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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第一百三十五章 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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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汝行面对众人,也刻意走到殿中间去: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哪有这么有人味儿的魂魄啊?

满朝的文武大臣们此时也觉得有点荒谬,刚才是被严监正制造的诡异氛围给弄迷乱了,现在眼看着一个活脱脱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怎么都不会再信什么借尸还魂了。

“郡主灵动活泼,怎么可能是妖孽呢?”

“是啊是啊,老夫听闻妖孽就算幻化人形,也是有妖气的。”

严监正正色道:“你我凡夫俗子,纵是有妖气也难看出来。”

叶沾衣不屑地笑了一声:“怎么,严大人的意思是郡主千金之躯,还要让那些巫师术士都看过了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妖孽?你将皇室颜面置于何地?”

严监正一时语塞,其他人也不敢接话。

万一真找人看过和平郡主没问题,那皇上肯定会问罪的。这个时候谁支持严监正,谁就有可能被皇上视为同党。

任谁想明白后,也不会拿着自己的脑袋去赌一件不确定的事儿。

林汝行以为这钦天监的头儿有多大本事,拿住了她什么把柄呢,结果一句话就被怼得死死的。

“严监正?”

皇上点名,严监正不敢怠慢,赶快应声:“是皇上,可否让微臣问郡主几个问题?”

祝澧看了一眼林汝行,她冲祝澧点了下头。

“讲。”

“齐宣侯生辰哪日?忌辰哪天?原配夫人,也就是郡主的生母,哪年殁的?殁年几何?”

林汝行摇摇头:“我自缢之后,好多事都忘了。”

严监正“哦”一声,似乎不太相信。

“方才何太医不是说了么?和平遭受此等变故,失忆也实属正常的。”

严监正恭顺答道:“皇上,郡主自缢的事离现在也小半年了,就算当时忘了这些也情有可原,可现在郡主已如常人,却仍然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生卒年月,岂能说得过去?”

众臣互相对视一眼,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若是有心也早该跟家人打听清楚了。

就算不是个妖孽,想必也是个不孝女。

林汝行心里暗笑,这么一根筋的人也能入仕为官,看来小助理眼光不咋地。

“臣女的父亲生辰是前朝元和二十四年九月初八,殁年是元和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母亲殁年是……”

林汝行一口气说完,祝澧边听边忍不住发笑,原来这丫头是成心戏弄严监正。

林汝行早猜到严监正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

她若说不记得双亲生卒年月,严监正肯定要在这事上大做文章。

就算说自己记得,他肯定还有别的说辞等着。

现在晃点他一道,他应该不好意思马上反水了吧?

严监正再看林汝行的神色就真不如之前和善了。

他瞥完了林汝行,又跪地向祝澧求情:“皇上,您可还记得微臣的师兄?”

祝澧一愣,面色有点惊诧:“你师兄公孙侨?前朝谋圣最得意的弟子?”

严监正眼睛一亮,使劲点了好几下头。

林汝行朝叶沾衣递了个眼色:公孙侨是谁?来头大么?

叶沾衣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林汝行从他的表情里读出几个字:此人牛13得狠。

既然是谋圣,想必就是消息灵通又极善谋略之人,这个公孙侨既然是谋圣的首席大弟子,那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想到这儿,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有智慧通学识的人,自然更不会相信这些怪诞邪说了。

嗯,除非真是本事通天,连她是异世的人都能看出来,那自当别论。

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种事儿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敢想,古人如何能想得出来?

“不瞒皇上,微臣的师兄就是偶然在京中见过一次和平郡主,之后才私下跟微臣说郡主绝非本朝之人,极像是借尸还魂的鬼怪妖孽,让微臣时时提防,处处留意。”

祝澧面无表情:“那你为何之前不报?”

