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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让听故事的几人齐吸一口凉气,武秀勋更是猛的站起,握拳愤怒道:“你可以丢下他,为何要亲手杀他,杀父之仇…”

“怎的?”齐破空就像没看到他的怒火一样,淡淡的问道:“你要找我报仇,自可来便是!我齐破空敢做敢当,就如我当年亲口告诉你母亲那般。”

“嘿!”武秀勋面对亲手将他养大的齐破空,再看那一脸无愧的神情,怎么也无法将“不共戴天”几个字说出口,懊恼的双手抱头蹲下。

几姐妹连忙上前劝慰,可这时他哪里听得进,只是在反反复复想着齐破空刚才说的话,心中纠缠数次,才喃喃问道:“那我母亲呢?”

“你母亲…”齐破空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她知道后病了,不再见外人,包括我和管豪,不久就走了,她的后事是管豪与曲家人办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又是一阵沉默,帐内几人突然都不知该说什么,齐红三姐妹也面面相觑,齐破空看了看闷头不做声的武秀勋,转身朝外走去。

“小紫,你和我来一下。”

听到师父吩咐,齐紫担忧的看了一眼武秀勋,在两位师姐放心的眼神中,乖乖的跟着师父走出了帐篷。

——————————

“太好了!”顾磊听完管豪汇报也很高兴,不仅仅是敌人内部不稳,敌人内乱只是降低了行动难度,基本可以保证运粮百姓的安全。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么多的粮草锱重付之一炬,太可惜了!能将那些取之于南唐民众,用之于南楚民众方是附行天道,近日顾磊隐约中感觉自己修练有了阻碍,而阻碍他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唯一知道那绝对不是功法的原因,功法已经被他修炼到了极致,将他阻隔的似乎是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存在。

现在行动障碍基本扫清,只是他对如何打消申豹的疑虑也没有好办法。

就在这时,大账的帘子被掀开,齐破空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愁眉苦脸的齐紫。

“我决定了,过会就宣布小七与管水定了亲事。”齐破空大声宣布道。

“这样合适吗?”管豪吃惊道,就连先前跟着他混进来的管水也目瞪口呆,怎么转眼自己就多了个媳妇。

“怎么不合适?”齐破空道:“时间上差上几天,只要基本是事实,那些蛮子以后再打听,众人也不会露了口风,只会以为我们开始没宣布。”

“那她,和…”管豪朝齐紫指了指。

“我和他们都谈好了,反正都是假的,只是在人前演戏。”齐破空说着瞪了管豪一眼,道:“这你要和你家那小子说清楚,私下里真敢欺负我家小七,我打断他的腿。”

管水吓的缩了缩脖子,管豪呵呵笑道:“有你这句话,他哪里敢,我只是怕秀勋那孩子一再受…”

齐破空闻言一顿,但依旧坚定道:“事情原委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男人就应该心胸宽广些,只要事情办成,我自会还他们都清白。”

“那好,我去找几个老成的先打个埋伏,然后我俩一起召集大伙宣布。”管豪说着转头问顾磊:“军师你看如何?”

顾磊想想好像没太大问题,唯一有些受伤也只有武秀勋一个人,便点点头道:“依二位意思半吧!”

当日管齐二人一道向岛上下属宣布了联姻事宜,并吩咐手下将新人居所装点起来,搞得喜气一些。

三日一到,负责去接梅山蛮兵的船只按时回来,那申豹一下船就嚷嚷着要给新人贺喜。

两位新人给这位申头领见了礼,那申豹还是犹疑不定的盯着两人上下打量,好在管豪深知这厮疑心重,各方面都准备得妥当,就连齐紫脸上的胎毛都弄的干干净净,才没被瞧出端倪。

但这厮还是借口舟车劳顿,要在岛上多歇一晚,还要借借新人的喜气,先犒劳一下部众。

天色一黑,篝火漫岛,在一群蛮族女人的簇拥下又进行了一场异族婚礼,直到新人再次进入洞房,申豹这才放声笑道:“两位老哥,各位兄弟好朋友,不是我申豹疑心重,实在是全族身家性命都押上来了,由不得我不小心!来,我们共饮一杯。”

管齐二人举杯应和,暗道这次蛮族们来的的确有些多,都几乎是拖儿带口,申豹这种倾巢而出的举动是有些反常。

“兄弟那里话!小心谨慎为上,但老哥也实在好奇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管豪指了指那些蛮族老幼。

申豹脸一红,道:“不瞒老哥,这些都是干娘吩咐的。”

管豪听他话里有话,放下酒杯道:“吩咐你什么?”

