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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石敬塘中计,任寰兵围洛阳。

石敬塘心想大散关是叛军必经之地,自己务必带领大军抢先一步占领大散关,扼守各处要道,阻止叛军。

石敬塘遂下令大军日夜兼程行军,经过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大军终于赶在任寰叛军到来之前进入了大散关。

石敬塘登上大散关视察敌情,言道:“此关闲置多年,城墙和抵御系统都有点破旧,你们务必抓紧时间让它恢复原貌”。刘知远回道:“是,可我军昼夜行军已经疲惫不堪了,恐怕没有精力再修筑公事了”。石敬塘言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给我把此事办好”。刘知远回道:“可士兵们实在不堪其受了,末将恐引起哗变”。

石敬塘言道:“那就让士兵轮流休息,我带领自己亲兵来干”。刘知远忙回道:“这可万万不行,您身为一军主帅,怎么能干这个?”石敬塘言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也得亲力亲为,你可知此关的重要性?此关是洛阳的咽喉,若此关一失,洛阳将无险可守,叛军将势如破竹”。刘知远回道:“末将明白”。石敬塘言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务给我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阵以待,和叛军决一死战”。刘知远回道:“末将得令”。

五日后,任寰大军浩浩荡荡来到了大散关前。任寰见唐军早有防备,便起了退却之心。

任寰对赵岩言道:“唐军军容甚整,我军不宜与唐军交锋,恐伤亡惨重”。赵岩回道:“那以元帅之意是?”任寰言道:“不如暂避唐军锋芒,不如绕开大散关,改道向洛阳进发”。赵岩回道:“不可,我军应一鼓作气拿下大散关,然后直逼洛阳”。任寰言道:“可唐军主力皆在此,唯恐应付不来,若与唐军陷入苦战,后果将不堪设想”。赵岩回道:“虽然唐军人数众多,可我军自从起事以来,兵力强盛,更是未逢对手,岂会怕唐军不成?”任寰言道:“可恐会两败俱伤”。赵岩回道:“此战举足轻重,若我们一举拿下大散关,洛阳将会无险可守,我们将会长驱直入,相信不日后,便可到洛阳城下。若绕道而行,不仅是舍近求远,无形中增添许多不必要的舟车劳顿,还会使我军士气低落,还给了唐军喘息之机,若让唐军缓过劲来,才是后患无穷”。任寰言道:“好,那就我亲自前去叫阵,务必拿下大散关,直捣洛阳”。

任寰带领大军,来到大散关跟前叫关,石敬塘一看是任寰亲自上门前来挑衅,就气不打一处来,卯足了劲,张弓搭箭向任寰射去,直接一箭将任寰坐骑击中,任寰跌落马下,搞得任寰灰头土脸的,丢尽了面子。

唐军见状直接忍俊不禁,士兵连忙将任寰扶了起来。石敬塘讥讽道:“这叛军头子可真是个窝囊废,连马都骑不好,那他这手下岂不是一群酒囊饭袋吗?”唐军闻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任寰也不甘示弱道:“石敬塘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学会了暗箭伤人,你这苟且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场”。石敬塘大怒道:“对付你这种叛贼还讲什么江湖道义?这次算你走运,只让跌落马下,下次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小心尔的狗头”。

任寰大怒道:“你和李嗣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谋杀了陛下,简直大逆不道,我奉皇后懿旨,特来讨伐你们,识相的赶紧开城献关,不然我就挥军捣了你这大散关”。石敬塘大骂道:“你个叛贼竟然如此嚣张,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闪了舌头吗?爷爷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不过就是一手无寸铁,整日叽叽喳喳,粉饰太平的书生罢了,今日也敢在面前班门弄斧,耀武扬威?”任寰大骂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吴下阿蒙了,石敬塘,你也别狗眼看人低,欺人太甚”。石敬塘回道:“是吗?那爷爷倒要见识见识”。任寰大喊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石敬塘言道:“给我乱箭射死任寰这个狗日的”。

