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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第九十章 武召王和太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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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到橘红的卧房,发现她正蒙着被单躺在床上。

“大热天的,你是发冷吗?还蒙着头。”

说完就轻轻将被单自橘红头上拉了下来。

底下的人儿热得一头一脸的汗,林汝行将手覆上她额头摸了会,纳闷道:“不烧啊,你哪里不舒服?”

橘红眼睛看着她,须臾眼底就浮起一层水雾。

林汝行愈加奇怪:“是不是在衙门里,他们给你气受了?欺负你了?”

橘红的眼睛里含着一包水汪汪的眼泪,使劲摇摇头。

她想了想:“这样,我派人去请张子瑞来给你瞧瞧?”

橘红终于说了句话:“张大人还要去太医院,哪里有空来咱们这儿?”

宫里太医院的太医一般是不被允许在外边私下诊病的,除非皇亲国戚或者得到皇上首可才行。

这个倒也不妨,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请他过府,想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她笑哄着橘红说:“投毒案还没破,皇上特许张子瑞先配合京兆尹裴大人破案,最近都不用去太医院应卯,料想他是在家的。”

橘红还是要阻拦,林汝行早已命了小厮出门去了。

……

今天早朝上,皇上跟大臣们商议完军机要情,在临散朝时将释放了侯府两位小姐的事跟众臣交代了一声。

言必提高祖,语必说先帝。

把从高祖起势时是如何力排众议揭竿而起到二世祖如何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再到曾祖和先帝如何履险如夷能征惯战的光辉事迹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时辰。

大臣们听得实在头痛,陛下您有话就直说,不用给我们背您祖上的发家史。

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好嘛!

最后的最后,皇上的落结终于搁在了正事上,你们看,高祖为我们打下一下大好河山,如今我们休明盛世民安国富,可不得感谢高祖吗?

高祖在位时拢共就赐封了两个异姓侯,如今他老人家在天上看到朕苛待齐宣侯的后人,他的在天之灵能同意嘛?

众臣连忙应诺:那不能,再说下去,不但高祖不能同意,您的七舅姥爷也不能同意。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齐宣侯死了之后,他的遗孀在蕲州那个鬼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也没见先帝跟您给过人家一个眼神呐。

这会儿想起来一家亲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将侯府的两位小姐放了吗?

众臣全都应下,没有二话。

倒不是觉得人该放,只是实在受不了皇上有事没事就长篇大论地忆苦思甜。

再者,昨晚皇上已经先斩后奏将人放了,今早又先发制人想堵住他们的嘴。

谁还能再有什么意见呢?只要赶紧放我们下朝就行。

……

散朝时,陈士杰悄悄咪咪地蹭到祝耽身边来,笑嘻嘻问道:“听说小四回府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探望一下?”

祝耽拉着一张脸提醒他说:“捐输已经结束,你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现在朝中大臣们看他俩的关系就跟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似的。

有一部分人觉得他俩是迫于皇命,为了捐输没办法才临时组成的搭子。

两个人不但有夺妻之恨,更有鞭笞之仇、剥衣之仇、簪花会拆台之仇、互相弹劾之仇,简直数不胜数。

捐输之后他俩一定掰。

有一部分人觉得皇上肯定也从武召王跟太常卿搭配捐输的策略中尝到了甜头,没准以后会尽力替他俩说和,日后一起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还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俩人说起来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每日乔模乔样地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天生死敌的样子来,就是为了迷惑人心的。

反正谁都说服不了谁,就以观后效呗。

祝耽这个时候不想跟他过从甚密,就是为了防止王士斛一党对他们生出戒备。

陈士杰却觉得再扮演死敌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不都这么过来了?”

祝耽尽量避开人群,在宫门旁的墙角处跟他说话。

陈士杰不怀好意地笑笑:“这么说的话,殿下仍然还想跟我演死敌吗?”

祝耽察觉出他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每天演戏多累啊,只怕我说一句话,就能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真正的死敌。”

说完他爬上车子,好像在躲着祝耽似的。

祝耽绕过几步,走到他的车窗边,在窗外问道:“把话说清楚。”

陈士杰贱嗖嗖地撩开帘子:“小四入宫的第一天,我就牵到了她的手,嘿嘿……哈哈……”

祝耽深吸口气:“呵呵……下来!”

陈士杰把身子往车子里侧缩了缩:“我不的。”

“你给本王滚下来!”

