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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慕止衡这个人没成为敌人是万幸

信一快速转动方向盘,前后两辆车贴着车身呼啸而过,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精准避开两侧相反方向飞驰而来的夹击。

前方投来的刺眼车灯直逼覃则休的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待车身平稳,他想通了,嗓音冷冽地低语,“慕艺抒,真是小瞧了。”

顾怀成只诧异一瞬,很快想明白道:“孟哲给慕艺抒留了东西?”

首先排除掉华政齐,华家只是依附商道生存的爬山虎,每一次华家都是替人行事,首先他们没有可用之人,其次他们要守着那个名存实亡的头衔不沾灰。

慕镜偲对接的人是孟哲,其目的应该只为了报复慕镜祯,如果真是为了争权不可能不沾手慕氏产业。

那么,最后只剩下慕艺抒。

在宁聆第一次危机时,忙前忙后四处奔波的人是慕艺抒,她求过覃则休,才通过慕止衡牵线搭上玺名。为什么排除慕镜祯呢,因为慕镜祯心里的怨气大过她想夺权的决心,据喻染所说,慕镜祯不满慕培城偏心慕镜偲,与其说她想夺权更不如说她想报慕镜偲的夺夫之仇。

错失宁聆经营权后,慕镜祯遭遇亲儿子慕亦帆的背叛,大概早对慕家人的冷血心灰意冷再无斗志,但慕艺抒可就不一样了。

慕艺抒能大胆到藏匿逃犯,将孟哲藏在深山老林月余之久,更不惜动杀念制造舆论转移公众视野,掩盖私藏逃犯的罪名。若不是慕子桉和慕止礼从中插了一脚,慕止衡的麦众恐怕也会因此大伤元气。她认为失去宁聆的罪魁祸首是慕止衡,偷梁换柱暗藏歹心,所以连带着把恨意转嫁到了和慕止衡相关的喻染身上。再加上孟哲生前一直最在意的仇人,也就是喻染的兄长覃则休。

这样一解释,似乎一切就说得通了。

信一还在周旋,车身左弯右拐晃动不止,不管车子怎么晃覃则休嘴角噙着笑,“不对。孟哲不是千扬,他才不是痴情种。他被慕艺抒和慕镜偲联手摆了一道,没报仇只是因为他在牢里出不去,而不是他有多爱慕艺抒。”

“所以,小爷您的意思是慕艺抒偷了孟哲的东西?”顾怀成持怀疑态度。

覃则休忽而笑出声,“之前我还在纳闷慕艺抒放任宁聆股市恶化,被慕止衡玩弄也不恼火闹掰,原来她早有借用玺名的投资将宁聆脱离出慕氏的打算。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她跟慕止衡玩谋略,欠缺的可不止一点火候。”

顾怀成完全跟上覃则休的思路,“最后玩脱了才出此下策,答应和慕镜偲联手斩草除根。”

覃则休略一点头,肯定了顾怀成的猜测,“慕艺抒以为孟哲至少对她也有感情,不料孟哲只想要活。”

“他们的谈判条件肯定不够让慕艺抒再次背负重罪而冒险,她作为孟哲的枕边人这么多年,孟哲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所以慕艺抒肯定知道些孟哲的秘密。”

顾怀成冷哼道:“孟哲估计在泉下也要跳脚,被枕边的女人摆一次道还不够。”

信一持续跟对方纠缠,后座两人八风吹不倒。

顾怀成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慕止衡会不会早就知道慕艺抒的计划?”

覃则休敛去唇梢的笑意,经顾怀成这么一提醒他才心如明镜,突然明白了喻染那晚为何会情绪崩溃,他绷紧下颌,“慕止衡这个人没成为敌人是万幸。”

顾怀成眸色微愕,终于明白柏诩为何从一开始就不反对喻染和慕止衡来往,更破例让慕止衡有迹可循查到柏氏。

论运筹帷幄还得是柏诩,总有先他人一步的敏锐度。若慕止衡现在没和喻染交往,那以慕止衡的能力,便会成为鲲鹏派乃至柏氏的最大阻碍和劲敌。

到此刻顾怀成才有明确的认知,如果柏诩和慕止衡硬碰硬不一定有百分百的胜算,五五开都要看谁先疏忽有漏洞可以钻。

比起其他对手,跟像慕止衡这样的顶级玩家过招才更刺激,赢了他也更有成就感。

信一猛然一个刹车,将后座二人拉回当下处境,前方光影中弥散着未熄火的尾气,车身因引擎未关而抖动车灯并排投射而来,将公路堵得水泄不通。

车门开,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直到一排车门全部敞开,车上的人全数下车。

惯性冲力大,覃则休及时伸手扒住前座椅背才避免栽过去,车灯刺眼,他半眯起眸,眸底的寒光远超前方车大灯投来的白光。

引擎的轰鸣声还在响动,信一踩着油门持续暖胎无法前行。

“覃则休,我们终于见面了!”

“都给我上——”

***

这场晚宴进行的相当不顺利。

或者说,梁克贤在设宴之初就没打算让它顺利进行,只不过没料到自己会成为拉响战局的头一炮。

自接到电话起,梁克贤的手机就持续不断地接到工作电话,每一通电话无外乎盛世对梁氏的业务狙击,他已经全然没了引战他人的念头,怎样挽回局面挽救梁氏更多的损失才是首要。

实在被电话扰得没办法,东道主先行离席,留下一众不舍得退场的好事之徒,这也算霥城名流圈的头一遭了。

梁克贤离开后,平日碍于身份原因受到梁氏打压,或者有贼心没贼胆的小企业,那些人像是找到绝地反击的机会,忙不迭找上郦柏宁和梁思姝。

梁思姝本就不喜欢生意场的那些虚情假意,丝毫不给主动前来巴结她的人面子,要么不搭一语,要么随口敷衍几句,让那些人得不到便宜知难而退。

郦柏宁终归还是生意人,了解过那些人的背景,有用的就留着日后合作,没用的就客套寒暄几句。

“送你的谢礼,还喜欢吗?”郦柏宁见梁思姝兴致缺缺喝闷酒。

梁思姝从酒杯抬起视线,并未对郦柏宁没头没尾的话感到意外,浅笑,“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她要夺回梁氏。

郦柏宁没隐瞒,“对付梁氏,是从梁华二人联手在畿辅道伏击之后就开始的计划,至于知道你要对付你的父亲是那天送你去机场的路上。”