针对的也是我,我挺身而出为了除去这一口气,并不存在所谓的应当与否。唯一犯下的错误,便是我指派了瘸子去找徐猛求助... ...

今日之事使我悟透一个修炼之理:外人皆难依靠,人心难测,万事还需自我修持,唯有那不顾自身得失的至交密友方可信赖。

“诸位恕罪,我在此再度致歉,日后定不再劳烦诸位相助。当然,若是诸位有所需助之时,亦请记取今日对我之举。”我说完此话,便打算离去。

然而徐猛开口问道:“你这是示威之举么?”

“我没有情绪要宣泄。”我挥挥手,决然转身而去。

徐猛冷哼一声,“张毅,我知道近几日你境遇不佳,但你也不能这般自私,将我们全部牵扯进来。至少在行事之际,告知我一声。”

“即便告知,你也只会阻挠我。”我截断他的话语,拨去头上雨水,搓揉脸颊,继续向前行进。

昔日情谊已非昨日,再无眷恋之情。

我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道:“视我为挚友者,我必以诚相待,无论得失。凡有需要之处,我必定随召随应。”

言毕,心中满是黯淡,遂脱去外衫,任由雨水淋洒,独自走向那座简陋的修炼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