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御高凯激愤得满脸通红，还想继续骂，却骂不出声音，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儿。
御辰墨发泄完怒气后，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在他心里，这个人不是他父皇。
他、母妃和修寒小时候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漠视、他的无情，母妃不会死，修寒不至于从四岁起，就在宫外长大。
不亲手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御辰墨牵起顾千翎的手，离开。
就在快要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冷酷的声音再次飘进身后两个人的耳朵里。
“不要再想着为御文仲报仇，你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本事。”低沉清冽的声线，有着一种超出凡尘的尊贵和冷漠。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孽……孽子！”御高凯好不容易骂出了这一句。
御辰墨却看也不看他，彻底离开了御书房的院子。
徐徐的凉风吹来。
吹散了人们心头的燥热，却吹不散烦愁。
顾千翎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之前御辰墨给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留御文仲一命，就是为了报复老皇帝？”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是让老皇帝尝尝亲眼目睹在乎的人受伤、受罪，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御辰墨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聪明。”
这……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啊……
这么说起来，似乎还漏掉了一个人物。
“御文仲的母后现在怎么样了？”也就是当朝皇后，顾千翎似乎没怎么听说过她的消息。
以御辰墨记仇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她。
“疯了。”御辰墨说得云淡风轻。
顾千翎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你做的？”
“不。”御辰墨敛眉微沉，“确切的说，是御文仲做的。”
顾千翎分析着前因后果，不确定地试探出声，“是因为大皇子的死？”
御辰墨冷漠的勾了勾嘴角，似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嗯。”
因为接受不了儿子身亡的打击，皇后疯魔的陷入了混乱，从那以后，整个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不楚了。
以前顾千翎看电视剧，还不相信皇宫能勾心斗角到那个份上，现在一瞧，是自己小看了！
“本王只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御文仲毒杀大皇子的那一晚上，御辰墨也在他府中，他亲眼看着御文仲怎么残杀自己的亲生哥哥。
顾千翎啧啧惊讶，御辰墨这一招借刀杀人，玩得很不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御文仲和大皇子自相残杀，还顺便报了皇后的仇。
有这么个聪明的自家爷们，顾千翎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害怕呢？还是该感到庆幸……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上……
似乎看出女人在想什么，御辰墨道：“本王不会伤害你。”
“因为舍不得？”顾千翎道。
御辰墨宠溺的用大拇指揉过两人相握的手，“嗯。”
手背传来的温度很温暖。
也很安心。
“回王府吧，修寒应该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