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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赵岩献计,任寰谋反。

自从赵岩下山后,郁郁寡欢,觉得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赵岩觉得自己这一生何其悲哀,沉浮官海半生,勾心斗角过,工于心计过,荣华富贵过,到头来只不过是过眼烟云,终究是一场空。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回砀山老家,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算了。

赵岩打定主意后,便向砀山进发。

这边李嗣源闻知赵岩逃之夭夭后,下令全国通缉赵岩,各镇各府也在紧锣密鼓搜查赵岩的下落。

这边赵岩刚要过星厨,就被士兵逮了个正着,赵岩大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士兵回道:“奉大帅之命,抓逆贼赵岩”。赵岩问道:“你们大帅到底是谁?我与他素未谋面,他凭什么抓我?”士兵回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士兵便将赵岩带到了中军大营,士兵说道:“启禀元帅,赵岩带到”。那人回道:“将赵岩严加看守,明日押往洛阳”。赵岩言道:“慢着,你不就是任寰吗?”任寰回道:“赵大人竟然认识我?”赵岩言道:“你可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大名鼎鼎天下谁人不识君?”任寰回道:“赵大人说笑了,那也比不上您啊!您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大红人”。赵岩回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那你也敢抓我?你就不怕皇后娘娘降罪吗?”任寰回道:“赵大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如今已经变天了,刘皇后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狗仗人势的日子也是消失了”。赵岩大怒道:“任寰你别欺人太甚,你和我有何不同?你还不是李嗣源的一条狗吗?你还不是在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任寰大怒道:“贼匹夫你竟敢辱我?我今日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赵岩回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还是将我押往洛阳,向你主子请赏吧!”任寰大怒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赵岩回道:“我今日落在你的手中,就没想着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任寰言道:“你休想用激将法,让我杀了你,岂不是正中你下怀吗?我不会上你当的”。赵岩,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任寰觉得莫名其妙,忙问道:“你为何发笑?”赵岩回道:“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任寰言道:“赵大人说反了吧!是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吧?”

赵岩言道:“我本来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任元帅刚刚位极人臣,就要大祸临头了,这才是天大的笑话”。任寰大怒道:“你休要在这给本帅大放厥词,危言耸听,本帅有何大祸?”赵岩回道:“你能有今日的荣耀,都是你卖主求荣换来的吧?太子殿下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任寰大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之死与我何干?”赵岩回道:“你这是做贼心虚,没有你的糊弄,没有你的吃里扒外,里应外合,太子殿下岂能轻易就输给李嗣源?”任寰大怒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你这是在恶意诽谤”。

赵岩说道:“我有没有胡说,三日后自会见分晓”。任寰回道:“你少给我故弄玄虚”。赵岩说道:“你密谋李嗣源害死了太子殿下,如今李嗣源大位已定,他岂会轻易放过你?”任寰回道:“哪有这样的事?你不要信口开河,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赵岩回道:“我料定三日内李嗣源必有动作,咱们可拭目以待”。任寰言道:“好,我就留你狗命三日,三日后,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赵岩回道:“三日后,你恐怕要求我搭救你性命,怎么会舍得将我挫骨扬灰呢?”任寰回道:“赵岩你也太狂妄了,三日后我让你死得明白,来人,先将他押下去”。

石敬塘对李嗣源说道:“启禀陛下,赵岩暂无下落”。李嗣源回道:“那就继续稽查,务必将赵岩抓捕到案”。石敬塘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微臣料定赵岩一定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李嗣源回道:“此事务必仔细,不可大意”。石敬塘回道:“微臣一定亲自督办,绝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李嗣源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要放在心上”。石敬塘回道:“请陛下示下”。李嗣源说道:“任寰知道得太多了,现在非除不可”。石敬塘回道:“他可是功臣,臣斗胆请陛下饶他一命”。李嗣源说道:“他对我们可是个大隐患,你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切勿因小失大,免得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石敬塘回道:“臣知错了,臣马上去办”。