任寰闻言,破口大骂道:“石敬塘,你个乖孙子,又来这一套”。石敬塘怒道:“给我放箭”。任寰急忙下令大军回撤,经过一番周折,狼狈不堪退回了大营。

赵岩见任寰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吃一惊,忙问道:“元帅,您这是?”任寰大怒道:“石敬塘那个狗贼不按常理出牌,只会乱箭伤人”。赵岩回道:“昔日闻石敬塘用兵如神,今日一看也不过尔尔,只会偷袭,他不足为虑”。任寰叹息道:“可石敬塘大军横亘在大散关,我军想过大散关谈何容易啊?”赵岩回道:“元帅请放心,石敬塘为人刚愎自用,性格暴戾恣睢,不足为惧”。

任寰言道:“看赵先生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有了退敌之策吧?”赵岩回道:“元帅明日继续前去大散关叫关,只许败,不许胜,在下自有退敌之道”。任寰不解的问道:“为何许败不许胜?”赵岩回道:“给石敬塘一点甜头,让他滋生骄傲自满情绪,所谓骄兵必败”。任寰回道:“我恐石敬塘不会上当”。赵岩答道:“只要元帅演得逼真一点,石敬塘必会信以为真”。

第二日,任寰带领大军继续到大散关前挑衅,石敬塘二话不说,继续率领大军出来应战。

石敬塘大笑道:“你昨日是败得还嫌不惨吗?今日还敢前来送死?”任寰回道:“昨日是你乘我不备,侥幸偷袭成功”。石敬塘言道:“那我今日就正面击败你,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任寰大喊一声:“给我杀”。任寰大军与唐军互相厮杀起来,石敬塘一马当先,勇不可挡,三五下就冲破了任寰大军的防线,直接向任寰本人冲来,吓得任寰骑马就跑,石敬塘大军后面紧紧追随,任寰大军灰溜溜逃回了大营。

第三日,石敬塘正在中军大营与刘知远议事,石敬塘言道:“任寰也不过如此,昨日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想必不日后,我们就可班师回朝,向陛下复旨”。刘知远连连附和道:“元帅您勇冠三军,任寰岂会是您的对手?”石敬塘回道:“经昨天一战,任寰必会紧守营门,不敢出来应战”。

突然,士兵进来说道:“启禀元帅,任寰率领叛军在关前叫骂”。石敬塘言道:“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还敢上门叫嚣,这次我一定叫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刘知远回道:“元帅还是小心其中有诈”。石敬塘言道:“刘将军多虑了,任凭任寰有三头六臂,我有何惧?”刘知远回道:“元帅自然是不怕任寰的,可是任寰明明昨日大败而归,今日还敢前来,肯定是有备而来,不可不防”。石敬塘言道:“请刘将军大放宽心,看我如何捉他回营”。刘知远见石敬塘态度如此坚决,就不再劝。

石敬塘大军与任寰大军对峙于大散关前,任寰言道:“石将军,别来无恙?”石敬塘大笑道:“你还敢来啊?真是勇气可嘉啊!”任寰言道:“昨日是我战马受惊了,不得已才撤退,今日定与你一决雌雄”。石敬塘言道:“你一败军之将还敢言勇?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的厚颜无耻呢?”任寰大怒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休要猖狂”。

说着,任寰一枪刺向石敬塘,石敬塘奋力一闪,紧接着一回马枪刺到了任寰的右肩,任寰痛叫一声,直接从马上滚落下来,两军顿时乱成一团,任寰在部下的掩护下逃回了大营。

石敬塘怒气冲冲的回了大营,刘知远见状问道:“元帅,战况如何?”石敬塘回道:“真的是气死我了,就差一点,我就能结果了任寰这个狗贼”。刘知远回道:“元帅,不要恼怒,下次还有机会”。石敬塘言道:“这次任寰差点丧命,肯定会做缩头乌龟,不敢再出来应战了”。刘知远回道:“元帅说的是”。

这边任寰满身血迹回了大营,赵岩见状连忙问道:“元帅,您没事吧?”向赵岩抱怨道:“我再也不装孙子了,这仗打得真窝囊,如果是真正打不过还情有可原,可这分明是送人头嘛,哪有这样打仗的道理嘛?”赵岩忙回道:“都是我思虑不周,才让元帅受了天大的委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元帅莫怪”。任寰言道:“我没有埋怨赵先生的意思,只是我真的气愤不已,有力使不出就,看到石敬塘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赵岩忙回道:“元帅稍安勿躁,何必与石敬塘一般见识?让听他先耀武扬威几天,我们稍后自有机会收拾他”。

