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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推断那个主事人应该就是率人伏击我和木莲去了,于是汪前辈排查了那天离开的所有人,其中嫌疑比较大的就有武文鼎,管豪,葛禾禾等人,因为他们都是与我走的比较近,有可能知道我行踪的,所以当他们回来的时候立刻受到了盘问。”

“他怎么还敢回来?”齐红气愤问道。

“应该是以为你师父我活不下来,没人能揭穿他的真面目。”齐破空黯然道。

“可惜那时候我一直昏迷,所以还真没有人能知道就是他,结果因为这,揭破了管豪与葛禾禾的恋情,辰州蛮族本就封闭,加之觉得是我们这些汉人在故意找事,所以闹将起来,当天葛禾禾就被她父兄强行带离了,而且不许她与管豪再见面。”

“为此,你们管叔一直未娶,直到后来听说禾禾嫁给了别人,而他又是家中独子,才在家里安排下娶了一门亲,三十多岁才有了管水。”

“几日后,曲前辈他们也无功而返,在我与木莲受伏击的地方没有发现后,他们一直找出了百里,也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

“曲前辈回来后便神思不属,木莲是他爱女,为此就连水寨也是用爱女名字起的,如今爱女失踪,他也无心再当什么总寨主,草草交代了一番,便要带人离开此地,打算回去发动更多的人手寻找。”

“眼看这次百年难遇的会盟机会就要失去,凶手就要逍遥法外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我短时间内无法清醒,他们没想到救我那女子内力之神奇,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加之她留下的伤药也绝非凡品,不但使我续接了心脉,而且在大伙都对内奸毫无头绪的时候及时醒了过来。”

“师父,是你指认了小武的父亲吗?”齐紫诺诺小心问道。

“没有,毕竟当时有些事情我也是推断的,并没有证据。”齐破空看了看面前的几人,他们眼中都满是担忧,毕竟武秀勋与她们一起长大,也担心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只是让照顾我的人悄悄通知了两位前辈,说我醒了但不能说话,然后给他创造了一个单独看望我的机会。”

“果不其然,他害怕我再恢复后能说出话来,就想趁着我还虚弱的时候下手,结果被两位前辈抓了个正着。”齐破空说着看向武秀勋,果然这孩子听了眼神黯然,想来先前他还一直抱有希望,其实齐破空也有些于心不忍,将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他,只是这埋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今天不得不说出来,他不希望这个他养大的孩子将来怨恨他。

“就算是被抓了现行,师兄竟不知悔改,他直接交代说木莲在他手上,威胁大伙不要伤他分毫,否则鱼死网破。”

“真是无耻!”齐紫脱口而出,转而发现自己指责的是小武的父亲,惴惴不安的看了看他,见他似乎没有在意,才放心下来。

“不得不说,师兄他这招确实打在我们的软肋上,尤其是曲前辈,他就这么一位子女,从小宠爱有加,他甚至打算放弃竞选总寨主之位,来换取众人同意放走贼人以换回木莲。”

“以曲前辈的威望,他这么说了,众人那还能反对,于是师兄便被放走了。”

“师父,这样做,不怕他不守信用吗?”一直默默听着的齐蓝也疑惑问道。

“怎会不怕!”齐破空叹道:“不过这也是曲前辈和我商量后做出的无奈选择,至少我知道师兄对木莲爱慕不假,放他回去至少能保证木莲的人身安全,而且我被伏击时就发现那些人都是生面孔,出手狠辣,绝对的亡命之徒。”

“那后来是不是…”

“没错!师兄这一去就不见踪影,木莲也没有被放回来,至此会盟其实已经失败了,虽然汪前辈在曲前辈的推荐下做了总寨主,可南北水寨的心却没有连在一块,后来曲前辈思女过甚,没两年便仙去了,而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一直在寨中养伤。”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木莲闯进寨中,放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转身就要离开,好在我及时赶到将她拦下。”

“她当时只是求我看在往日情分上替她照顾一下这个婴儿,其它的什么都不肯说。”

“我看那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而且她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说什么不敢让她就这么离开。”

“她气急之下朝我动手,可那些我已伤势痊愈,而她长途劳顿,没几招便输了,无奈下才说她只是想借一条船赶回木莲寨,怕孩子跟着她受不了苦。”

“我问她有什么急事,不如在我寨子里休息几日。她回答说,她想去向她父亲求援,帮她救人。”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说曲前辈已经去世了,她一激动竟晕死过去。”