朝廷接二连三下圣旨让任寰回京受赏。任寰接到圣旨后,如坐针毡,果然如赵岩所料,这还没有出三日,朝廷就对自己有所行动了,果然印证了狡兔死,走狗烹。

任寰心中暗暗感叹道:“赵岩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此次自己能不能得救,还得看赵岩愿不愿意出手相助”。任寰立刻让手下人去监牢去请赵岩,以求精囊妙计。

狱卒打开牢门,对赵岩说道:“赵大人,您可以出去了”。赵岩回道:“这么着急砍头啊?我这都没喝断头酒,让我喝完再砍也不迟”。狱卒说道:“赵大人您看您不是说笑了吗?谁敢砍您的头啊?”赵岩回道:“当初可是有人叫嚣着要将我挫骨扬灰”。狱卒答道:“小的绝无此念,小的绝无此念”。赵岩说道:“没有说你,给你九个胆子你也不敢”。狱卒连连附和道:“大人说的是,您赶紧出去吧,外面有人等着接您”。赵岩回道:“我一囚犯不住在监狱,出去成何体统?”狱卒回道:“大人您已经无罪释放了”。赵岩言道:“你们那我赵岩当什么人了?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吗?”狱卒回道:“小人听过赖床的,还没有听过赖在监狱不走的”。赵岩答道:“今日若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我还就正赖在这里不走了”。狱卒回道:“大人您果然是与众不同,这里脏兮兮的有什么好?”赵岩回道:“这里住着舒心,胜似人间仙境”。狱卒回道:“这还人间仙境?叫狗窝还差不多”。赵岩怒道:“你怎么说话呢?”狱卒回道:“都是小人嘴贱,小人说错话了,大人您还不是走吧,这里真的不是您该待的地方”。

赵岩笑道:“我前几日住得,今日就不能住了,这是什么道理啊?”狱卒回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如今有了好的去处了,我们这里庙小真的容不下您这位真神”。赵岩回道:“我不是什么真神,我是瘟神,我哪也不去”。狱卒回道:“大人,您不是为难小人吗?你若再不出去,上面怪罪下来,小人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您就当可怜可怜小人吧”。赵岩回道:“谁让我进来的,谁就请我出去”。狱卒答道:“大人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您是元帅送进来的,难道要元帅来请你出去不成吗?”赵岩言道:“你这榆木脑袋还算开窍,你算对了”。狱卒回道:“大人您可别吓我,小人经不起这番惊吓”。赵岩说道:“我是认真的”。狱卒回道:“大人您是痛快了,可就害了小人的命了”。

赵岩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我害你干嘛?”狱卒回道:“您这明摆着就是要害小人啊!”赵岩回道:“要想活命,就听我的,”。狱卒回道:“愿听大人训示”。赵岩说道:“快附耳过来”。

赵岩对狱卒耳语了一番,吓得狱卒大叫一声道:“这小人可万万不敢传达”。赵岩说道:“你不想活命了?”狱卒回道:“小人是想活命,可这么给元帅一说,元帅会直接活剐了小人的”。赵岩说道:“听我的还有一线生机,不听我的,让你瞬间人头落地,你自己看着办吧”。狱卒回道:“小人还是听大人的,您可千万不能坑小人啊!小人一家还指望小人来养育”。赵岩回道:“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保你无事”。

任寰派去的人回来后,任寰急忙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人摇了摇头,任寰说道:“赵岩还是不肯出来吗?”那人回道:“他不肯”。任寰怒道:“那你为何不派人将他抬来?”那人回道:“属下害怕用强会适得其反,故而不敢擅自行动”。任寰言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如此境况让我怎么办?”那人回道:“元帅不要着急,赵大人有话带给您”。任寰言道:“他有什么话?尽管说”。狱卒上前一步回道:“赵大人请您亲自去请他,他才肯出来”。

