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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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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黄花菜都凉了

公孙侨一进殿,殿内所有人的眼睛就一瞬间粘了上去。

林汝行在大殿前头,只好踮起脚来抻着脖子朝后看。

可惜眼前还有人挡着,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上。

这些大臣们虽然满口鬼话,但是对公孙侨的形容还是很真实可信的。

此人身量颇高,目测大概有一米八五,水灵灵的眼睛白面皮儿,侧面看俊眉飞眼,果然是个妙人儿。

啧啧,若说祝耽浑身都是英武之气,那公孙侨就多了些阴柔之美。

这两人若比起美貌来,竟然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叶沾衣趁大家的关注点都放在公孙侨身上,悄悄蹭到林汝行身边,看她一脸的花痴样,忍不住调侃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人今日是来要你命的。”

林汝行眼睛在公孙侨脸上移不开,想都没想就随口回了叶沾衣一句:“你懂什么?也许我俩是对欢喜冤家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啊,前世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起码有超过半数以上的男女主是从死对头到恋爱脑的。

这也是她最津津乐道的桥段了,就比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磕得多。

“你想什么呢?他可是……”

叶沾衣后边说什么她就没听清了,因为公孙侨已经走到殿前来,正在跟祝澧见礼。

此时眼前无人遮挡,她从头到脚把公孙侨打量了个一清二楚。

从头发稍到皂靴底,一寸也没落。

看完心里就凉了半截。

这些大臣们说公孙侨多么冰清玉洁纤尘不染。

又说他多么亭彰玉质姿容超然。

怎么就没人说过公孙侨是个道士啊摔!

……

叶沾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她回敬了叶沾衣一个白眼。

“怎么样?现在你心里还有什么想法?”

林汝行被他噎了一下,轻轻叹口气说:“憾甚。”

……

“你说,今天咱们真能出去么?”

陈士杰打屁股底下抽出一根稻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

祝耽挽了挽袖子,没搭茬。

“我说你没事整天挽着袖子干嘛?在牢里又不需要写字练功的。”

祝耽没抬眼,嘴里回了一个字:“脏。”

“好么,跟公孙侨一个臭毛病。”

“说到公孙侨,本王倒是要问你一句,你有多长?”

陈士杰先是一惊,随后笑弯了眉眼:“我当你是个正经人,眼里除了带兵打仗,心里早就存天理灭人欲了呢……你这是大清早的做了个啥梦突然问起这个来?”

祝耽见他这个德行,气不打一处来:“本王是问你身长多少。”

陈士杰一听这话,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使劲挺了挺腰板:“我虽然没有你高,但也有近八尺呢。”

祝耽点点头,随口说道:“嗯,那就没事儿了。”

陈士杰纳闷:“什么没事儿了?我多高跟公孙侨有什么关系?”

“你比公孙侨矮半个头,可以见他。”

陈士杰把眼皮都快翻上天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堂堂一品大员,我爹位列三公,我姐后宫之主,我见个公孙侨还不配了?”

祝耽也站起身来,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公孙侨不见跟他差不多高的人。”

陈士杰满脸写着不信:“怕人家气势上压他一头?”

“怕别人说话的唾沫星子溅到他身上。”

“那别人离他远点,喷不到他身上不就行了?”

“那要远得连说话都听不见他才放心。”

“那你比他还高一点呢,要是说话喷唾沫星子,对他来说岂不是更危险?”

祝耽浅浅一笑:“他跟本王说话自然是要低着头的。”

陈士杰不高兴:“我当你是要告诉我公孙侨这个人爱洁成癖不可理喻,没想到说到末了,是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呐。”

见祝耽不搭理他,他自己在对面抱怨:“你说像他这种人,平时是怎么吃饭穿衣睡觉的呢?恐怕十个人伺候都不够吧?”

“依我看,这公孙侨实有故弄玄虚之嫌,若是他身上没有这些奇闻轶事,怎么能在我朝声名远播呢?这就跟我的做法差不多嘛,唉,都是我玩儿剩下的啦。”

祝耽撇撇嘴,笑意深沉:“你什么名声?”

