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眼睛微微『迷』起,坐在高座之上的他身放宝相光华,气势再度攀升升,一股强大而令人战栗的威压加之与甄殷鉴的身上。
然而这股绝强的力量压在甄殷鉴的身上,仿佛并不存在一般,除了地面被压塌数寸,外人并未看出甄殷鉴背负着何等的压力。
“道意境九重巅峰,还好!”甄殷鉴心道,对方的实力在自己预估范围之内。虽然这威压足够强大,但是对同是道意境
九重巅峰层次的甄殷鉴,同级别的威压自然毫无用处。
“好,甄殷鉴啊,甄殷鉴,你倒是个人才,不过一年时间就达到了道意境九重层次,看来你有张狂的资本!”宗主的目光越发犀利,仿佛一道利剑要劈开对方一般。
“宗主客气了,这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将我发配北荒恶地,我原本实力也不会提升的这么快?”甄殷鉴轻描淡写的嘲讽了宗主一句,神情轻松。
甄殷鉴与宗主的这番对答虽然只有一小会儿,却让在场的诸多修士有些蒙圈。大家虽然猜测甄殷鉴能够击败掌刑司的合击法门,实力必然有道意境八九重的水准。但是如今亲耳听到宗主与甄殷鉴确认,在场诸多高层心中都不是个滋味。
一个入宗不到百年的年轻辈修士,竟然能够如此快就达到道意境九重的境界,这简直让他们感到荒谬。好似他们这些宗门老人几百年的修炼都是白修的一般。
此时众人有感慨的,有钦佩的,更多的却是深深地嫉妒,嫉妒甄殷鉴拥有的实力。而与甄殷鉴交好的诸人此时也是吃惊不已。
“我就知道甄哥哥绝对不是一般人!”白飞飞开心的几乎跳了起来,却被白菲儿按住。
“他确实是一个绝世天才,只是可惜,这般锋芒毕『露』,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白菲儿心中叹息道。她身为丹主会东华御分部的主事之人,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的天才。虽然没有人妖孽到甄殷鉴这般程度,但也从未有人如甄殷鉴这般骄狂。
她深知刚极则辱的道理,对于甄殷鉴今日的下场并不太看好。虽然拧不过女儿,发动了一些宗门人脉试图来改变宗主的想法,留下甄殷鉴的『性』命。但是甄殷鉴若继续这样大言不惭下去,恐怕再度的人为他求情也于事无补。
“这家伙,简直是个怪胎!”鹤舞鼓着腮帮子低声骂道。原本他以为甄殷鉴太过托大,而今看来,他完全有托大的本钱。
只是凭借道意境九重的实力就能够跟宗主叫板吗?鹤舞的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
再看在正殿之中,高高在上的宗主被甄殷鉴这一番话激起了怒意,他一掌拍碎身下的奢华大椅,怒意涛涛。
“好你个甄殷鉴,竟敢讥讽本宗,莫以为本宗不敢杀你吗?”
见宗主发怒,殿中立刻走出一个年岁稍大的修士,此人向宗主劝慰:
“宗主息怒,他不过是一个入宗不久,不懂规矩的新人。纵然实力提升极快,对于宗门的规矩还是懂的太少,还需人好好教导。”
此人甄殷鉴认得,也是他师傅马冠玉一门的师兄弟,自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此时竟然为自己开脱。
与此同时,大殿之中也有其他修士为甄殷鉴说话,这些人有些是鹿老门下之人,有些是白菲儿在宗门中的人脉,其他就是甄殷鉴的师伯师叔辈了。
见到有不少人为甄殷鉴辩解,宗主的怒意稍稍消减,他走下殿台,围着甄殷鉴上下打量,接着背对甄殷鉴束手而谈。
“罢了,既然有这么多人为你求情,本宗就网开一面,饶过你刚才的挑衅之言。本宗问你,你为何要包庇触犯宗规的陆五,又为何敢于抗击掌刑司的执法修士,甚至杀死掌刑司权主和黑虎?”
见甄殷鉴冷面以待,并未作答。宗主面『露』遗憾之『色』,摇头叹气道。
“本来你擅自从北荒恶地逃回来,已经是触犯了宗门法规。然而宗门之内有许多人为你求情,本宗又怜及你有失师之痛,北荒恶地环境又艰苦,也就没有追责于你,谁知道你不但不感本宗栽培之恩,而是携私报复,打伤宗门执法修士,又杀害了掌刑司的权主。这等兽行,如今不惩戒都不足以服众。”
“现在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在交代你的罪行,承认犯下的罪过,本宗还可以将你从轻处罚。”
宗主淡然的看着甄殷鉴,仿佛一位生死判官,提笔一划就定人命运。
“从轻处罚又是应当如何惩处我呢?”甄殷鉴笑看宗主,想到听听这位宗主大人是如何施恩的。
“那自然是废去你一身修为,将你逐出宗门咯。”东华御宗主神『色』镇定的道出这番话,却让一众关心甄殷鉴命运的人紧张不已。
陆五听了心中紧张不已,暗狠这狗屁宗主的歹毒。这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以后岂不是与仙道无缘,这是任何一个修士都不能够忍受的。
而白飞飞听了眼眶泛红,恳求母亲想想办法。白菲儿也只是叹气,她知道,一旦这位宗主大人决定的事情,那是万万难以改变其决心的。此刻她也只能为甄殷鉴惋惜,惋惜他如此修为最终要化为流水。
“宗主,此事……”鹤舞听完心中不忍,站了出来正要向宗主求情,却被对方抬手拦下。
“我意已决,任何人都休要再劝!”东华御宗主猛然回头,虎视在场所有人,惊的在场所有人一声冷汗。他眼神之中的威胁之意慎重,若是有人敢于再出头,恐有大祸!
这位宗主大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宗主大人英明啊!”听到宗主的决断,和嗔跪下行礼,脸上满是喜『色』。他思量着一旦甄殷鉴被废之后,他就可以调动和府的力量,将甄殷鉴捉拿回来。甚至他心中已经想出了无数道酷刑,可以让甄殷鉴在他的脚下痛哭求饶。
唯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扭曲而痛哭的心得到些许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