任寰幕僚谢兆闻言大怒道:“他赵岩一阶下囚竟然如此放肆,我们元帅何等身份?岂能屈尊去求他?”任寰言道:“我也不想低身下气,可你们身为我的幕僚,值此存亡之际,你们都束手无策,黔驴技穷,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谢兆回道:“都是属下无能,让元帅受委屈了,属下罪该万死”。任寰言道:“现在不是计较功过的时候,能逆境重生,转危为安才是当务之急”。谢兆回道:“属下虽然现在无计可施,可赵岩真的就有那么神吗?真的能使元帅逢凶化吉吗?属下真的难以置信”。任寰回道:“值此危难之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赵岩敢夸下海口,想必他也是胸有成竹,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不妨一试”。谢兆回道:“属下只怕赵岩是一位沽名钓誉的骗子,空有其表,不堪大任”。任寰回道:“他这次若敢欺瞒本帅,本帅定斩不饶”。

任寰急忙跑去牢房,大喊道:“赵先生救我啊!救我啊!”赵岩闻声故意转头就睡,任寰见势只好凑上前去,言道:“都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赵先生,还望赵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赵岩谈谈回了一句道:“我卑微至极,哪敢记元帅的仇?”任寰大喜道:“赵先生这是原谅我了吗?”赵岩回道:“根本就没有记,谈何原谅?你好吵啊!快走吧,不要打扰我做美梦”。任寰说道:“那我就在这陪赵先生一会”。赵岩回道:“不敢劳您的驾,这监牢阴暗潮湿,肮脏不堪,那是您这种身份的人待的?”任寰回道:“赵先生休要取笑我,我和先生一样都是平凡之躯,没有半点高低贵贱之分,既然先生待的,那我也能待”。赵岩答道:“既然你想待,就待着吧,别打扰我睡觉就行“。

赵岩没有丝毫理会任寰,竟然蒙头大睡起来,这可急坏了一旁的任寰,任寰赶紧说道“赵先生您可千万不能睡,我还需要您救命”。赵岩回道:“你好端端的叫我救什么命我看你神经了吧?”任寰回道:“赵先生说的是我确实被圣旨搞得神经兮兮了,还求赵先生能为我指点一二”。赵岩回道:“我又不是神医,能救你什么?”任寰回道:“您虽然不是神医,但您胜似神医,您料事如神,勘断神乎其神,此次救我非您莫属啊!万望先生不要推辞”。赵岩回道:“你少给我套高帽,我不吃你这一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任寰说道:“陛下责令我克日进京受封”。赵岩回道:“这可是大好事,我可要恭喜任元帅高升了,恭喜恭喜啊!”任寰说道:“先生休要取笑我了,此次入京吉凶祸福难料啊!有何喜可恭?”赵岩回道:“那可就怪了,加官进爵可是人生大喜事,任大人竟然不喜,反而愁闷不已,那我可就看不懂了”。任寰叹息道:“加官进爵本身是一大喜事,可就怪在陛下一日连下三道圣旨催促我进京,让我觉得事有蹊跷,不寒而栗”。赵岩回道:“任大人您想多了,那只能说明李嗣源器重你”。任寰回道:“算了吧,我感觉是像催命符”。赵岩说道:“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肯定是你做贼心虚,或者就是您得罪了李嗣源”。

任寰说道:“赵先生可真会说笑,我哪敢得罪他?”赵岩回道:“那就是你要谋朝篡位,动了帝王的大忌,人家才会想方设法除掉你”。任寰说道:“赵先生您可真会编故事,越编越离谱了”。赵岩回道:“那就是李嗣源有什么把柄攥在你的手里,或者就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知悉,反正你的存在对他就是种威胁,他才会处心积虑除掉你”。任寰回道:“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你就不要给我添堵了”。

赵岩说道:“你口口声声让我救你,可你一直欲盖弥彰,遮遮掩掩,叫我如何帮你?”任寰回道:“可我已经大祸临头了,说了还能有救吗?”赵岩说道:“只有你据实以告,我才能对症下药,有可能才能起死回生”。任寰回道:“赵先生此言可当真?”赵岩回道:“大丈夫之言自当一言九鼎,山河不动”。