任寰言道:“反正我以后绝不受石敬塘这鸟气了”。赵岩回道:“请元帅准备准备,我们即刻撤军”。任寰闻言大惊不已,忙问道:“还没有拿下大散关,为何要撤军?”赵岩回道:“咱们给石敬塘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定能搅他个天翻地覆”。任寰回道:“终于能和他新仇旧恨一起来算呢,我定不会放过石敬塘的”。

自从任寰被石敬塘打得落花流水后,石敬塘趾高气扬,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叫嚣着要带兵踏平任寰军营,刘知远苦苦相劝才作罢,两方便相安无事了几天。

一日深夜,石敬塘正在熟睡之中。突然哨骑来报,刚好踏进中军大营,却被刘知远拦了下来,刘知远问道:“有何事?竟然这般时候私闯中军大营,你可知该当何罪?”哨骑回道:“有十分紧要之事,想要面见元帅,详细陈述”。刘知远回道:“既然是迫在眉睫之事,还不速速讲来?”那哨骑答道:“元帅有言在先,此事只能面陈元帅,其他人都是无权知晓”。刘知远闻言,面露难色问道:“难道我也是其他人吗?讲与我也是一样的”。哨骑回道:“可元帅三令五申只能告诉他一人,属下实在不敢抗命,请刘将军谅解”。刘知远见哨骑不给自己面子,有点气急败坏,大怒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为何不知变通?你要公然违抗我不成吗?”哨骑连连抱歉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元帅之命难违,属下实在不敢忤逆”。刘知远怒怼道:“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想打扰元帅美梦,搅他清净吗?元帅怪罪下来你能担待得起吗?”

石敬塘被营外的吵闹声惊醒,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喧哗?”刘知远赶紧回道:“这有一个小兵不顾反对,非要见您啊!”石敬塘言道:“那就让他进来吧”。刘知远惊愕不已,心想这只不过就是一小小士兵,为何元帅对他如此重视?刘知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石敬塘全部武装出现在营外,这更让刘知远奇怪,正当刘知远准备开口询问缘由之时。石敬塘言道:“赶紧整顿兵马,随本帅前去追击任寰”。手下人齐声回道:“遵命”。

石敬塘便带领大军朝任寰军营方向赶去,一路上石敬塘大军未曾遇到任寰军的一兵一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军营。只见军营遍地都是盔甲细软,就连炊具也是东倒西歪,石敬塘心想:“任寰可不是如此粗心马虎之人,他未逢大敌,为何会丢盔弃甲?如此仓惶而逃?”

石敬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手下人看见地上的盔甲细软,有些眼红,便一拥而上,去互相争抢,甚至出现了互相践踏的情形,顿时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

石敬塘见状大为恼火,厉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本帅住手?”士兵们对石敬塘的呵斥声置若罔闻,还是在互相争抢。

石敬塘见士兵们对自己的命令不理不睬,面子上更挂不住了,有些气急败坏,不由分说,上前就是拔剑一挥,砍断了士兵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这可吓坏了其他士兵,他们纷纷丢掉了手中的东西立刻安静了起来。

石敬塘言道:“你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互相自相残杀,这成何体统?”士兵们闻言顿时鸦雀无声。

这时刘知远上前言道:“元帅不必生气,贼兵都是见元帅您前来,早已闻风丧胆,逃之夭夭了,贼患已除,从此陛下和元帅都可以高枕无忧了,您应该高兴才是”。石敬塘回道:“任寰乃诡计多端之人,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刘知远言道:“元帅您多虑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纵使他有千般本事,也难逃您的手掌心”。石敬塘回道:“此事着实透着一种古怪,让本帅心神不宁”。刘知远急忙宽慰道:“想必是元帅您最近几日休息不好,才会心生幻觉”。