“她苏醒之后,我们才好好就谈了一次,原来她那日被掳走时,看见我被当胸贯穿一剑,就以为我已经死了,后来我师兄出现在她面前,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一开始她也恨他,可当师兄用功劳保下她的性命时,她才明白师兄也是身不由己,由于她被我师兄监管,带离了洞庭远去北方,而且经常被迫服下一种手足酸软的药,她一直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后来两人日久生情,木莲便嫁给了我师兄,还怀了孕,渐渐的师兄对她防备不那么严密,因为怕药物会对妻子独子里的孩子不利,就连那种令人失去内力的药也不再使用,所以木莲慢慢通过观察发现了许多影藏的事情。原来师兄所说的家道中落确有其事,只是他为了复兴家业,就加入了一个隐秘组织,那个组织行事诡秘,利用药物和严格的监视制度控制成员,像师兄这样的精干成员也每月必须从特定的上级哪里领取解药,否则毒发的时候生不如死。”

“生下孩子后,由于久不服药,木莲很快便恢复了,有次特意跟踪我师兄,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再次针对洞庭水寨的阴谋,还预谋刺杀现在的总寨主。”

“木莲一听大急,她不知道自己父亲已逝去,还以为现任总寨主是自己父亲,急忙赶回家中,抱上孩子便逃离了哪里。”

“哪知她刚离开家,就被负责监视的人发觉,一路被追杀。由于产后不久,加上服药这两年荒废了武艺,木莲渐渐难以招架杀手的轮番攻击,就在这时师兄及时赶到,在木莲惊诧的目光中将一众杀手斩杀干净,木莲当时还以为他这是迷途知返,要与她一起逃离时,他又突然制住了木莲,痛哭流涕的劝木莲与他一起回去,还说只要立下大功,他的上级不会怪罪木莲私自逃离。”

“木莲当场就痛斥他是个软骨头,竟甘愿给那些人当狗,可他却说自己无法反叛组织,因为胆敢反叛组织的人都不得好死,只要木莲和他回去,他可以向上级求情,尤其马上要开始的行动,如果木莲愿意相助的话,必定事半功陪,还说后面马上有人也将赶到,希望木莲早做决定。”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师兄突然毒性发作。原来木莲跟踪他的那次,也正是他去领解药的时间,结果因为木莲的出逃而打断,给木莲创造了生机。”

“就在木莲抱着孩子不知该不该毅然决然离开时,师兄突然忍着剧痛大吼让她快些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木莲心知自己无力将他一同带离,不得已狠心将他留在了原地,一路南下,当赶到洞庭边上时,孩子又不堪风雨生病,这才想到我的齐云寨,想将孩子先托付给某个熟人,只是没想到我竟然还活着。”

“我猜木莲姨当时是不愿见师父你的,所以才想放下孩子就走。”同为女人,齐蓝很快就明白了木莲当时的想法。

“也许吧!”齐破空苦笑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为木莲活着欣喜,也为她与师兄的关系震惊,三则救人如救火,我立刻安排人去总寨报信,自己则率人赶到木莲所说的地方。”

“果然哪里早已人去楼空,搜寻许久都没有线索,看来当时后面的追兵很快赶到,不仅带走了师兄,而且将现场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

“虽说没有找到敌人的踪迹,不过至少说明敌人及时赶到,师兄的毒应该能得到解治,对木莲而言算是不坏的消息。”

“也许是计划泄漏的原因,那个针对汪总寨主的刺杀在后来似乎没有被执行,但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一次我和管豪外出时发现了那个组织活动的迹象,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当我俩杀进去后,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一个被他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虽然那人已不成人形,可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师兄他本人。”

“估是已经被折磨得失了神志,师兄一见我俩进来,便磕头乞饶,乞求我们给他解药,只是当我叫出他的名字才短暂恢复了那么一刻的神志,任凭我俩如何劝说,他都一直不肯随我们离开那间密室,想是在这一年中,他的上级留他一命就是为了折磨他,如今他已完全失去了一个人的自尊,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

“这时候敌人增援赶到,我俩打昏了师兄背着他一起逃出了密室,可还没出据点他便醒了,还极度不配合,拼了命想要回去,而这时敌人围了上来,师兄一把抱住了管豪,大声呼喝他抓住了敌人,要戴罪立功,眼看不仅救不了人,我和管豪也将折在此地,所以我…”

“所以怎样?”一直沉默不语的武秀勋脱口问道。

齐破空转头看向武秀勋,一字一顿道:“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