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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的时候,白玉衡靠在楚开阳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又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师兄,你说是不是你修了鬼道的缘故,身上跟块寒玉似的。”楚开阳哑口失笑,无辜地看着白玉衡说:“衡衡是暖的就可以了。”

“……”白玉衡看着这个眸中带着促狭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好啊,我不喜欢冷的,你今晚去客厅睡!”

楚开阳好看的脸上泫然欲泣,美人含泪地看着白玉衡:“衡衡舍得么?新婚次日,夫君就被赶出去独睡……”白玉衡按住某个不停向下的手,罪魁祸首却无辜地看着她,她气结:“说话就说话,手手能不能老实点。”“为夫不嘛。”

白玉衡终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师兄我发现你结婚后怎么就成了黏黏糖葫芦一样呢。现在退货来得及么?”楚开阳一改无辜,一手托着白玉衡的后脑勺,另一手把她的双手按在床上,二人的脸贴的极近,近到她可以看清楚楚开阳脸上细小的绒毛,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目光从上往下地细细打量着身下的女人,最后用极温柔的声音轻声说:“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何况,我的宝贝衡衡不满意么?”“满意。”白玉衡看着身上的男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不过师兄,你现在倒是行了很多。”

楚开阳蹙眉,声音压低,略微危险道:“那,继续啊。看看是谁不行。”

故事的最后就是两个人又在床上过了一天,等白玉衡从床上翻身起来穿衣服的时候也是看着身上一阵无语。

“楚开阳,你属狗的么?”白玉衡看着身上没一块完好白皙的地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正在给白衬衫扣扣子的楚开阳语气无辜:“下次我一定注意。”白玉衡说归说,但是也知道,这男人就是靠着可以消除痕迹,所以这么胆大妄为。

等二人收拾好打开门下二楼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屋子人的目光。柳寂月看向楚开阳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敬佩,用眼神肯定了楚开阳很行。白玉衡没好气地看着这两个用眼神交流的人,再看了看一屋子人,终究还是干大事的人,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白玉衡坐到客厅正中间的椅子上,开始给众人宣布自己和楚开阳三天后要前往欧洲的事情,安排完门中弟子需要做的事情以后,便打发他们下了楼。整个二楼客厅只剩下白玉窈、楚开阳、柳寂月、江崎纱和白玉衡五个人。

“师弟呢?”白玉衡感应了一下发现整个别墅都没有洛流光的踪迹。“他说之前你让他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去接机了。”白玉窈这么说道,“到底什么事儿啊姐,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

“等人到了你就知道了,来说正事吧。”白玉衡接过江崎纱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后开始给他们讲起关于《圣经》的事情。

“老狐狸,关于《圣经》你知道多少?”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柳寂月看着江崎纱,面上流露出挣扎,最后叹了口气:“我以前认识一位故友,她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的名字是——李尔纱。”

李尔纱是一名孤儿,承蒙神父将她抱回教堂,抚养长大,她以成为修女侍奉上帝为幸。神父听闻远在东方的国度发生了一桩震惊中外的事件,悲天悯人的他立刻准备动身前往东方传教,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们,作为修女的她自然是要跟随神父传教帮助世人的。

柳寂月是在一九三七年初抵达的金陵,他此次出来是因为算卦显示这边会有成为他徒弟的人,他自然是要带回无为门的,何况在这乱世,能成为无为门的弟子,相当于另一条生门。也是在这个时候,他路过大教堂遇见了给那些奄奄一息的伤员讲着《圣经》的李尔纱。李尔纱一身修女服,显得很是圣洁,她显然也看见了和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的柳寂月。

那个时候李尔纱对他说:“过路人,你内心并不惶惑,为何在此处停留,如今世道变了,内心安定的人的归程不在此间。”

他又是怎么答的呢?柳寂月反问了她一句:“修女你又是为什么留在这里?”“因为我的主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我便留在这里。”一来二去,这两人就熟稔了起来,柳寂月刚好下山还没找地方住,李尔纱更是邀请他来教堂住下,白天的时候柳寂月就帮忙救治伤员。

时间转瞬到了将近年底的时候,柳寂月看着街上来往逃窜的人,和此起彼伏的炮火声,他准备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问李尔纱,李尔纱只是摇了摇头,她抚摸着十字架的目光坚定:“这里还有受苦的人,我不能舍弃他们,主也不会舍弃他们的。”

柳寂月拗不过她,只得留下来,他实在不太放心李尔纱,相识近一年,他对这个虔诚善良的天主教修女还是很感动的,在这个乱世里能够保存这么良善本性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基督徒,一方面和她本身为人是分不开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出去救治伤员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让他瞋目裂眦的一幕,进入教堂的时候看见三个正在穿衣服的日兵,还有一个正在拿出长刀捅死躺在地上的修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尔纱醒的时候神色平淡,她问了一句:“寂月,其他人都死了么。”“抱歉,我回来的时候只能救得下你。”“她们受尽了苦难,主会在天上庇佑她们的。”

“跟我回去吧,这个金陵已经守不住了,那些倭寇猖獗至此。”

柳寂月一直记得李尔纱当时的表情,她宛如一个破败的洋娃娃,脸上、手腕、身上没有一处没有受伤,可是眼神一直是明亮而坚定:“我不会走的,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

柳寂月从那以后和李尔纱形影不离,偌大的教堂只剩下二人,他们依旧会收留那些重伤的人,却不再单独行动了。柳寂月以为李尔纱一如既往的模样,应该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修复曾经受过的创伤。可是他忘了,这世道,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