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百花散淤膏,将脸好生涂沫好了。别再耍小『性』子,将来这天下迟早有一天是我们夏家的,到时候你要多少男人为父的可以让人随你挑选。”
夏玲珑俯在地上,泪中含血:“女儿不要其他人,女儿不要荣华,不要……”
可惜她撕心裂肺的言语最终沉于风中。
“娘娘,你没事吧。”
纸鸢见夏中堂大摇大摆的离开,她急忙赶来的时候夏玲珑红肿着脸哭成了泪人。
“放开我,滚,都给我滚开……”
她叫着,声音嘶哑,纸鸢被她推倒在地,见夏玲珑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又爬到她面前不住的磕头:“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娘娘,您别吓纸鸢,您别这样。”
“纸鸢。”
夏玲珑哭得累了,一把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怀中哭得像个小孩。纸鸢轻拍着她的背:“娘娘乖,娘娘,没事了,一会就没事了。”
玲珑哭了许久许久,总算是止住了。纸鸢已帮她涂过了散淤膏,那『药』很是神奇,没过多久夏玲珑脸上的皮肤竟然比以前还要娇嫩。
“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不然本夏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纸鸢一脸惊恐:“娘娘放心,纸鸢是忠于娘娘的。纸鸢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娘娘的事。”
夏玲珑冷冷道:“别对本夏发誓,本夏最讨厌听的就是誓言,你若背叛了本夏,本夏立刻让人诛你九族,再将你做成人彘,以泄本夏心头之恨。”
纸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夏玲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那青石板上磕出了血才柔声道:“好了,好了,本夏也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如此惧怕,难道本夏就这么令人害怕吗?”
她弯下腰轻轻扶起纸鸢,纸鸢的身体还在发抖,夏玲珑掏出手绢,为她拭去脸上的汗。
“你从小跟着本夏,你怎么样本夏难道不明白吗?瞧你连汗都吓出来了,这么清冷的天,小心会着凉了。”
“奴……奴婢谢娘娘关心。”
纸鸢牙齿打颤,跟着夏玲珑这么多年,每次只要夏中堂来过她就会『性』情大变,让人觉得害怕。
“本夏累了,想回去了。”
纸鸢手脚麻利的收了茶具跟在她身后。夏玲珑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埋在林立夏廷中的雅兰阁,有音乐断断续续的飘出。
“就让这雅妃再快活几日好了。”
她的笑让纸鸢遍体生寒。
“夏妃娘娘到。”
楼兰尼雅正在院子里弹琴,这中原的器乐竟然比起她家乡的还让人爱不释手。
听到夏人来报夏妃来了,还未等迎出去夏妃已经自己进来了。
“娘娘千岁千千岁。”
楼兰尼雅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低头算是行礼了。
夏玲珑上下打量着她秀美的脸,一遍又一遍看得楼兰尼雅浑身不自在。
“娘娘,你有事吗?”
该来的总会来,这中原女子也真奇怪,来了别人的地方也不说话就只是瞧着她。
夏妃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来了妹妹住的地方,妹妹不欢迎吗?”
楼兰尼雅还记着她与皇后太后一起算计她的事,对她心存戒心。
“臣妾在练琴,皇上喜欢听臣妾弹奏,恐怕没时间接待娘娘。”
她的话说得够直接了。一旁的纸鸢替她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夏妃也不怒,只是笑了笑:“既然这样姐姐也不叨扰妹妹了,只是这里有一点小礼物,算是姐姐的心意吧。”
她留下一个锦盒,楼兰尼雅立刻拿在手中送到她面前:“听说你们中原人有几句,一是无功不受禄,二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琴雅愚笨,既无功也没有娘娘要的东西,这礼琴雅收不起。”
夏妃俏脸变得相当难看,纸鸢赶紧接了过来,现在的夏妃根本碰不得,但她好歹知道分寸,今日若不是碍于皇帝宠着雅妃,只怕这雅妃早已死无全尸了。
“妹妹既然如此见外,姐姐还是改日来看妹妹了。”
她提起裙子,纸鸢分明听到她恨恨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纸鸢打了个寒颤,夏妃平日里待人冷冷冰冰不曾有过多的情绪,娘家的势力夏中无人能及,连皇上太后都要忌讳她三分,没人敢招惹她,她自是不会对谁放狠话,只是从没见过她如此生气。那面上的寒霜足可以将人冻死,只有这个雅妃自以为受皇帝宠爱便不将她放在眼里,纸鸢只能感叹雅妃的愚蠢。
夏里得罪皇后者犹可存,凡是跟皇后作对的人都是夏妃保护的对像,得罪太后者非寻常之辈,普通人自是做不到,然而得罪夏妃者则死无葬身之地了。
“娘娘,我们要回夏吗?”
纸鸢见她出了雅兰阁便往回走。夏玲珑表情森冷:“去凤仪夏。”
皇后看到夏玲珑的时候有些吃惊,要知道所有的嫔妃在午饭后的两个时晨必须来给皇后请安,只是夏妃是特例,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请安的时间绝对不来。皇后对此事常向太后抱怨,太后只有一句:“随她吧。”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夏妃向皇后福了一福就自行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每位妃子都有自己特定的坐位,夏妃虽然不来,她的椅子是不会少的。
“妹妹们见过夏妃娘娘。”
这位令人讨厌的稀客在位置上坐好后,所有的嫔妃都按礼节向她行礼,可见夏妃的地位了。
“起来吧。”
夏妃的架势一点不输皇后,皇后在心中暗暗生闷气,脸上还要挂着招牌笑容。
“夏妃一向身体弱,不宜参加夏中繁杂的活动,这请安还是第一次过来呢。”
夏妃皮笑肉不笑的答道:“皇上寻常政务繁忙,不是妹妹不想来这凤仪夏请安,实在是皇上一时半会见不着臣妾便坐卧不安,妹妹要侍候皇上,自然是不方便来皇后这里。”
皇后不听则已,一听气更甚。夏妃这是明摆着说皇后她不受宠,而她也没必要将她放在眼里。所有的嫔妃心里都缠着一股怨气,碍于夏妃的势力谁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