“回皇上,之前微臣也不敢尽信,且郡主久居深闺,微臣又如何有机会了解?至于后来,京中有传言道郡主乃旺木水命,再到近日臣夜观天象,才发觉师兄慧眼。”

祝澧打了个手势,底下交头接耳的大臣们暂时停了一停。

公孙侨的名气在大武朝如雷贯耳,可惜他在破凉山避世多年,除了偶尔进京购置点起居物品,一年都难得上京两趟。

王士斛之前也想拉拢他到麾下做个门客,可惜公孙侨从不伺候当官的,王士斛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成功。

要是换了别人,王士斛可用的手段还多着,无奈公孙侨名声太响,他不敢也不能太逼迫。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严监正这个时候把公孙侨搬出来,看来是一定要坐实了林汝行是妖非人的说法了。

“口说无凭,严监正何必借别人的嘴行自己的方便呢?”

叶沾衣代表众臣问了一句,其余人纷纷附和:“就说是的,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没法让人信服啊。”

“依我看,公孙先生有没有说过这话都不一定呢。”

“可若真是公孙先生的金口玉言,这事儿就不是空穴来风了。”

祝澧显然不太高兴:“照你这意思,公孙侨的说法可有什么来路么?就轻飘飘一句话,朕看不见摸不着,如何平息众议?”

严监正不慌不忙回道:“皇上,今日微臣冒死进谏,就是因为师兄告诉微臣,灾星隐现,妖孽作乱,若再不除之,恐将天下大乱。”

此言一出,大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这……这世上有公孙先生看岔的事儿么?”

“谁说不是呢?若这话是真的,恐怕这个郡主问题很大啊……”

林汝行越听心里越没底,怎么一时三刻之间,这些人就变了口风呢?

严监正十分满意目前自己控场的现状,他趁热打铁洋洋得意:“皇上若是不信,今日师兄与微臣是一起进宫的,只要皇上下诏,师兄即刻便可入宫。”

祝澧心里一惊,殿内的大臣们也一惊,惊讶之后又都很兴奋。

这可是公孙侨啊!谋圣的大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

写出了《公孙三十略》这种旷世奇书的公孙侨!

林汝行偷偷抬眼看了看殿上的众位大臣,从他们的表情里得出一个让她非常丧气的结论:这回麻烦大了。

“皇上,既然公孙先生已经入京,皇上不妨让他面圣。”

“是啊皇上,这话既然是公孙先生说的,想要和平郡主洗脱污名,还得公孙先生亲口证实才行,不然和平郡主恐怕难过了。”

得,祝澧也犯了难,看来今天和平是不是什么妖孽可以不论,但是这公孙侨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见了。

林汝行自然能看出祝澧为难,她主动提议:“皇上,臣女觉得众位大人言之有理,还请皇上许公孙先生入宫为臣女正名。”

我就不信这个公孙侨是有多厉害,还能看出她是怎么个借尸还魂法的?

祝澧皱眉问道:“那公孙侨如今在京中何处啊?”

严监正立马回:“就在宫道上候着呢,无诏不敢近前。”

祝澧一挥手,宫人们匆匆离殿去请。

他颇为关照地看了林汝行一眼,林汝行冲他点点头,面上挂着一丝笑,好像并不紧张。

他又稍稍放下点心来。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报,公孙侨已经进了二道宫门,说话儿就能进殿。

再看一众大臣们竟然个个整理仪容,互相扶冠掸衣,仪式感比上朝面圣都要足。

“看看我的官服还平整不?”

“可以了,可以了,那你看看我的胡子上沾没沾糁糁?”

“没有没有,你说咱们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一见公孙先生还有点紧张呢?”

“都说公孙先生是个亭彰玉质纤尘不染的人,最见不得邋遢物什。”

“是啊是啊,之前听说有人去破凉山找他问事,让小厮用扁担挑了两坛佳酿做见面礼,大半天才上得山来,结果来人告辞之后,他命人将小厮身前的那坛酒的酒坛擦拭无数遍,饮酒时都是用勺子舀出来装到酒壶里。至于身后的那坛,当天就命人砸了。”

听八卦的大臣纳闷:“这是为何啊?”

“因为他担心那坛身后的酒,会被小厮行路带出的尘土玷污,还说万一这小厮路上放个屁,岂不是正好飘到酒坛子上?”