石敬塘突然大喊一声道:“不好,我们上当啦,快回关寨”。刘知远不解的问道:“元帅何出此言呢?”石敬塘回道:“我们中了任寰调虎离山之计了,大散关恐怕休矣!快撤”。

石敬塘率领大军极速回军,谁知还没有靠近关门,远远就看见关楼上耸立着一个大大的任字,石敬塘顿时心里一凉,全身酥软,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旁边的士兵一拥而上,问道:“元帅您怎么了?”石敬塘回道:“快扶本帅起来”。尔后,士兵们扶起了石敬塘,石敬塘和士兵们一块来到了大散关城楼前。

石敬塘放眼望去,城楼上全是叛军,任寰正襟危坐,还没等石敬塘开口,任寰就讥笑道:“石将军别来无恙,本帅已等候你多时了”。石敬塘立刻反驳道:“你就是个十足的骗子,诱骗本帅出城,又占本帅城池,简直就是无耻下流的小人”。

任寰哈哈大笑道:“想你石敬塘也是久经沙场,熟读兵书,怎么会有此一说呢?你连兵不厌诈都不知道吗?简直是贻笑大方”。石敬塘大骂道:“你偷本帅城池,与强盗何异?又来辱骂本帅,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任寰反驳道:“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你城池,你有何凭证?这分明就是华夏的土地,我们炎黄子孙皆可有份,你怎敢大言不惭说归你个人所有呢?”

石敬塘言道:“你可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是陛下之有,你如今独吞侵蚀,就是大逆不道,你还敢信口雌黄,巧言狡辩,就是罪加一等”。任寰回道:“本帅看大逆不道是你和李嗣源,犯上作乱,密谋害死先主,又图先主江山,如此行径,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本帅只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石敬塘闻言大怒道:“你个无耻下作之徒,竟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公然污蔑当今陛下,本帅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任寰大喊道:“那就放马过来,本帅还怕你这个宵小之辈不成吗?”

石敬塘大喊道:“给本帅拿下大散关,活捉任寰狗贼”。士兵们连连附和道:“拿下大散关,活捉任寰”。

不一会,石敬塘大军便奋不顾身冲了上去,搭云梯准备强行攻城,上到城池一半,就被任寰大军用大石和弓箭击中了,顿时乌泱泱从云梯上滚落下来,瞬间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一拨接一拨皆是如此,刘知远见状连忙劝道:“元帅,赶紧撤军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石敬塘回道:“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帅攻下大散关,本帅一定要将任寰绳之以法”。刘知远言道:“此关易守难攻,想要攻下难如登天”。石敬塘大怒道:“纵使难如登天,也要给本帅拿下大散关”。

刘知远言道:“可我们这是在自毁江山啊!白白拿弟兄们的生命在赌”。石敬塘回道:“可本帅心有不甘,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任寰如此嚣张放肆吗?放任他骑在本帅头上作威作福吗?”刘知远回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石敬塘闻言,还是犹豫不决,言道:“话虽如此,可本帅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真的心有不甘”。刘知远回道:“属下和元帅您感同身受,也恨不得将任寰挫骨扬灰,以解属下心头之恨,一报被他凌辱之仇。可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不得不撤军。不过元帅请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

石敬塘还是下不了决心,正在沉思之际,任寰就率领大军冲杀过来了,石敬塘军队顿时自乱阵脚,被任寰大军冲得七零八落。

刘知远眼看形势极为不妙,言道:“元帅请上马,元帅请上马”。石敬塘看着自己的万千士兵倒在了血泊中,痛心疾首,大喊道:“任寰狗贼,本帅与你势不两立,本帅今天一定要与你决一死战”。

石敬塘刚要上前,就被手下士兵拦了回来,刘知远言道:“快护送元帅立刻此地”。石敬塘就被手下人连推带拿弄走了。

任寰见没有找到石敬塘,急令大军去追赶石敬塘,谁知赵岩劝道:“穷寇莫追,我们应该集中兵力去进攻洛阳”。任寰回道:“难道就这样放虎归山吗?”赵岩答道:“我们志不在此,等我们拿下洛阳,以后想杀石敬塘的机会多的是”。任寰回道:“好吧,那就暂时放他一马,大军明日向洛阳进发”。

唐军失去大散关这个天然屏障后,任寰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不日便逼近到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