“我偏不!”

祝耽抬起大长腿,使尽全力,一个大岔劈下来。

“哗啦。”

陈士杰的马车裂了,从顶棚到车身,都裂开了。

他躲无可躲,藏无可藏,被祝耽一把揪下来,按住就要打。

“你来真的是不是?哎,你是不是来真的?”

祝耽不理他,招式舞得虎虎生风,看起来真不手软。

陈士杰接了他几招,便想逃跑,祝耽怎么可能放他跑,几步追上去继续打。

于是二人且打且躲,一会儿功夫就出去半里地。

下朝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站在宫门旁叹息。

“皇上的弟弟跟皇上的小舅子的死结,到底啥时候能解开呦!”

“说的是啊,可惜了可惜了,明明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结果却闹得大打出手……”

剩下的人表示十分鄙视:都在这儿装什么忧国忧民呢?刚才在官道上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

陈士杰跑得气喘吁吁,找个僻静处扶着树就开始大喘气。

“我、我说……差不多得了……再、再追、追下去我就要到家了……”

祝耽还是冷着脸,神色看起来肃杀不已。

“我打不过你……你等着……”

祝耽没想到他还敢顶嘴:“等会儿再打?”

陈士杰蹲在树下,使劲顺着自己的胸口:“你等我找叶二来,有本事你跟他过两招……”

“怎么?不敢了?”

“堂堂武召王,一代战神,也太轻易认怂了吧?”

祝耽看他愈发猖狂,又现出狠戾之色:“本王何须打过叶沾衣,只要能打死你就是了。”

陈士杰斜着眼瞧他,趁他一个不注意,嗖的一声又跑出去了。

祝耽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不禁失笑:功夫不咋地,跑得倒挺快。

陈士杰自然要跑快,他还急着去找张子瑞问事儿呢。

今天张院使的府上从没这么热闹过,张子瑞提了药箱,正跟侯府的小厮才出了门,迎头就撞上了陈士杰。

张子瑞显然不想见他,唯恐他再逼问自己手帕的事。

可是陈士杰没那么好打发,一直拦着他不给走。

“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你再去。”

张子瑞一脸为难:“陈大人,郡主身体不适,还在府上等我去诊病呢,帕子的事我知道的全都告诉大人了,请大人赶快放我去给郡主瞧病吧。”

陈士杰眨巴眨巴眼问道:“小四怎么了?”

“要去看了才知道。”

“好,本大人随你一同去。”

张子瑞左思右想,若不让他跟去,恐怕又要好一通拉扯,白白耽误时间,算了由他去吧。

两人刚准备上车赶路,张府的车夫指指前头说:“好像是武召王殿下。”

陈士杰从车窗里探出头一看,果不其然。

随后气呼呼地下车,远远地冲祝耽叫骂:“我说你是不是没完没了?怎么还追到这儿了?”

祝耽不理他,问张子瑞道:“去哪里出诊?”

张子瑞如实相告,祝耽点点头:“本王来此是想问你点事,既然你去侯府应诊,那……”

陈士杰凑空插了一嘴:“那你先回去吧。”

祝耽仍然不看他,直接迈上了马车,在车内对着张子瑞说:“那本王与你同去。”

……

“殿下,这不好吧?下官乘车,让陈大人行路……”

张子瑞在马车内听到车外陈士杰的骂骂咧咧,心里十分忐忑。

祝耽面无表情:“别管他。”

“要不……要不属下还是下车走路,让陈大人坐车吧……”

唉,谁让他这小小太医府上只有一辆马车呢。

祝耽一把按住他:“你坐稳了就是。”

车外的陈士杰十分不忿,此时已经半晌,正是太阳灼热的时候,晒得脸发烫不说,出汗简直跟洗脸一般。

从张子瑞府上到侯府,少说有五六里路呐。

马车的脚程又快,他堪堪小跑才能跟上。

……

宋管家正在大门过道里乘凉,这里有点过堂风,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钱妈妈刚搬了马扎也坐下,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剥蒜。

“老宋,我好像听到外边有动静。”

宋管家支起耳朵来细听了一会儿:“没错,听着耳熟,像是陈大人。”

钱妈妈一听陈大人三个字,立马从马扎上站起来。

要知道自从上次陈大人来府上小坐之后,二夫人后来还念叨了他几次。

可巧最近府里事多,二夫人一早就带着曹侍卫去进香了,今天怕是见不着了。

她可得替主子夫人再好好相看相看。

“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狼子野心背信弃义!”

