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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府世代均是能够算的些许的东西出来的,所以想要查一个人,几乎很简单。

不过他们自己,也会有很大的反噬。

但为了查出来那个女人,喻长盅还是宁愿遭受反噬,也要站出来。

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已经离开了昭国了。

以至于他用了很久的方法,这才找出来,然而她已经去了陈国了。

遥远的陈国好像在千里之外,他使用了多久的东西,这才查找出来。

“噗——”

猛地吐出一口血血来,喻长盅将嘴角的血迹擦掉,缓缓勾起了唇角。

眸子里闪过几分笑意,不平淡,不冷静,反而像是对一件事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喻府现如今就他一根独苗,所以即便他想做什么,其他侍卫都是十分听从的。

但更多的,他却发现,这里去陈国,好像真的很远。

长途跋涉,对于那个女人,他心里已经出现了几分的执念。

想到底,自己也是有几分疑惑的。

自己的不确定,好像已经委屈了其他人。

喻长盅深吸一口气,来到了自己算到的屋子外面。

盯着这不简陋的住所,他默声站在原地,对着身旁的侍卫看了一眼,让他过去开门。

侍卫听罢,立刻应声上前去,将门扣响了。

扣响之后,几下沉默而来,好像并没有人出来。

这里面似乎并没有人一般,盯着他们进去,又没有任何的动静。

屏声之后,喻长盅眉头一皱,有些怒意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脾气在身上。

他亲自过去,推了推这大门。

谁知还没开始发力,这门便好像自动开了一般。

仔细一看,原来是里面有人。

四目相对,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女子眉眼一片乌青,瞥见喻长盅,似乎有些许的惊讶,但更多的,几乎还是没有任何的波澜,眼眸平静如水,好像看见了陌生人一般。

将门打开之后,转身便回去了,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喻长盅一愣,在外面盯着她的背影,为何会这么沧桑呢?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轻咳了一声,随即让侍卫推着他进去。

越过了门槛,他让侍卫推得快一点,追了上去。

“夫人留步。”

声音倒是难得的清润,沈玟听罢,脚步果然顿了顿。

随即悠悠转过身,眉眼所过,停在了他的身上,稍加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喻长盅微顿,随即抬手,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来。

“夫人与我有缘,此次前来,我是来送这块玉佩的,它已经开过光,能逢凶化吉,如果夫人相信的话。”

话已至此,沈玟似乎信这些东西,伸出手接了过去。

左右端详着这块玉佩,再次移开时,却发现喻长盅,已经离开了。

悄无声息,有些令人惊讶。

沈玟走到门口看了看,却发觉他们已经上了马车,离去了。

这一别,好像就是一辈子了。

马车徐徐行驶,沈玟看着手中的玉佩,面无表情,眼底一层死灰。

坐在马车里,喻长盅心情有些沉重,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现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当初那灵动的模样,为何半点不见踪影,以及她眼底的灵气,好像一时间都已经不见了一般。

说到底,他心里好像也已经了解到了什么原因。

算到她的住所,自己一方面会遭受反噬,好像另一个人,也会遭受反噬。

她遭受反噬,并非是身体上的疾病,恐怕还是心理上的。

回去之后,喻长盅又找人查了一下她近年来的情况,这才知道。

她因为一些原因,已经离开了昭国,离开了之前那个夫家,现如今,去了陈国,遥远的天际,看样子也不打算回去了。

而她也留下了一个女儿,在昭国。

女儿——

喻长盅眼眸微眯,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象出来女儿的形象,已经完全和之前沈玟的样子融合在一起了。

临走前送她玉佩,那是因为,知晓自己的一切改变了她的日子,既然如此,也只能挽回些许了。

希望她今后的日子,能够活的比之前好一点,再者,也不会再变成这样吧。

但过后的某一天,他忽然能够感受到。

她好像走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带着些许的遗憾,甚至还没看到自己孩子长大后的样子。

喻长盅知道因为自己,她的后代也会影响,于是便吃下了可以忘却记忆的药,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依旧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

他眼神有些茫然,盯着燕君珂,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燕君珂深吸一口气,她盯着他的神情,的确没有说谎的意思,但她也仍然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幕。

“既然如此,那你讲讲,你知道的吧。”

见燕君珂几乎快变了脸色,鹤千炤立刻走上前来,抢先一步说出了这句话。

燕君珂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喻长盅微微摇头,依旧是茫然的。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但他的眼神,分明是有些不确定的,就好像是,已经知晓了,但他并不想说出来的样子。

燕君珂一眼便看出来了,但她无论怎么问,这个男人,也不肯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她再次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冷哼一声,她瞥了喻长盅一眼,自己转身离开了这里。

果真是在这里费了两日,还不如自己去查找一番。

费了两日不说,母亲的死,依旧没有找出来半点。

还有喻长盅,这算是哪门子的知心好友。

她没有说出母亲称呼他为知心好友,因为她自己也看出来了,那个男人,分明就在回避。

如若之前的确是不明白,那么今天,她就有味搞不懂了。

依旧是那个人,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鹤千炤快步跟了上来,叹了口气,牵出了两匹马。

“既然如此,不如问问你的父亲吧。”

说出了这句话,的确像是点醒了燕君珂,她略微一愣,立刻上马,驰骋而去。

鹤千炤见罢也飞快上马,追了上去。

他的确没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