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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沙决定先离开这里,回到病房里研究这个贝壳项链。

“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有点好奇胡沙究竟干了什么。

胡沙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声音非常微弱:“装可怜。”

我脑补了一下胡沙装可怜的样子,太抽象了,难以想象。

算了,还是不要追问细节了。

回到精神科楼层后,我建议去我的房间研究项链。

“如果我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昏迷,或者出现什么不可抗的变化,你可以把我关在房间里,然后逃回自己的房间。”

我对他叮嘱道。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会因为一些什么不能预测的意外而导致胡沙回不了自己的房间。

胡沙点点头。

贝壳项链由七种不同形状颜色的小贝壳串联而成,中间穿插着几颗滚圆的珍珠,而最中间的大贝壳,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伸出手去触摸那枚贝壳,胡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我的手。

当我碰上那枚贝壳的瞬间,我的意识被抽离了。

浑噩的感受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所有事物都呈现出一种灰黑色的基调,像黑白电视机里放映的连续剧场景。

随后我跑到楼梯口去查看目前所在的楼层。

胸外科。

不知道项链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意图。

我决定四处走走。

我先去了一趟护士站,在一番仔细搜寻无果后,又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的门紧闭,但是从门下的缝隙中能看到透出来一丝光亮。

紧接着我听到里面传来了谈话声。

我赶紧放轻手脚,半蹲下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旁。

“你疯了!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你会怎么样吗?”

“你会被判处无期徒刑甚至于死刑!”

“你不能谋财害命啊!”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那我能怎么办?!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的家里有两个重病在身的人,家庭的开支,日常的消费,我已经支撑不住了!”

“我白天在外面打三份零工,晚上还要在医院值班,还要忍受领导的痛骂!”

“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了,你不用劝我了,所有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

这是另一位声音稍微低沉一些的女声。

里面了沉默良久。

年轻女子:“随便你了,我劝过你了,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

低沉女子:“我知道,明天我就会让那个记者来。”

年轻女子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这件事情不能让洪燕知道,她知道了会疯掉。”

低沉女子恼怒道:“我知道!王枝霞,你少对我指指点点,我只是拿钱办事。”

“而且那边说过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王枝霞?

她和这个神秘女子为什么会在医生办公室里谈论这么隐秘的话题?

不怕被人听到吗?

正在偷听的我在心里头吐槽。

低沉女子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哀婉起来,她低声下气地又求起了王枝霞。

“枝霞,我求求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求你帮我什么,我只求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和我有关。”

她态度转变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认为她才应该是那个该呆在精神科的人。

而不是我和胡沙。

“最后一次,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牵扯进来。”

王枝霞的声音带着悲哀。

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又紧张地听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声音后,这才直起身来。

我马不停蹄地往走廊上跑去,所有的病房门都是紧紧闭上的,当我跑过某个像是掩着的房门后,我放缓了脚步。

然后一点点倒退回去。

房门并没有被关的很严实,露出一条能勉强看清里面情况的长缝。

我蹲了下来,以一个非常猥琐的姿势用单眼朝里面瞄去。

我记忆中照片里的洪燕和裴星星活了过来,正在我的眼前愉快地交谈。

裴星星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转身把压在枕头下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洪燕。

那是一条贝壳项链,和我今天拿到手的那条长得一模一样。

洪燕欣喜地接过那条项链,视若珍宝地将它放在怀里。

“洪姨,这个是我去海边捡来的珍珠和贝壳做成的项链,送给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鼓励。”

裴星星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说话字里行间中充斥着活力。

洪燕轻轻地抱住她,默默闭上了双眼,她轻柔地拍打着裴星星的后背,呢喃道:“明天器官捐献名单就会排到你啦,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裴星星白净的小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眼里闪烁着泪花。

两人相拥而泣。

……

面前的画面变得闪烁起来,就像老旧的电视机发出了罢工的抗议,最后二人消失在我眼前。

这件事不简单啊。

我仔细琢磨着刚才办公室里的对话和我方才看到的场景。

所谓“陌生来客”,指的或许就是那位记者。

而从我之前询问护士问题,护士在怀疑我是记者后发生的变化来看,这个记者一定大有问题。

也许就和裴星星的死有关。

这一切都还未定下结论,在拿到确切的证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就当我正在思考时,我的大脑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端端正正地躺在我的病床上,而胡沙守在我旁边已经昏昏欲睡。

我伸手把胡沙摇醒。

胡沙身体一个激灵,然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白大叔你醒了?”

我把看到的一切概括的讲了一遍给胡沙听。

胡沙摩挲了一下下巴,摆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原来如此,我懂了,凶手就是那个记者!”

“他一定是被那个女的雇来的,而那个女的背后有一个神秘势力,女的给他们做事,他们给那个女的钱。”

“真相一定就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了一部分,不过凶手可不一定是那个记者。

哪有谋财害命做的那么明目张胆的。

“王大姐所知道的一定比我们想象的多,她应该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好了,剩下的你慢慢琢磨吧,先去食堂把晚饭吃了。”

我没说他对也没说他不对,这小子思维跳脱,说不定能给我什么新启发。

一听到我说去食堂吃饭,他立马就把脸垮下来了。

当然,最后也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