“陷害忠良祸乱朝纲啊。”

“本王不同意,你不是故弄玄虚,你是真的在陷害忠良祸乱朝纲。”

陈士杰扒着铁栏子朝他喊话:“行,你就为了个公孙侨挤兑我吧,也不看看是谁和你偷女装、又是谁陪你骗捐饷,是谁跟你得罪人,又是谁随你坐牢房。”

祝耽嫌他肉麻,只好转过身去不肯听。

等陈士杰牢骚完,他才面对他:“公孙侨不是沽名钓誉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做了道士?”

陈士杰没好气:“鬼才晓得。”

“因为道士有个法器叫拂尘,他既喜欢这两个字,又喜欢这件东西。”

陈士杰自己思忖半晌才想明白,然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公孙侨必然不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他这是在用生命来满足洁癖啊。”

……

林汝行还在唇红齿白面如春花的美颜中沉湎,连殿上的人一直小声说话都没听到心里去。

这会儿只听了点尾声。

无非是大臣们说什么公孙侨名不虚传,果然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或者是什么爱洁成癖,我等莫敢近前之类的吹捧话。

她又瞧了瞧公孙侨,却发现公孙侨也正将眼尾朝她瞄了一瞬。

紧张地她心都漏跳了半拍。

这是一双怎样勾魂摄魄的眼神啊,这种眼神怎么能用来辨什么妖魔鬼怪么?合该每日只看些春花朝露、碧水苍烟啊。

祝澧突然伸手指了指她,冲着公孙侨问道:“这便是和平郡主,公孙先生第一次见她本人吧?若是看不清,我将她叫至你跟前儿来。”

公孙侨君子端方,言行沉稳。

“不必了,妖孽就是妖孽,并不是所有的妖孽都美艳摄人倾国倾城的。”

林汝行赶紧收回了对他品行端方的评价。

怎么污蔑我是妖孽不够,还要对我的相貌品头论足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不必就不必了?我还非得跟你面对面分辩一番。

也顾不上请示祝澧,林汝行直接就绕到人前来。

公孙侨一见立马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打开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最后露出一块薄纱来。

他将薄纱抖开,小心地覆在面上,然后在后脑打了个结系牢。

殿内众人一看他这番举动,吓得全都后退好几步。

咋了?这妖孽这么强悍么?连公孙侨见了都要忌惮三分?

林汝行气得不行,但是身处大殿之上,又不好失礼。

她向前走一步,公孙侨就向后退一步。

最后公孙侨将手一展:“止步,莫再向前。”

林汝行停住步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公孙先生说得没错,我没有美貌,你没有家教,我们何必互相揭短呢?”

只听大殿上响起了一阵抽凉气的声音。

公孙侨是何许人也,没见到连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吗?这小小郡主果然不知好歹!

“可笑,妖孽竟然说别人没有家教。”

“你别一口一个妖孽,依我看,你才是妖孽呢。”

公孙侨不高兴,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胡说,贫道自幼跟随恩师学做人学谋略,如何做妖孽?”

林汝行故意夸张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几遭,饶是公孙侨再淡定,也有些不自然。

小小女子,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哪有盯着男人这么打量的?

“你让殿上众位大人们看看,一个大男人,竟然以纱覆面,这都不是妖孽,我一个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人,那就更不是妖孽了。”

这话引得大臣们又将他们二人打量了一番,别说,这俩人要是比起来,和平郡主倒是更比公孙侨更像个活人。

“方才您的师弟严监正说您夜观天象,在侯府的上空发现有妖星降临,所以认定我就是那个妖孽,这事儿您还记得吗?”

公孙侨狠狠瞪了严监正一眼:我说过这话么?

严监正也很委屈:我没说您说过啊。

公孙侨又看向林汝行,虽然他们只说过几句话,但他深知这小女子不简单,杠嘴皮子恐怕会吃亏。

“郡主休要妄言,贫道从不看天象。”

这回轮到林汝行纳闷,道士的功课不就是诵经、替人超度、除妖驱鬼还有夜观天象么?