任寰言道:“事已至此,我只能将一切原委和盘托出,还望赵先生鼎力相助,若能这次化险为夷,我必当感恩赵先生大恩大德”。赵岩回道:“任元帅言重了,请任元帅一五一十陈情原委,我必定全力以赴”。

任寰言道:“其实事情也简单,就是当初我鬼迷心窍听了石敬塘的蛊惑,和他们一起密谋害死了太子殿下”。赵岩回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当初百思不得其解,太子殿下坐拥雄兵20万,若是内部有奸细里应外合,怎么会一败涂地?原来是你这这东西吃里扒外,和石敬塘沆瀣一气”。任寰说道:“当初也是我受石敬塘裹挟,迫不得已才会酿成弥天大祸”。赵岩怒道:“你不要狡辩,你这种不忠不义的家伙就应该被凌迟处死,你对得起太子殿下对你的知遇之恩吗?”。任寰回道:“我现在也是悔不当初,不该听信石敬塘的一面之词,致使太子殿下惨死,我真是猪狗不如”。赵岩怒道:“你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我管不了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任寰言道:“别介啊!赵先生千万不能对我撒手不管,我的生死全系与你一人之手”。赵岩回道:“你坏事做尽,恶贯满盈,连上天都不能原谅你,我只是一贩夫走卒,哪有能力救你?”任寰说道:“可您明明答应我,要对我施以援手的,半刻钟还不到,赵先生怎么就变卦了?”赵岩大怒道:“是你不知廉耻,怎么反过来对我倒打一耙,反而对我大放厥词,恶语相向”。任寰说道:“我没有丝毫想冒犯赵先生,只是我现在泰山压顶,才会六神无主,还望赵先生原谅”。赵岩回道:“看在你事在有因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此事实在棘手,我实在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

任寰哭诉道:“赵先生您真要对我撒手不管了吗?”赵岩回道:“实在是爱莫能助”。谁知任寰径直跪倒在赵岩面前,说道:“请赵先生一定要救我”。赵岩回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任元帅请起,何况您身为一君元帅,身份贵重,怎能轻言跪求?”。赵岩回道:“都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哪能顾得上这些?何况我是真心诚意求先生帮忙”。

赵岩问道:“你是真心求助吗?真心想悔过吗?”任寰回道:“一心一意,若有二心,愿受天谴”。赵岩说道:“那我就看在你真心实意的份上,也看在你是受石塘塘蛊惑的份上,破例帮你一回”。任寰大喜道:“请先生赐教”。

赵岩说道:“你现在已是四面楚歌,只有破釜沉舟,才能有一线生机”。任寰回道:“愿闻其详”。赵岩说道:“如今你只有起兵反抗李嗣源,才能有生还余地”。任寰回道:“赵先生枉我尊称您一声先生,可您怎么能害我呢?”赵岩问道:“元帅何出此言?”任寰说道:“您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是饮鸩止渴,我兵危将寡,若起兵对抗李嗣源岂不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吗?哪有胜算?”赵岩回道:“那你就甘心束手就擒,甘愿当孬种,即使你不起来反抗,他李嗣源就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吗?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任寰问道:“难道就真的到这一步了吗?难道非要铤而走险吗?”赵岩回道:“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李嗣源亡,已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了,唯有与李嗣源鱼死网破,才有生机”。任寰叹息道:“可用一己之力与朝廷大军对抗,能有几分胜算?”赵岩回道:“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极力争取,难道你不想替太子殿下报仇了吗?难道你不想洗刷自己身上的侮名了吗?何况你不是一人在战斗,你身后有无数忠于太子殿下的仁人志士为你摇旗呐喊,你有正义之光,岂会怕李嗣源奸佞贼子不成吗?我虽一书生,也愿为元帅鞍前马后,上阵杀敌”。

