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看看中年妇女那张脸,这声大妹子,实实在在是叫不出来,还是叫同志吧,这样称呼保险,“你反应的情况,经过核实,和事实完全不符。”
乘务员看二十八有些恼怒,赶紧又说,“这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车厢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呢。”
“那我这样,”二十八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疼痛就白受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摇晃着大脑袋大声的说。
这样大的亏,二十八还从来没有吃过,不过,就算是车厢里的这些人不肯给她作证,她受伤这事情总是没跑的吧。
“她要赔我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一百块钱。”
这胡搅蛮缠的,他们这些做乘务员的每天在火车上,来来往往的,什么人没见过。
“同志,你的伤都是自己碰的,怎么能管苏同志要医药费和营养费?”
“走到哪里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能相逢在这一个车厢,也算是缘分,要不,同志,你给苏同志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乘务员耐着性子劝说。
“不行!这个小贱人害我受了伤,不赔我钱还让我和她道歉,凭什么?”二十八岁的中年妇女大声的嚷嚷了起来,“你是不是看她长的漂亮,就故意包庇她?”
“不就是拿捏我讨好这个狐狸精,想和她睡嘛?”
“也不看看,她都过了多少手了,小心得了什么脏病!”
“啪!”
“啪!”
两声干脆利落的耳光,抽的车厢里寂静无声。
苏曼宁冷着脸,拽着二十八的领口就狠狠的给了她两记耳光。
这脆皮的身体,虽然已经觉醒了木系异能,她也一直在拿晶核修炼,可身体的体质还是有些弱,要不然,就这样两记耳光,二十八的牙齿总要掉两颗的。
现在,也不过是让她疼一下。
“你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还打你。”说完,她放开了二十八的领口,往后退了一步。
车厢里的人,这次反应了过来,那个女人说的话,谁听了也会生气,只是没有想到,苏曼宁会直接上手扇人耳光。
这可真是没有想到!
“你这个卖*的小贱人------”二十八伸手朝苏曼宁的脸上招呼过去,毁了她这张脸,看还有谁会帮她?
“啪啪啪啪!”
“嗷!”
这下,四记干脆的耳光,扇的二十八脑袋发晕,大声的喊了起来。
“小贱人------”
就没有见过这样蠢笨的人,明明每次都打不过,还一直要找死。二十八短暂的发晕后,像头蛮牛一样朝着苏曼宁冲了过去。
旁边的乘务员伸手拽了一把都没有把她拉住。
这狭小的车厢,“嗷!”
苏曼宁的脚狠狠的踹在女人的膝盖上,二十八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通!”她一下跪在了苏曼宁的面前。
车厢里的人都想揉揉眼睛,这,这是不是他们眼前出现了幻觉?
一百五六的二十八,竟然给苏曼宁跪下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但是------乘务员的脑袋有些大,大家都看走眼了,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一出手,就把这一百五六十斤肉撂在了这里,自己还轻轻巧巧的站在一边,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敢骂人,我还抽你耳光!”
呃,你到底是怎么样用那么绵软的声音,说出来这么霸气的话的?
给苏曼宁递过瓜子的青年,脸上一片惨白,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女孩,就算是长的像天仙,他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啊。
车厢里其他的人,也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啊,没想到。
其他的人可以不出声,可乘务员不能撂挑子啊。
“苏同志,------”
他的话在嗓子眼里还没有说出来,苏曼宁就截住了他的话头,“乘务员同志,造谣污蔑算不算是犯罪?”
“还有,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正当的防卫,算不算犯罪?”
“我要告她,造谣诽谤,还有对我伤害未遂。”
“这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作证。”
苏曼宁手指了指地上的二十八,好像看着一坨脏东西,她轻蔑的说。
还要告二十八?
这就有些过了,她不过是嘴贱,还招来了一顿好打,小姑娘也没有什么损失,这怎么还说到犯法的事了?
车厢里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说话,可不赞同的表情还是带了出来。
不带这么得理不让人的,小姑娘家家的,有些过了。
二十八在乘务员和两个乘客的扶持下,坐到了她的铺位上,她低着头,捏紧了拳头,眼里像是藏着一把刀,不过,至少知道苏曼宁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没敢再犯贱骂人。
“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是啊,你看她这打的可怜的,你们就算是扯平算了。”
“要不,就让她给你道个歉,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她算了,我看,她也算是吃了教训了。”
最主要的是,二十八那一副嚣张至极的样子,变的现在这样狼狈,好些人的圣母病就犯了。
这些,苏曼宁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失望,人性这东西,最是难以琢磨。
“辱人者人恒辱之”,欺辱别人的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或早或晚。
“她受伤她就可怜了?”
“那些被她压伤打伤的人,被她欺负的人就不可怜?”
“呵!如果这样,那些抢劫、强奸、杀人犯都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就因为受伤不用负法律责任了?”
“那受害人何其无辜?”
“同情心是个好东西,可也别滥用。”
说完,苏曼宁就回到自己的铺上,这动手动脚的,有些累的慌。
修炼的事,还得抓紧,不说她的药总有用完的时候,就是有些时候,也不适合用药,还是拳头来的有用。
等三天后,苏曼宁软着两条腿,背着包包,抱着她的猫,从安县火车站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憔悴。
这三天的火车,就算是硬卧,也有些遭不起。
这身上馊的,苏曼宁觉得自己也是一块腌了两年的老咸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