林汝行听着也觉得颇有些意思,看起来这公孙侨还真是个古怪人,不过既然长得好看,那在她看来这些就算不得是毛病。

颜公公实在看不下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众人方才警醒,赶紧束手垂头站好。

比之前的规矩摆得更得体。

祝澧一看他们这幅拱伏无违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一连在龙椅前急走了三四趟,边走还边使劲朝底下扔白眼。

“回皇上,皇上!公孙侨到了!”

来传话的宫人异常兴奋,连唱喏都比之前响亮有力。

“大胆!御前岂敢喧哗惊驾,拉下去重责二十!”

颜公公雷厉风行,那个没有眼力界的小太监临被拖下去打板子时都还没明白自己错在哪儿呢。

大臣们愈加紧张,不少人开始忍不住偷偷擦汗。

“皇上,公孙侨已殿外候着了。”又一个小太监来报。

“嗯。”祝澧随意地从鼻孔里发出一点声音,几不可闻。

小太监颇为识相,直接就退出正殿到外边候着了。

“对了,严监正,方才你说夜观天象,那可算到最近可有雨霁之象啊?”

啊?

严监正很明显地愣了一愣。

师兄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怎么皇上还不召他面圣,却问起下雨的事儿来了呢?

不过这也算正事儿,皇上问得合情合理。

“回皇上,暂时没有雨停的迹象,师兄说过,只因妖孽作祟,恐怕这种白日惊雷大雨滂沱的日子还要个许久。”

话未落地,又响起一道惊雷。

林汝行不禁发愁,今天这严监正还真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了,连这雷都十分应景。

搞得自己的身份更加可疑。

不过这次众臣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个倒霉的小太监是怎么被拖下去的还历历在目。

大殿上静得让人尴尬。

“皇上,老臣觉得严大人这个监正可谓名不副实,桩桩件件都靠公孙先生来帮衬,就连看个刮风下雨,还要请示公孙先生,可见术业不精。”

说话的人是王士斛。

不过大臣们也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他这话明着是弹劾严监正,内核却是在委婉地提醒皇上,该让公孙侨上殿了。

祝澧笑笑:“嗯,朕觉得王相此言有理。来呀。”

御前的几位领卫马上应声出列。

祝澧随手指了指严监正:“拖下去,砍了。”

严监正一脸不可思议:“皇上,皇上饶命!王相,本官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

王士斛哪知道皇上会就坡下驴啊。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身边他的拥趸怼了怼他的胳膊,小声提醒说:“皇上哪儿是现在才会就坡下驴的?皇上最擅长的不就是就坡下驴么?王相竟然忘了?”

王士斛叹了口气:是自己大意了,谁知道皇上眼里这么多驴呢?

只能出来替严监正求情,毕竟他现在在王士斛眼里是友非敌呐。

“皇上三思,今日公孙侨第一次面圣,皇上就要当着他的面砍了他的师弟,臣下们在场,自然是知道严监正犯了欺君之罪死不足惜,可若是传出去,京中百姓恐怕要说……”

祝澧并不在意,他扬着嘴角笑笑:“要说朕借严监正的命来要挟公孙侨归顺朝廷?”

王士斛轻轻点头,但没有进言。

祝澧“呵呵”笑出声来,王士斛这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呢。

自己就坡下驴,他就给朕使了个借力打力。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要挟公孙侨,却用这种法子逼自己宽恕严监正。

林汝行看了这半天,感觉十分心累。

这些人每句话都在打机峰,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脑袋,就算知道不是真的,可是这一来二去,还真把她搞得紧张兮兮的。

说了半天这么热闹,这公孙侨到底是见不见啊?

你们不急我可急了哈。

严监正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赶紧不失时机地替自己求情:“皇上恕罪,微臣纵死也绝不敢欺君,近日微臣观天象的记录都在录簿上记载着,并非是只听师兄指令,皇上若是不信,可命人一览便知。”

祝澧哪是真想砍他的脑袋:“罢了,朕就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今天赦你死罪。”

严监正频频叩谢,祝澧点点头:“请公孙侨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