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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她不能说话,免得她在葬礼上胡言乱语,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乔氏痴痴的笑着,“你们让我当哑巴?”

“全在你的选择,我们不会逼迫你。”落意声音含着一丝笑意,“只听说,这儿子死去,必须当娘的前去看最后一眼,否则无法转世投胎。”

乔氏眸中有泪落下,她抬眸狠狠瞪着落意,“你的心思还真是恶毒至极!”

“比不得您。”落意浅笑,“这几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每天都能看到死去的人前来纠缠她,竟然没疯,出乎落意的意料。

乔氏其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狠。

“我不会如你们的愿!休想!”乔氏朝着二人怒吼,“你们杀不了我,更别想折磨我。”

落意轻笑,“那就随您。”

说罢,便与南云衡转身离开。

只留了擎月等人在,小豆丁虎视眈眈的看着乔氏,不时的伸着舌头哈气,凶狠至极。

乔氏顿时后悔,“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说了不杀我的!”

擎月冷声道:“不杀,并不代表不折磨。”

“您觉得,这事儿如今还是你说了能算的吗?”

“外人都知,侯府三夫人早在半月前就死了。”

“不……不可能的。”乔氏不相信,手紧紧捂着耳朵,不想再听擎月说下去。

擎月却是将落意教给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

果然说完后,乔氏就彻底崩溃了。

她被所有人都放弃了。

从老太太到南俏俏,再到她的娘家乔府……

在她们眼里,她是已死之人。

是了,落意刚才说不会杀她,因为落意跟南云衡觉得,杀她太过便宜她,倒不如好好折磨。

乔氏瘫坐在地,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一阵阵寒意袭来。

明明是盛夏晴天,阳光斜斜的照耀在她身上,可她只觉得冷,寒冷彻骨。

擎月身旁的獒犬已朝她扑过来,在她身上撕咬着,却紧紧只是撕破外裳,未触及皮肉。

可这样一只凶猛的犬,随时可以会咬死人。

因着不确定它何时会咬,所以乔氏始终在高度的警惕中。

半个时辰下来,已是没了半条命。

可那獒犬却并未伤及她,就在乔氏放松警惕,以为它只是唬人而已。

擎月丢出一只活鸡来,獒犬当着乔氏的面将那只鸡撕咬,吞吃入腹,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一幕,乔氏险些被吓死过去。

那血迹,甚至溅在了她的脸上。

乔氏脸色惨白,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连起身逃跑都做不到。

这一幕,与她在宴梨院似何其相似。

那时的她,气势嚣张。

如今……她却是惨淡不堪,只能任由一个暗卫,跟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来欺负她。

乔氏脑中居然想到一个词来——报应。

这就是她的报应。

她算计别人的孩子,那报应就到了她的汶儿身上,她害死了落意的猫,甚至差点害死了落意。

现在,报应就到了她身上。

要强了半辈子,却沦落到如今这副地步,乔氏痴痴的笑着,耳边是前院传来的阵阵哀乐,压抑至极。

乔氏瘫坐在地,痛哭出声。

……

南汶出殡与老太太在同一日。

也算是完成了老太太最后的遗愿,给了南汶最后的体面,风光大葬。

出殡夜,侯府上下俱都在了,只乔氏与南俏俏未出席。

所有的恩怨在这一刻俱都放下,众人在阵阵超度经文声中,低声啜泣着。

此时的偏院内。

乔氏紧紧趴在门框边,想要看看外面的场景,她手不住的抠着门缝,直至十根手指都溃烂,血肉模糊。

“汶儿,我的汶儿,娘对不起你啊……”

从始至终,乔氏都未曾为老太太流过一滴泪。

说来可笑。

赵姨娘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不知老太太知道自己偏心了这么久的人,在她走后,竟未落半滴泪,不知是何感受。”

王氏心中嫉妒的厉害。

“她可真不是个东西,要我说,就不该留着她。”王氏翻了个白眼“亏得老太太对她那么好,真是白瞎了。”

孙氏跪在前首,默默的烧着纸。

落意因刚怀有孕,不能久跪,这会儿已在里间坐着歇息去了。

南云衡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乔氏要如何解决?”落意小口饮着茶,看向一脸疲累的南云衡,“这几日你又要顾着祖母的婚事,还要顾着太子那边的事儿,处理乔氏一事,不如就交给我吧。”

南云衡摇头,“不行,你见不得血腥。”

容易带坏腹中的孩子。

落意默了默。

“也没说非要杀她啊,要折磨她,有千百种法子。”

只是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给南俏俏反击的机会。

落意指了指手中的茶杯,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不是还想算计咱们的孩子嘛?不如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云衡仍是不放心,“你还是安心养胎吧,这些事我来解决就好。”

落意蹙眉,手指小腹,趾高气昂道:“宝宝说了,它想要杀人。”

南云衡:……

怎么她的小媳妇看着娇娇软软的,实则如此血腥呢?还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也不吃。

他……很喜欢。

落意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有两个心愿,一是乔氏的死,二就是你的毒。”

“等过段时间安顿下来,我就带你去寻神医解毒。”

南云衡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落宝,叶之夭与柳柔儿就可以解,只不过需要时间,你不用太过担心,当务之急,便是好好养胎,顺利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

落意靠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南云衡,你有没有想过,祖母最后唤你的名字,是想与你说什么?”

南云衡摇头。

他不知道,从小到大,老太太虽是疼他,却与对南汶是不同的,甚至对他的疼爱,也仅限与他病发,快要不行时。

换句话说,老太太对他只有可怜,并无疼爱。

落意亦是知道,她嫁来侯府虽然还不到一年,可他们每个人对南云衡的心思,她都看得分明。

她学着南云衡安慰她的样子,踮起脚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夫君啊,从今以后,就让我来心疼你吧。”

南云衡失笑,继而趁其不备,将人搂在怀里,压低声音狠狠威胁,“以后若再拿宝宝来压我,家法处置!”

落意默了默。

这个人,好记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