陈士杰没料到门过道里还有人,一直到门口还在骂祝耽。

钱妈妈看他大汗淋漓,衣领扯开半截,露着小半个胸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登时傻眼。

这真是上回来的那个国舅爷吗?

陈士杰一见还有女眷,急忙又转过身去,在背地里将扣子都系系好。

宋管家早已差人去林汝行院里送信儿。

她一边急着赶往正院,一边吐槽张子瑞,让你来瞧个病,你还捎带来俩祖宗。

这是嫌我太消停啊。

正厅里祝耽跟陈士杰已经端坐了在等,张子瑞在旁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出声。

她一踏进门就看见满脸通红的陈士杰,不禁惊叫:“陈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陈士杰马上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迎上去,凄凄惨惨地说:“小四,他们欺负我,自己坐车,让我大热天的从张府走路赶来。”

林汝行皱着眉头:“张府离我这儿有五六里路呢,太阳又这么毒,看你这脸红成这样,想必是晒伤了。”

说完叫了院外一个丫头,命她去速去打盆井水过来。

作为一个护肤达人,最见不得的就是皮肤损伤了,尤其是晒伤,太过严重的就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过敏、衰老、色沉的出现,元凶大部分都是紫外线啊!

陈士杰一脸挑衅地看向祝耽,心里暗自高兴:不错不错,他现在的表情我十分满意。

水打来,林汝行又指导他正确地洗完脸,仍是不放心地在他脸上看了又看。

“这几颗痘痘是何时起的?”

陈士杰在脸上摸了几把:“好像也是今天刚起的,昨晚喝酒喝到深夜,又吃了许多油腻之物,想必火气上来了。”

林汝行又命侍女去房内的冰格里拿一个小瓶过来。

交给陈士杰时,她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是酸性溶液,务必要酌量使用,一天只能一次,涂在痘痘部位就好。最近忌辛辣、油腻、点心牛乳、忌熬夜……”

陈士杰郑重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小药瓶揣进了怀里。

钱妈妈在一旁看着笑开了花。

祝耽见她送完了药还盯着陈士杰的红脸蛋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十分堵着慌。

“郡主不是贵体有恙么?张太医已经在这儿呆了半天了。”

我也在这儿坐了半天了!

林汝行这才想起来,她冲张子瑞抱歉地笑笑:“其实不是我有病,是我的丫鬟橘红今日觉得身子不爽,劳烦你去给瞧瞧。”

张子瑞好似有些作难,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

陈士杰提醒道:“你好歹找个人随他同去,不然这孤男寡女的,怎么相处。”

林汝行恍然大悟,正好瞧见钱妈妈笑得一脸磕到糖的样子,就让钱妈妈随他去了。

她是想自己过去看看的,可是厅内还有两尊大神,也不敢就把他们晾在这儿啊。

此时屋内只剩他三人和两个侍女。

她看看陈士杰,又看看祝耽,俩人都面无表情地坐着。

“咳……”

她假咳了一声,两人同时元神归位。

“昨日从宫中回府已经很晚,本王以为郡主染病,所以来瞧一眼。”

她浅施一礼道谢,然后又看向陈士杰:那你呢?

“我嘛……我是去找张子瑞的,正好遇到他要来侯府,我便跟他来了……”

她点头应着。

“小四,在你府上投毒的人,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总算还有人关心正事,她笑说:“这种事无凭无据也不好妄加揣测,还是等裴大人的决断吧。”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祝耽一眼,正好被祝耽接收到。

顿时觉得心里更堵了。

祝耽很清楚她这一眼的含义,无非就是顾忌着他在场,她不好说出怀疑王毓秀的话来。

看来误会还没有解除。

陈士杰突然走到林汝行身边,几乎要贴上她:“那既然这样,小四你倒不妨从你府上的人下手查起。”

她颇为诧异:“我府上?”

“郡主。”

张子瑞在门外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林汝行迎上去问:“橘红她怎么样了?”

“无妨,可能受了点惊吓,有些心悸,我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喝过三副便好。”

林汝行有些纳闷,橘红平时胆子也不小啊,况且投毒的事又没见血光,怎么就会吓得起不来床呢?

看张子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明了是因为陈士杰和祝耽在场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