“嘿嘿。”申豹一乐,凑过来低声解释:“我干娘说:“反正要找你用船送人,如果你还和齐大寨主纠缠不清,就让你们二位彼此斗下去,这一辈子就不用迈出这洞庭了,因为心眼小的人看不清形势!就你和小空空的那点破事早就该化解了,但要是两位能化干戈为玉帛,我就可以实话实说。””

“那婆娘还说什么?实话实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这都是逗着我们玩呢?”管豪被葛寡妇一通数落,早不得劲了,眼神有些不善。

就连被叫“小空空”的齐破空也一脸玩味的盯着申豹,大有和管豪一起动手的意思。

“两位老哥别动气啊!我这都是照着干娘的话说的。”申豹此时一口一个干娘,还无比尊敬,哪里还有当时在船上扭扭捏捏的样子,而且对几人年青时的事情了解很多。

申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道:“你们自己看,干娘交待的事一件件很清楚。”

管豪一把夺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转身交给了齐破空,齐破空拿了看了会,便将书信重新仍了回来。

两人都看不懂,书信是用苗文书写的,难怪葛寡妇放心卓超群送。

“小子,别耍滑头,你要不交代清楚,我可跟你没完。”管豪抓着申豹胳膊恶狠狠说道。

“我说,我说。”申豹一脸讨好的告饶道:“我一五一十都交代,两位老哥附耳过来。”

管豪与齐破空见他不似玩笑,将脑袋凑了过来。

申豹低声将葛二娘葛寡妇的话一一转述。

大账外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小兵伸了个懒腰,踉踉跄跄的起身找地方方便。

只见他左一拐右一转,渐渐消失在周围人的视线中。这样的人今夜有很多,有了欢庆的理由,又在两州蛮族拿出积赞多年的美酒之下,不放怀痛饮的人很少,除了个别伤心人。

经过新人帐篷的时候,顾磊看见阴影里站着的武秀勋。

为了不引起蛮兵们的怀疑,顾磊没有露面,而且只要换上渔民的衣服,他这样一个少年几乎不起眼,藏在暗处是防备蛮兵有不轨的企图。刚才在大账外偷听到申豹与管齐二人的对话,知道了蛮族举族迁移的打算后,他这才放心离开。

武秀勋没有发现这会还有人注意到自己,在营帐外来回的徘徊,脸上满是纠结。

顾磊没有惊动他,就像齐破空所说的那样:“男人心胸需要开阔些。”能不能走出来还是要看他自己,顾磊打算只是在武秀勋惊动其它人的时候拦住他便可以了。

几经踌躇,武秀勋最终一咬牙转身离开了这里,朝着码头方向走去。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武秀勋走的很坚决,解开一条无人的小船,就要划桨离开。

“你要去哪?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就走吗?”武秀勋突然听到身后岸边有人问道,转头看见一个人,微弱的月光下,依稀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仔细辨认下才发现好像是顾磊。

“是…军师。”武秀勋放下船桨,摊手道:“要捉我回去吗?”他知道不是顾磊的对手,完全放弃了反抗。

“离开这里,你想去哪?”

似乎完全没料到顾磊会这样问,武秀勋愣了一会才茫然道:“我…我想去我母亲的寨子看看,去看看她当年生活的地方,然后…也许会去他的坟头拜祭一下。”

“可你就这样走了,有人会很伤心。”顾磊劝诫道,语气像是个过来人,他知道有些事当事人之间如果不能解释清楚,疑惑会令彼此面目不堪。

“算了,我待在这只会令人憎恨,知道吗!今天给我送饭的那个人对我说,他恨不得给我送毒药。”

顾磊一听明白疏忽了,前面几天都是齐紫在给他送饭,今天这场假婚礼,齐紫根本脱不开身,可能是那个寨子的人自作主张趁机干的。

“你应该知道婚礼是假的,我刚刚才得知,那位申头领也是别有用心,只要过几天,真婚礼假婚礼对他们并不重要,到时候管齐两位大寨主就会公布真相…”顾磊还是想劝武秀勋留下,虽说强行动手毫不费力,可他不想那么做。

“不用说了,军师,你动手吧!”武秀勋梗着脖子道:“我去意已决,你劝不了我。”

顾磊看了看他,没有动手,反而笑道:“我劝不了你,就由别人来劝好了。”

说着顾磊转身离开,不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码头上,笔直的身影在夜雾中透着落寞。

武秀勋一看来人,“哐嘡”一下将船桨掉在船板上。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武秀勋,两人一个在码头上,一个在船头,就这么对视着,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独自一人返回的齐破空抬头看见黑暗中等待着自己的两人,诧异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申豹那可就没人照应了。”

管豪嘿嘿一笑,道:“那小子早把自己灌醉了,看来他说的不假,这帮蛮子真心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