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老祖传达了这个消息,接着嘱咐了两人几句就离开了,只留下甄殷鉴、王敢当二人在这客居洞府之中。
见时间也不是很早,甄殷鉴跟王敢当打了声招呼就进入洞府之内。这洞府虽然没有东华御的老祖神山洞府那般大,但是于甄殷鉴一人来说倒是还算宽敞够用。而且这洞府墙壁、天顶上镶嵌了无数枚灵钻。这聚气的效果也不比东华御差多少。更有趣的是,洞府之中天道之力的浓郁更甚外部,显然也是有阵法作用的结果。
“西魔御倒是好大的手笔。”甄殷鉴此时摸了摸下巴琢磨起来。
每一个老祖来客都能够住上这样的洞府,这就令他们修炼不会受到丝毫的阻碍,也不影响到自身的实力发挥了。如他这洞府中的灵钻,那可是将灵砖再度洗练而产生的造物,更可释放出十倍于灵砖的灵气,这等东西甄殷鉴在东华御也是见过,只是十分稀罕,因为制造颇为艰难,所以仅仅只有数百枚。
而且灵钻本身还可以用于顶级大阵之中强化阵法效果,是阵道修士也是十分渴望得到之物。这等东西东华御宗门中使用甚少,哪里像西魔御这般铺张适应,镶进了墙壁之中。
当然东华御之中修士修炼的是灵气,使用的自然是灵钻,而西魔御修士用的怕是魔气凝聚的魔钻,至于北尸门与南佛土自然也是尸钻,佛钻了。
虽然叫法不同,气势本质上并未有太大的区别。
如此多的灵钻,光一座洞府中所用到的灵钻就有一百多枚,这样的洞府至少有十多座,岂不是光这灵钻怕就用去了近两千枚?
魔主圣地展现出这样的手笔,显然是想要让各御老祖级的修士看看他们魔主圣地的雄厚实力,好在行动前就令这些老祖们有所忌惮。
“不过,我猜想这西魔御纵然灵钻、魔钻什么的比东华御多,倒也没到数万之多,可以随意挥霍的地步。毕竟四御之间实力财力虽然有区别,但是却不会太过悬殊。”甄殷鉴心中想着,这批灵钻、魔钻应当差不多是西魔御的大部分储量了。
夜色越发黑了,雾气也起来了。甄殷鉴虽然因为修炼有成不需要如凡人一般睡眠,但是此刻却也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床榻蒲团之上,思索明日的事情来。
待日上三竿,甄殷鉴正在洞府中运转周天,修炼之时,洞府外传来了敲门之声?
“谁会这个时候来?”甄殷鉴虽然略微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一拂袖,通过水镜看到门外所站之人。
此人竟然是与甄殷鉴一同前来的王敢当。只见他的神情颇有些紧张,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王道友,怎么了,进来吧。”甄殷鉴料想他心中有事,因此一拂袖,洞府石门洞开,而王敢当也收拾情绪走了进来。
“来,喝杯茶,这魔主圣地的茶倒是挺不错,与我们东华御的灵茶可大有不同。”甄殷鉴泡了一杯灵茶,倒上两杯自己痛饮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魔主圣地的灵材倒并非对于他有什么实际上的提升,只是口感颇为醇厚特别,令他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看到王敢当进来心神不宁的坐下,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甄殷鉴打,这令他越发感到奇怪了。
“王道友,王道友,你这是怎么了?”甄殷鉴轻声唤道,他见此人之前虽然有些热衷拍马屁,但是也没有显露过这般拘谨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甄道友,我有关于此次魔主圣地的一些情报。”王敢当咬了咬牙,似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说来听听。”甄殷鉴摆手道,心道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令这王敢当这般失魂落魄。
“是这样的……”王敢当似乎有些担心什么,一边与甄殷鉴说道自己的见闻,一边搓动手掌起来。
原来王敢当昨夜睡不着,对于这洞天宝藏的事情思虑了很久,苦于目前情报掌握不够第二天天还是鱼肚白的时候就去各个老祖级人物那里打听消息。虽然收到了不少的奚落,但最让他难受的却是此次魔主圣地洞天宝藏执行的安排问题。
原来这些老祖来魔主圣地比较早,他们早早地得到了骨魔老祖的接见,对于这次的行动的安排也基本是明白了。
似乎今次邀请这么多老祖来,是为了打通这“圣坟洞天”的四处枢纽机关,因此这些老祖级的人物要分成四批分别出行。至于出行的人员安排完全是老祖们自行组队。
似乎骨魔老祖也明白各位老祖之间平日中怕也有些恩怨,若是强行让其中一些人组成团队怕是要闹出麻烦来。
只是这样一来,王敢当就为难起来了。
要知道他虽然是西魔御出身,但是本身也只是一个小散修,实力不单说在西魔御,在四御之中怕也是垫底的存在。应天老祖已经委婉的告诉他魔主圣地这边是不会拉他入伙的,这令他心中颇为失望。
再加上他本身实力较弱,与其他三御老祖又没有什么交情,有些甚至还有些仇隙,这就更难找到队伍了。
目前骨魔老祖虽然还未宣布最终的组队方案,但是已经有四个团队已经初步确定了人员,剩下的也只有甄殷鉴与王敢当了。
只是甄殷鉴实力要胜过他王敢当许多,也是可以加入其它的团队,又或者拉拢别的修士组建自己的团队了。
毕竟甄殷鉴所显露出的实力当真不凡,王敢当觉得怕是不比一般团队的头领差。
如此一来,恐怕生下来的就只有王敢当一人了。到时候他岂不是好不容易千山万水的来到魔主圣地,却要被“淘汰出局”?
一想起这些,王敢当此时就感觉喝了闷酒一般,难受的很!
“原来就为了这事啊?放心吧,我们俩组队。”甄殷鉴听明白了王敢当的心中的忧虑,拍了拍胸膛给他打包票。
“真的?你就不担心……”王敢当听了心中一喜,随即脸色又多了几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