任寰回道:“赵先生言之有理,听先生之言,本帅犹如醍醐灌顶,先生大义凛然,铮铮铁骨更是我辈楷模,我愿听从先生之言,起兵与李嗣源分庭抗礼,与他李嗣源势不两立”。赵岩回道:“我相信凭借元帅之才一定能席卷天下”。任寰大悦道:“那就借先生吉言,他日若能坐拥九州,本帅愿与先生平分天下”。赵岩回道:“我不要天下,我只想替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报仇”。

任寰问道:“那该如何进军?是何人为将?”赵岩回道:“元帅可先发表檄文公开讨伐李嗣源,想必会有许多人前赴后继来投靠元帅,元帅的力量将迅速壮大”。任寰问道:“谁会相信啊?”赵岩回道:“刘皇后新亡,你就假借刘皇后有懿旨,让元帅您公开讨伐李嗣源,以正人心”。任寰说道:妙计”。赵岩继续言道:“李嗣源刚坐拥天下,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他根基不稳,我们可挥军直捣洛阳,则大事可成”。任寰说道:“赵先生为何如此自信?我军只有二十万而已,朝廷可有百万之众”。赵岩回道:“元帅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可那是大唐的精锐之师,能以一抵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大唐立了无数赫赫之功,这次经过征蜀之战,更是更上一层楼,这可是支经过千锤百炼,烽火萃取的军队,战斗力强悍,放眼当今天下谁能与之一战?”

任寰说道:“话虽如此,可攻取洛阳谈何容易?”赵岩回道:“只要我们揭竿而起,周围郡县必不敢与元帅为敌,有些人将会坐山观虎斗,我们借势将风雨无挡,势如破竹。从马值自从崔德璋走后,已经四分五裂,战力大不如前,至于其他军队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任寰回道:“那就大干一场,大不了和李嗣源同归于尽”。

三日后,赵岩草拟讨李檄文,檄文曰道:“”

任寰军所到之处,基本朝廷军队毫无抵抗,不出数月,任寰已经杀到了孟津。

朝廷大军连连失利的消息传回洛阳,气得李嗣源火冒三丈,大怒道:“任寰贼匹夫竟敢谋反,谁能替朕前去平叛?”朝廷大臣闻言,皆鸦雀无声,李嗣源见朝堂之上无人应答,大声呵斥道:“你们都被狗贼任寰吓破胆了吗?竟然无一人能替朕分忧解难?”殿前大将李存审言道:“任寰大军兵力正盛,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李嗣源回道:“那难道让朕向任寰投降纳贡不成吗?”李存审答道:“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望陛下能退让一步,与任寰划地而治”。李嗣源大怒道:“我堂堂大唐皇帝,岂能做哪胆小如鼠的懦夫?与任寰贼子谋皮”。李存审回道:“眼看任寰大军逼近洛阳,陛下不如迁居蜀地,再调兵遣将平叛”。石敬塘反驳道:“随意出逃都城自古都是取祸之道,远的不说,近的就安史之乱时唐玄宗不战而逃,致使中原大地全部沦陷,大唐江山更是由盛极转衰,从此江河日下,玄宗本人更是丢掉了自己心爱的杨贵妃和皇位,在历史上更是毁誉参半,开元盛世积攒的一点人缘被败光了”。

李存审回道:“玄宗贪恋女色,昏庸不堪,怎可与当今陛下同日而语?”李嗣源言道:“天子六逃,都城九陷的历史教训不可忘却,朕绝不能重蹈覆辙,步他们后尘,宁可战死,绝不逃离洛阳”。众臣连连附和道:“陛下英明”。

李嗣源言道:“朕封石敬塘为大将军,带领兵马前去讨逆任寰叛军,保我大唐江山,爱卿你可愿意?”石敬塘回道:“微臣万死莫辞”。李嗣源大喜道:“朕祝爱卿无往而不胜,朕就在宫内等爱卿凯旋归来,为你大摆庆功酒”。石敬塘回道:“多谢陛下,微臣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