“既然不看天象,那肯定要做法除妖吧?”

公孙侨也一脸纳闷,他扬了下手里的拂尘,严肃道:“贫道也从不做法除妖。”

“你不是道士么?那你干什么?”

“吃饭、睡觉,看书、写书。”

林汝行一耸肩,这不对啊,难道他是个半路出家的道士,不会这些?

既然不会,那为什么连这些见多识广的大臣们都对他俯首贴耳的呢?

总要有能服众的地方吧?

“你连道法都不会,是凭什么说我是妖孽现世的?”

公孙侨一脸的:你是不是傻?

林汝行冲他摊手:我怎么傻了?

“是你自己说的啊。”

林汝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自己说我是妖孽?”

公孙侨认真点头:“贫道那日入京,途径状元街,你从云来客栈出来与贫道擦肩而过,嘴里说什么:我是从千年之后魂穿而来的人,做生意你想比得过我?”

林汝行凝眉回忆了一番,正是那天她跟叶沾衣在云来客栈谈面膜的量产合作后,得意忘形说出来的一句狂悖之言。

不想竟然被路过的公孙侨听了去。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侯府的郡主呢?”

“贫道看你上了侯府的轿子嘛。”

林汝行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这?

公孙侨竟然冲她点了点头。

祝澧听了也觉得公孙侨的说法过于草率了,一句调侃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公孙侨,朕问你,就因为你听了这一句话,就认定和平郡主是妖孽?还撺掇严监正上朝指认?”

公孙侨摆摆手:“皇上此言差矣,贫道就是去师弟府上,随口跟他提了一句,师弟说他夜观天象,发觉京中上空有妖星作祟,方向正在齐宣侯府,这个妖孽必定就是和平郡主。”

惹……

严监正显然没料到:“师兄,当时不是你说的一看那位侯府的小姐就是妖孽转世的吗?”

公孙侨连连摇头:“你记错了,是你说最近看了天象,我才说那这妖孽可能就在齐宣侯府的。”

“可……可若不是师兄那一席话,我怎么会……”

祝澧神色马上就有些难看,你们师兄弟二人这是给朕演双簧呢?

一个说是师兄断定有妖孽,一个说是师弟断定有妖孽。

“皇上,贫道的师弟看天象星象从未出过错,他既然说齐宣侯府有妖孽,那必定是有。”

公孙侨说得无辜,看起来还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合着是这俩人互相盲目信任的结论啊。

祝澧大喊一声:“严监正!”

严监正仓惶叩头:“皇上,师兄……师兄所言属实。”

林汝行背过身子偷偷笑了好几气儿。

这严监正明明就是自己想找麻烦,生怕震慑力不够,死活非要拉上自己的师兄。

可惜他这个师兄是个实心眼,不但没有帮衬上师弟,反而几句话就将他卖了个一干二净。

“荒唐!无凭无据,你就敢上殿来污蔑皇戚贵胄!”

祝澧发火也在情理之中,这师兄二人也有秧歌也有戏地唱了大半天,竟然唱了出乌龙,别说皇上生气了,就连看热闹的大臣们都觉得无聊至极。

公孙侨从不替人做法超度,也不给人除妖驱鬼,这倒是武朝人人都知道的,反正他公孙侨也不靠这个吃饭。

可是这么一个大智若愚的人,却偏听偏信自己的师弟,倒是很出乎人的意料。

按照公孙侨的智商,这种低级错误不可能发生啊。

严监正虽然身子在跪地请罪,可是嘴上却还硬气。

“皇上,虽然臣没有实证,但是这桩桩件件的怪异事由都在郡主身上,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也不得不防啊。”

“桩桩件件?你倒是给朕说说,还有哪桩哪件?”

林汝行接话道:“依臣女看,无非就是臣女言语出格,再加上严监正夜观天象嘛。”

“哼。”严监正很是不服气:“和平郡主无须落井下石,你是不是借尸还魂,早晚都要露出马脚。”

“那你也要等我露出马脚时再兴师动众地将我拆穿,现在闹成这样该有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