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顾小楠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惊喜抬头。
祝牛撞在一棵树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听到顾小楠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骇然抬头望向前方。
白色的身影从远处疾掠而来，转眼落在顾小楠的身边。
绝美的面容上一双清冷的桃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对方没有释放威压，祝牛却从脚底蹿上来一股寒气，直逼大脑。
恐惧，瞬间席卷他全身。
即使他现在是圣阶，他也依旧看不透顾青鸾的修为。
对方比他强的不只一星半点！
祝牛握紧拳头，撑着地面爬起来。
“娘亲，你来得好快啊！”顾小楠勾了勾顾青鸾的手指，眨巴着大眼睛，讨好地冲她卖萌。
“等一下再找你算账。”
顾青鸾抽回手，点了点他的脑袋，随后看向眼神不善的祝牛。
“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你胆子不小啊。”
祝牛拳头紧握，没有贸然出手。
“不过确实胆子不小，否则也不会连燃血丹这种禁药都敢入口。”
顾青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祝牛听到“燃血丹”三个字，心里感到不安。
那个神秘人把丹药给他的时候，他怀疑过丹药可能会有问题。
但想要复仇的渴望胜过了一切，最终他选择服下那颗丹药。
服下丹药之后，他全身好似被火烧灼一般，非常痛苦。
随之而来的是力量的节节攀升。
这让他暂时忽略了身体的疼痛。
想到此药只有一刻钟的药效，祝牛不敢再耽搁，挥拳攻向顾青鸾。
他的手指戴着黝黑发亮的指套，指套上嵌着锋利的倒刺。
如果被他的拳头打中，连皮带肉都会被撕下一层。
顾青鸾轻啧一声，轻飘飘地挥了一下手，玄力从手中飞出，落在祝牛身上。
祝牛瞬间被掀飞，像个沙袋一样砸在地面上。
她抬起手，想要补一刀，顾小楠忙道：“娘亲，先别杀他，小白还在他手里。”
顾小楠不相信小白已经被杀害。
虽然他现在无法感应到小白的位置，但他直觉小白还活着。
顾青鸾闻言控制手上的力道。
白光闪过，划过祝牛的胸膛。
刚爬起来的祝牛闷哼一声，忍不住跪到地上。
顾青鸾朝他走过去。
顾小楠屁颠屁颠地跟上。
“小白在哪里？”
顾青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祝牛。
祝牛嘴里流出了好多血，把嘴巴四周都沾染成了红色。
他勉力站起来，摇摇晃晃，原本的恐惧在听到他们的话后突然褪去。
他得意地笑道：“藏在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放了我，我一高兴兴许可以告诉你们。”
顾青鸾微微眯起眼睛：“你在和我谈条件？”
祝牛呵呵一笑：“是又如何？”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只要看一看你的记忆就行了。”
顾青鸾抬起手。
祝牛骇然睁大双眼，脚步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看他的记忆……据他所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摄魂术！
被人用了摄魂术抽取记忆，他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祝牛终于无法再做到淡定：“不，别过来！我是蓬莱学院的学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青鸾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蓬莱学院？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你的行为是个人的行为，或者是蓬莱学院在背后指导呢？小楠在新秀大会上表现优异，难道蓬莱学院眼红之下，才用这种卑鄙手段残害小楠？我等一下要向他们问个明白。”
祝牛听到她的话，吓得脸色惨白。
“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蓬莱学院没有关系。”
“是与不是，等我看了你的记忆再说。”
顾青鸾手中白光一闪。
祝牛急声吼道：“我说！那只狐狸被我藏在一个土洞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顾青鸾手一顿：“早配合不就好了，带路。”
祝牛站直身体。
顾青鸾警告他：“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对你手软。”
祝牛扯了扯嘴角，他已经感受到双方的差距，估计他的任何举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想耍花招也耍不动。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
顾青鸾和顾小楠跟在他后面。
走到一半，祝牛忽然停下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倒在地上，四肢蜷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