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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二人双双沉默,巨雷再一次闪过天空,不过半炷香下起瓢泼大雨。

“真下雨了?”

司空前虽然嘴上不说话,但还是甘之若素的为她夹着菜。

冉浅兮:“那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司空前的口气显然不如以前温柔,让她感觉到几分不习惯。

“好好好,正是好时候。”

“嗯,你也不错。”

冉浅兮窘迫的吃着香菇,奇怪的磁场让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入夜,大雨越发滂沱,看着榻上的司空前,让冉浅兮有些费解,又说出让人误会的撩拨之语。

“你这是分居吗?”

“姑娘冷心冷肺,在下飞蛾扑火实没必要。”

“哈哈。”

司空前冷言冷,阴阳怪气的逗笑了冉浅兮。

她静悄悄的走到榻前俯身痴看,司空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带感情色彩呢?”

“在下不敢,明日姑娘还要出谷,好好歇息重要。”

“哈哈。”

冉浅兮又是大笑几声,扒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太冷了,咱俩一起睡吧。”

“在下岂敢再唐突姑娘,姑娘冰清玉洁,性格开朗,肌肤之亲都能称作不熟。”

听着司空前满腹酸话,冉浅兮更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哈哈,我就说不熟吧,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可爱,好像深闺怨妇似的。”

“还请姑娘上床休息,我这一介平……唔~”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冉浅兮就堵上了他的嘴唇,他到底还是情难自控的闭上了双眼。

“憋的不行还嘴硬。”

冉浅兮话落,司空马上动起身占领主导位置。

“姑娘可看好了,不是在下蓄意纠缠,是你需要我。”

气氛已经达到标点,冉浅兮迷离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子,情欲的表情令司空前欲火难挨。

她微微抬起右手放在对方脸颊,司空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指咬进口中。

“昨夜床事,我受益匪浅。”

床榻上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喘,窗外大雨冲刷过末夏,短短两日,司空前就已经招架不住,义无反顾的掏心掏肝。

翌日—

冉浅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探查出口,于是自己一人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石板路。

她一路向前,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真的走出了山谷,司空前醒来已经是心灰意冷。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冉浅兮又潇洒的走了回来。

司空前从窗子看过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是迷路又回来了?”

冉浅兮怀中抱着甜杏走到亭中,大理石茶桌被香红的甜杏铺满。

“没有啊,我认认路,以后进出就不用麻烦你了。”

“认路?”

冉浅兮甜笑着把他揽进怀中,看着她香艳的锁骨和脸庞,司空前心中涟漪不断。

“对啊,我这个人闷不住,肯定会经常跑出去玩儿,那我不得记住回家的路吗?”

动人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沉溺其中的人却参不透,还以为这是回心转意。

司空前脸上须臾便划出幸福的笑容。

“我并非久不出山,如果你觉得闷,大可带你出去逛逛。”

“行,那我们明天出去逛逛?”

“可,明日带你上街。”

司空前如获珍宝,南月第一蛊师被中原女子蛊惑至此,还乐在其中。

翌日—

二人在街上卿卿我我,路人看了各个嗤之以鼻,可冉浅兮却不以为意。

街巷繁华,行人绵延不绝,平常的街道突然被数十护卫军围起,冉浅兮第一反应就是藏起,却不料这些人皆向司空前而来。

“你就是司空前?”

司空前打量官兵片刻,显然来者不善,于是一口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诸位认错了。”

这时首领掏出一张画像与其进行比对,眉眼脸庞分毫不差。

“抓起来。”

首领一声令下,官兵立刻将司空前架起。

“等等,你们干什么?”

冉浅兮一个箭步挡住司空前,首领看了她片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一起带走。”

二人被官兵不分青红皂白的带走,百姓哗然不绝。

一炷香后,两人被带进广王府。

“你们总要说抓我们做什么吧?”

官兵不予回答,二人被关进王府私牢,牢中还有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和少女。

铁锁落下,二人锒铛入狱,冉浅兮一脸晦气。

“怎么总被关起来…”

面对权贵冉浅兮临危不惧,司空前又多出几分爱慕。

冉浅兮:“这个什么广王还敢动用私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知不知道我……”

官兵不耐烦的转身,司空前还在等她说下去,可她却忽然神伤,那个人早不是她认识的义父。

“说啊!怎么不说了?”

面对士兵的挑衅,冉浅兮再次昂首挺胸!

“知不知道我义父是谁啊?!”

这声义父说出来,冉浅兮再次想起了檀千焕温柔。

“呦,你倒是说说你义父是谁?”

冉浅兮双手叉腰,不管经历什么,檀千焕永远是最可靠的后盾。

“我义父是大昌的冀北王,我是大昌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太后干女儿,定胜将军亲妹,国舅爷的青梅竹马,太子太傅的外甥女!惹到我你算踢到石板上了!”

官兵显然不信,言语中也全是讽刺。

“呦,做白日梦了?我管你是谁!这里是南月!”

“你等等!”

士兵再次不耐烦的把身子转了过来。

“又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自己是大昌的皇后呢?”

冉浅兮莫名其妙的被他噎了一下…

“我…你他娘的埋汰谁呢?以为我没当过皇后吗?”

官兵笑的更加癫狂,已然是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看你是得失心疯了。”

虽然官兵哄堂嘲笑,司空前却觉得她不像胡说。

“你管我失不失心疯,南月是大昌蜀国,这就是你们对待上国子民的态度?”

官兵用力抬手,冉浅兮后退一步,顺眼顷刻窜上去咬了一口,官兵愕然倒地,口吐白沫!

“娘哎…”

冉浅兮怕顺眼出事,便急忙在牢里寻找,可却未发现它的踪迹。

着急之际,成千上万的毒虫蜈蚣忽于四面八方派来,整个私牢瞬间被虫子塞满,官兵皆惨叫连连应声倒地!

密密麻麻虫子爬过每一个尸体,骇人又恶心。

“天呐!”

冉浅兮迅速跳进司空前怀中,顺眼慢慢爬回了袖子。

“这下怎么办?我们趁乱跑?”

司空前冷静道。

“官兵惨死牢狱非同小可,我们逃不了。”

“啊?”

冉浅兮顿时心如死灰,已经幻想出自己客死他乡的画面。

“我不想再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